朱雀和永馨仙子,在仙界時,發生過小小的沖突。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紫薇大帝曾在紫霄殿宴客,朱雀也受邀前往,它地位不高,席面排得不算好。
眼看前方席面上,有人沒到,等到開席了,它就假冒上前,坐了下來。
不成想正主兒永馨仙子駕到了,負責安排席面的女仙見狀,嚇了一個半死,要求它離開。
朱雀卻嘲笑說,不能準點來的賓客,也算得上貴賓?
女仙火了,要叫仙衛將它拖走治罪,朱雀這才慌了,我隨口一說罷了。
永馨仙子也不是好惹的,尤其她討厭對方得了便宜賣乖,說既然這樣,你喜歡喝酒不是?咱也不驚動別人,我正好帶了一壺酒,你喝了走人吧。
本來是一壺美酒,被永馨暗暗發力,滲入了些許寂滅之冰。
朱雀也能感覺到里面有什么東西,但是它不想被治罪,只能硬著頭皮喝了,回去就閉關了百年,才驅除了那些寂滅之冰。
在仙界里,這屬于小糾紛,朱雀惹過的比這大的麻煩,海了去啦,區區百來年,在它漫長生命中也不值得一提,若是沒有人提,它早就想不起來了。
至于說怨恨有沒有?肯定有一些,但是永馨仙子確實是它惹不起的人,別的不說,只說人家隨手凝出的寂滅之冰,能讓它消受百余年,這份修為,就是它要仰望的。
它開罪了對方,受到點教訓也再正常不過了,畢竟人家懲處的也不是很過分。
朱雀性情暴躁,卻不是個記長仇的。
它發現對方居然是永馨仙子轉世,著實嚇了一跳,它連永馨都惹不起,怎么敢替她家大人“管教一二”?
當然,現在的永馨仙子很弱小,它這分身出手,也隨手將對方碾殺了,可是這主意只是在它腦子里走了一遭,就直接消散了。
永馨仙子家世極好,它可惹不起她身后的勢力,更別說她身邊還有本位面的觀風使,就算它有心殺人,也得能殺得了才行——真當仙使令牌是假的?
若是出其不意偷襲,也可能如愿,但是它得連觀風使一起干掉,那才保險。
可是干掉觀風使,仙界不可能不知道,一推算就清楚是誰干的,到時候它恐怕是想死都難——或者有人能干掉觀風使而安然無恙,但絕對不是它。
所以朱雀明白對方的身份之后,立刻就嚇癱了,它干笑一聲,“咳咳,永馨仙子…我忘記了您的氣息,您這相貌也有變化,不如當初我看到的漂亮。”
“嗯?”趙欣欣的臉黑了下來,“你這老鳥兒,居然說我不好看?”
“也好看,就是比仙界的您差一些,”碩大的鳥頭又干咳兩聲,“我這人就是耿直。”
一邊說,它一邊又看一下李永生,心里暗暗琢磨,聽說永馨仙子的夫君,可是永生仙君,此刻她卻是跟一個下界的男性觀風使在一起,我若是告知那誰…
下一刻,它碩大的鳥頭又是一哆嗦,“原原原…原來是永生仙君下界了?”
要說李永生在仙界的名頭,比永馨還要強出很多,撇開家世不提的話,他的修為、聲望和人脈,都遠超永馨。
朱雀一開始沒怎么注意這個男人,再看一眼,發現抹去臉上那道疤的話,跟永生仙君有分相像——無非是年輕了一些,沒有那么多威嚴。
再一想,永生仙君和永馨仙子在仙界,那是出了名的恩愛伴侶,現在仙子在下界轉世,仙君追下來回護,也是很正常的。
想一想自己剛才在這對伴侶面前,竟然大喇喇地擺架子,朱雀覺得自己整個人——整只鳥都不好了。
李永生輕笑一聲,“現在知道惹到誰了?嗯,給我一個不使用仙使令牌的理由。”
“我就很不服氣,為什么這里就不能享用香火呢?”朱雀大喊了起來,“可以修氣運,可以修靈氣,就偏偏不能修香火愿力?新月國那些地方都可以的!”
“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李永生一攤雙手,“這是上界規定的…那些能修香火不能修靈氣的位面,也不見你抱怨。”
“浪費啊,這真的是浪費,”朱雀氣得大叫,“我修的香火愿力,也是為了增強仙界的實力,總好過便宜了那些異族不是?”
“你說這些沒用,”李永生冷著臉發話,“你先告訴我,中土國怎么興起香火的?你怎么來的?”
他身為觀風使,主要任務是體察輿情,感受世情,但是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也是他要管的——觀風使一職,本來就是仙界管理下界的手段。
當然,他若不想管,也可以撒手,畢竟在這里,修煉香火愿力的修者,還是被稱作野祀,還是要躲躲藏藏,并沒有改變位面格局的實力,如此,他就不需要上報。
總而言之一句話:不管,是人情;管,是本分。
“有個信眾遭逢仙厄,轉世在這里了,”朱雀倒是無所謂說出實情,“然后自我覺醒,被人追殺掉,留了心法下來,我覺得這里也還不錯…其實我也庇護信眾的。”
李永生冷笑一聲,“你若只知道血祭,我剛才就驅逐了你,也就是看你口碑尚可。”
“沒錯啊,”朱雀又激動了起來,“你看這些靈修,都是什么玩意兒啊,根本不管黎庶的死活,靠他們怎么能管理好一個位面?”
“我倆也是靈修,”趙欣欣聽得不高興了,“你會不會說話?靈修照樣下界觀風,這不是關心黎庶是什么?”
“永馨仙子,咱別的不說,就說您入的這個玄女宮,打著供奉我的旗號,玩的是靈修的手段,”朱雀兀自氣憤填膺,“什么玩意兒啊…這不是壞我名聲嗎?”
“那是遙尊,好吧?”趙欣欣冷哼一聲,“沒有遙尊的位面,就是道宮當權,管理世俗了,根本沒有運修什么事兒。”
“運修更不是好東西,只認世家大族,根本不管黎庶的死活,”朱雀振振有詞地回答,“您說就這些玩意兒,能管理好位面嗎?”
“運修管理的位面本來就不多,這是要傳承道統的,”趙欣欣不屑地一笑,“有種你在仙界說一說運修的壞話!”
運修在仙界已經式微,但是道統必須承繼下來,在仙界,這是政治正確,誰敢說運修當絕,那屬于仙界公敵。
事實上,運修確實有傳承的必要,他們在戰陣廝殺上很有一套,是仙界暴力機關的主要組成部分。
趙欣欣的話已經很不客氣了,李永生說得更絕,“修香火愿力的,就能庇護所有黎庶?”
“不信我的,我沒必要庇護他,”朱雀理直氣壯地回答,“收錢辦事,這不是正常嗎?”
“好像信你的,你就能庇護?”李永生不屑地一哼,“你跟我玩狡辯,就沒意思了…真當我什么都不懂嗎?”
都是千年的狐貍,別說什么聊齋,朱雀吸收香火愿力,主要是增加修為和戰力,能回饋給信眾的,真的不多,多了要賠本——這年頭哪里來的那么多雷鋒?
“這也不能怪我啊,”朱雀振振有詞地回答,“你說有的地方信眾多,有的地方信眾少,我花同樣的香火愿力,值得嗎?”
看得出來,它對這一套辯解很熟悉,也是老司機了,“比如說降雨…”
趙欣欣干咳兩聲,“我還真沒聽說過,朱雀能負責降雨。”
“就是一個比喻嘛,”朱雀干笑一聲,“比如說降雨,同樣一里方圓的莊稼地,受了干旱,這塊地一萬個信眾,那塊地一千個信眾,我先給哪塊地降雨?”
“一里方圓的地,一萬個信眾?”趙欣欣不屑地一笑,“你這是在種樹吧,住都快住不下了,還種莊稼?”
李永生看她一眼。
趙欣欣很奇怪,“你看我干什么?”
“你這也算受到鍛煉了,”李永生笑一笑,“以前你從來不關心這些的。”
“我當然鍛煉了,”趙欣欣狠狠地瞪他一眼,“有種你轉世到下界試一試,我吃了很多苦。”
你是親王的女兒,吃了很多苦?李永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知道。”
“我也就是個比喻,”朱雀歪著鳥頭想一想,“這么比方吧,一里方圓,有二十個信眾,和有五個信眾,我給哪塊地降雨?”
不等他倆回答,它又補充一句,“這一里地方圓,都是有一百個人…其他的都是不信我的。”
趙欣欣思索一下,方始回答,“肯定給二十個信眾降雨的地方,才更合適。”
“這不就對了?”朱雀又叫了起來,“我降雨不能一塊一塊地降吧?那一家人里,還有信和不信的,我又該怎么辦?降雨降一半?”
“說句良心話,給二十個人那塊地降雨,我都要賠本,”它重重地嘆口氣,“我要是不管,人家就要說白信我了,我庇護不住!可是,我能按著別人的頭,強求他們信我?”
趙欣欣無言以對。
“你明顯在混淆話題嘛,”李永生笑了起來,“就是我說的,靈修、運修,還有你這香火愿力,誰也庇護不住所有人,信眾里還分深信和淺信呢…你憑什么指責別人?”
(今天生日,終于十八歲了,心情激蕩,終于可以開車上路了,我出去喝酒了,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