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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生死之間

熊貓書庫    尋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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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來的人,是個仆人一般打扮的人,青衣小帽。

  但是緊接著,又跳下一人來,卻是朝陽大修堂的醫修總教諭王楠,他沖著李永生呲牙一笑,“你小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榮載道看著那青衣小帽的仆人,眼睛就是微微一瞇,“內侍?”

  他文采風流,經常被先皇召見,對內侍再熟悉不過了。

  李永生前行兩步,然后一抱拳,“我就是李永生,目前有點事情,請稍候。”

  “哪里有時間稍候?”那青衣小帽的人叫了起來,“快快跟我走,不要啰嗦!”

  就在這時,一直一言不發的雁九走上前,沉聲發話,“可是御馬監的公公?”

  她久在朝安局,眼皮子里不知道儲存了多少人物,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根腳。

  青衣小帽頓時一怔,然后上下打量她一眼,輕哼一聲,“原來是你,你知道就好。”

  他此來是負了使命的,不能張揚來歷,但是現在被人喊穿了,又認出了對方朝安局的身份,那也只能認了。

  雁九看一眼李永生,“永生,走吧,你惦記的事兒,交給我了。”

  李永生看她一眼,走向馬車,“你先幫我看好廣播電臺。”

  馬車轉個身,又疾馳而去。

  在場的眾人,目送著馬車離去,久久沒有人出聲。

  “等他回來,我再跟他分說,”榮載道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轉身就走。

  雁九的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她當然知道榮載道,但是…憑你也配跟李永生分說?

  魏少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麻麻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狠狠地盯著雁九,“你要抗拒政務院的傳告?”

  雁九一伸手,從張巖手里拿過公文來,輕輕巧巧地撕成好幾條,似笑非笑地發話,“院務管理司嗎?哎呀,我不小心把傳告撕了,你抓起我來吧?”

  魏少玉的臉上,青紅白紫閃爍了好一陣,才咬著牙關發話,“寧御馬是死是活,還是未知,你下注之前,想清楚了。”

  雁九沖他呲牙一笑,“你知道得…有點多了,這樣吧,你也別走了。”

  魏少玉頓時大駭,“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寧御馬若死,你是得利者,”雁九微微一笑,從身邊的皮囊里摸出一個音螺,然后緩緩地發話,“那么,你也有刺殺嫌疑。”

  魏少玉聞言,嚇得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沒命地喊了起來,“我是奉了政務院的命令!”

  “我管你那么多呢,”雁九低聲嘀咕一句。

  李永生上了馬車之后,見到趕路的速度很急,想一想之后發問,“寧御馬的傷情如何?”

  這個時候御馬監來人,只可能是請他去療傷的,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這個…您到了就知道了,”青衣小帽很恭敬地回答,按說他在御馬監也算一號人物了,但是他真不敢對李永生失了恭敬。

  然而這個問題,他還真不能隨便回答,寧致遠的傷情,在內廷都是諱莫如深的,天家親口說了,誰敢傳出去,必會追究責任。

  就連他來朝陽請李永生,都不敢亮御馬監的身份,生恐別人聯想到什么。

  他沒找到李永生,于是拿了陰九天的帖子,去找醫修總教諭王楠幫忙尋找,不料想被朝安局的窺破身份——當然,這個責任不能算在他身上,但是他心里依舊惶恐。

  李永生能體諒此人的心情,見他不回答,于是又問一句,“銀針這些,我都沒來得及去取。”

  “都備好了,”這位恭恭敬敬地回答,“只要您人能到,其他的都交給我好了。”

  李永生見狀,也閉上了嘴巴。

  半個多時辰之后,馬車來到了一個小巷,這里是寧致遠宅院的后門,青衣小帽一邊請李永生下車,一邊抱歉地發話,“事急從權,還請李郎海涵。”

  “無所謂,”李永生很隨意地一笑,然后眼睛一瞇。

  他看到一個人被脫得精光,被綁在石柱上,一邊正有人拿了細細的皮鞭,蘸了水抽打。

  皮鞭雖然細,但是看份量絕對不輕,一鞭子打下去,被打的人就渾身顫一下。

  “這是昨天的門子,”請他來的太監低聲發話,“李郎上門,他竟然不留客,抽他五日時間,死活看他造化了。”

  李永生的嘴巴動一動,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

  昨天的事,其實不能怪門子,他來看傷患,門子留下了禮物,將人送走,這很正常——寧御馬還生死不知呢,怎么迎他進來?

  但是同理,現在抽打門子也正常——李永生上門,你竟然將人送走了?

  說來說去,還是寧致遠這邊有人擔心李永生心里不快,索性在他路過的地方,公開懲處門子,緩解他可能的怨氣。

  這種時候,他實在沒辦法開口說情。

  跟隨的太監見狀,心里暗嘆一聲,看來指望這位爺出聲幫腔,希望不大了。

  他也不覺得門子有多大錯,李永生就算針術尚可,整個京城能有幾個人知道?因為這點事就懲治門子,著實有點冤屈。

  當然,這點遺憾只是在他心頭一閃而過,馬上就繼續引著李永生前行。

  穿過幾個亭榭,來到一個二層小樓,旁邊守著十幾名御林內衛。

  兩名內衛上前辨識一下李永生,然后又拿個圓盤掃一下他的身體。

  圓盤掃過他的布囊時,產生了劇烈的抖動,還冒出了白光。

  “儲物袋?”內衛訝異地一揚眉頭,不過很快地,他就鎮定了下來,“麻煩您打開一下儲物袋,這個…是規矩。”

  “不用了,”李永生從布囊里拿出一張符,貼在布囊外,“封禁!”

  這是封禁符,不算特別罕見,主要作用是不被人啟封,當然,可以用暴力破開,但肯定要留下痕跡。

  封禁好之后,他將布囊直接交給了對方,淡淡地發話,“替我保管好。”

  內衛接過布囊,擺放到了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然后走開了。

  跟著來的太監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我幫您拿著?”

  “不用了,”李永生搖搖頭,然后呲牙一笑,“我也想避嫌,反正你都準備好東西了。”

  說句實話,儲物袋被檢查出來的時候,他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實在太正常了,寧致遠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刺殺了。

  所以他果斷地交出了布囊,布囊不是儲物袋,里面裝著的褡褳才是。

  眼下負責戒備這里的,絕對不止這十幾人,連檢查儲物袋的設備都有,他就不信,眾目睽睽之下,有人敢隨便動他下了封禁的東西。

  確實沒人動他的布囊,在他走進樓后,幾個御林內衛交換個眼神,有人嘆一聲,“這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

  年紀輕輕能擁有儲物袋,那真不是一般的存在,更不是他們能隨便招惹的。

  連志磊沒有儲物袋,任永馨也沒有,張木子倒是有,人家是真君的記名弟子。

  李永生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里面有七八個人,一個黑瘦的老頭坐在那里喝茶,旁邊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其他人或坐或站。

  黑瘦的老頭見到李永生進來,放下手里的茶杯,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在疑惑他的年輕,“這是?”

  “陰大師,這就是李永生,”帶人來的太監賠著笑臉回答,“九鳳齊鳴的針術。”

  “是三鳳九鳴,”陰九天隨口矯正一句,然后站起身來,微微頷首,“你來看一下寧致遠的傷情。”

  隔壁的套間里,寧公公躺在一張床上,周圍還有三四個人看護這。

  御馬監的司監雙目緊閉,面色發青,下頜處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胸腹間也不見起伏,仿佛是死人一般。

  李永生走上前,隨手撥開了他的眼皮,看了七八息,微微頷首,“還活著。”

  你這不是廢話嗎?眾人有點無語,如果他死了,叫你來干什么?

  不過陰九天微微頷首,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中土國的郎中,檢驗生死的手段很多,比如說摸脈,比如說聽心跳,又比如說拿塊琉璃片放在傷患鼻孔下,看有沒有水汽。

  但是醫術高明的人,直接看瞳孔就行,尤其是寧御馬這樣的狀態,已經一天多了,通過瞳孔能看出真死和假死,那得有相當高的水平。

  既然他斷定了對方的水平,就直接發問,“三鳳九鳴,護住百匯、雙肩井和膻中,你能否做到?”

  雙肩井可是兩處,四處要害使用三鳳九鳴,那就不是一次三鳳九鳴,而是四次。

  這對行針者的水平和修為,要求很高。

  李永生怪怪地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微微頷首,“倒是可以,但…如何辯證?”

  “已經辯證過了,”旁邊一個八字胡中年人發話,“你只管聽從便好。”

  李永生根本不帶理他,只是看著陰九天——旁人的聒噪我是不管的,就看你怎么說。

  陰九天沉吟一下,然后緩緩發話,“你先把一下脈吧。”

  李永生走上前把脈,把了差不多兩柱香的功夫,才緩緩地抬起眼皮,“居然…莫非是巫蠱之術?”

  寧致遠臉上的那一個傷口不大,有多深也看不出來,應該是處理過了,但是此人竟然沒有脈象,再結合陰九天剛才的要求,他猜測此人受了巫蠱,是正常的反應。

(更新到,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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