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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和三等的生員是最多的,八九成的人都會列在其內,沈溪和沈永卓都還在找尋時,第一等的成績也公布出來了,沈溪目光落上去,馬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跟沈明文的名字并排在一起。
沈溪道:“大哥,不用找了,在那上面。”
沈永卓見父親的名字列在一等,心里也就放心了,同時他也替沈溪考了個一等而感到開心。
在成績公布后,隨即是增補增生和廩生的名單,這次考試中,列在一等的考生有二十多人,但不分名次,進補廩生和增生則是論資排輩,沈溪才考第一屆,就算名列一等,也只能補個增生。
沈溪覺得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他獲取了考鄉試的資格。
很多人還為沈溪列在一等而指指點點,但他們卻忘了,沈溪在頭年的院試中名列第二,寧化考生已有許多屆院試未曾有考生名列前三,沈溪名列歲考一等也是實至名歸。
進補為廩生的幾個生員,頓時成為在場生員的焦點。廩生意味著以后縣試、府試、院試時,同縣考生需要找他們具結,宴請不會少,再加上每月的俸米和廩餼銀,養活一家三口不成問題,但也僅僅能做到溫飽。
回去后沈永卓把沈溪和沈明文的成績一說,老太太高興壞了,兒子和孫子同時列在一等,跟她所預想的沈溪兩年補廩生又近了一大步。
可王氏的臉色則不怎么好看了,沈溪跟他丈夫一起考試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列在同一個等級上,她已經在抱怨為何列在一等卻不排出具體的名次。
她卻不知,若真的具體列出名次,沈明文尚在沈溪之下。
成績公布后,沈溪離家半個多月,沈明鈞把惠娘和周氏交待到寧化后需要處理的商會、藥鋪以及印刷作坊的事情做完,就準備帶沈溪回府城。
臨走之前沈明鈞被老太太叫到房里,面授機宜。
李氏一直覺得兒子被媳婦壓得太厲害,男人不能在家里做主,這讓她這個當娘的心里不是個滋味兒。
“七弟,你考得那么好,我好羨慕你啊…你這就要走了,以后還會經常回來嗎?”說話的是六郎沈元。
再次見到沈元,這位六哥已經是十三歲的大孩子了,此時的沈元比之前看起來更加深沉,也成熟了不少。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離愁,似乎對沈溪有種不舍。畢竟在沈家這么多孩子中,由于讀書的原因,他與其他兄長格格不入,在縣城里又沒什么朋友,唯獨跟沈溪還能說上幾句話。
沈溪點頭道:“六哥,我會經常回來的。”
沈元臉上露出些許失望。以他的年歲,已經能聽得出有些話是出自真心還是敷衍,他勉強一笑,道:“先生說,我明年也可以試著參加縣試,如果我僥幸能過了縣試,便去府城找你。”
沈元被蘇云鐘推薦考縣試,這對沈家來說,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沈元在十三歲就得到先生的賞識,建議他十四歲參加縣試,不算太早,但也為同齡人所不及。
沈溪知道,若不是他的鵲巢鳩占,在家里這么多孩子中,最有學習天分的其實是沈元,而沈元自小就很孤僻要強,他的目標簡單而明確,就是要考取功名,讓他的父母過上好日子…畢竟到現在為止,他的父母和弟妹還在桃花村務農。
“你把此事告訴祖母了?”沈溪問道。
沈元搖了搖頭:“我想把這件事先跟七弟你說說,我怕祖母…不讓我參加縣試…”
這根本不存在讓不讓的問題,沈家子孫能參加縣試不是挺光榮的事情嗎?又多了一個考取功名的機會!
但沈溪轉念一想,這或者正是沈家子孫對老太太發自內心的不信任吧…如果身為長輩的一家之主心是偏的,如何讓她的子孫心能正得過來?
臨走之前,沈溪終于見到了好朋友王陵之。
個頭一米八,渾身精肉,臉上帶著一點小胡渣,面容俊朗棱角分明,看上去哪里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根本是個十八九歲的北方大漢。沈溪站在他面前,頓時感覺自己真的就是“尖嘴猴腮”,不堪入目。
“哈哈哈哈,師兄,你看我力氣大嗎?”王陵之提著對大鐵錘出現在沈溪面前。
沈溪問道:“哪兒來的?”
王陵之嘿嘿笑道:“是我爹找人給我打造的,這對大鐵錘每一個重達五十斤…我爹說,明年我就要考武舉人,十八般兵器就得多學幾樣,這樣過的機會更大。”
沈溪點頭:“道理是這么講,不過前提是你的策略要學好。我給你的那些秘籍,你學得如何了?”
王陵之遲疑了一下:“還行吧。”
“什么叫還行?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些秘籍你沒熟練掌握,就算你把十八般兵器耍出花來,弓馬騎射樣樣精通,你連考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我要考考你,敵軍騎兵三千,我軍步兵五千,該列如何陣勢應敵?”
王陵之頓時頭大如斗:“這個…”
“天地后沖,龍變其中,有手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這是什么陣勢?”
王陵之繼續把嘴張大:“那個…”
沈溪不由嘆了口氣,他本以為將兵書說成是武林秘籍,王陵之就能潛心研讀,可這小子明顯是偷懶啊,這樣讓他去考武舉,在文試一關就會給刷下來,哪里有機會讓他上校場參加比試?
沈溪臉色沉下來,說道:“我給你那么多秘籍讓你專心研究,你還特意寫信跟我討要,學來學去就成這般模樣?”
王陵之苦著臉:“師兄,我本來以為你的秘籍是教我上乘武功,結果學來學去,都只是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學來有何用?”
沈溪道:“考武舉,是為將來當個以一敵萬的大將軍,上兵伐謀,你連基本的謀略都沒有,以后上了戰場就沖殺在前當個悶頭蒼蠅?”
“這個…”
王陵之倒還是有羞恥之心,換了任何人教訓他,他都會不服氣,但沈溪卻不一樣,在他眼里,沈溪就是高人的代名詞,“那好吧,我回去盡量學。”
“不是盡量,而是必須,武舉考試先考的就是兵法策略,知道什么是兵法策略嗎?就是我給你寫的那些秘籍,學不會的話考武舉你也不用去了,反正去了也只能當陪考,最后連上校場比武的資格都沒有。”
王陵之的心高氣傲頓時消失不見,摸著下巴道:“啊…有這么嚴重嗎?”
沈溪恨其不爭地搖了搖頭。他心里很清楚,這小子小時候棄文從武是因為貪玩,現在讓他系統地去學習文化知識根本行不通,趕鴨子上架,最好的辦法只能是用填鴨式的辦法,讓他把兵書里的內容背熟,考試時依樣畫葫蘆默寫出來就能過關,畢竟武舉對于考生文化知識的要求不是很高。
王陵之本是想在見到沈溪之后,再學幾招高深的武功,最好是那些說本里大俠會的那些,可沒想到見面之后,被劈頭蓋臉教訓一頓,只得耷拉著腦袋回家去鉆研“武林秘籍”了。
沈溪看著王陵之有些郁悶的背影,不由嘆道:“師弟啊師弟,別怪為兄總難為你,實在是為你將來著想啊。”
二月十四,經過三天的趕路之后,沈溪回到了府城。
家里人又好像歡迎凱旋的將軍一樣來迎接他,沈溪在歲試考了一等的消息,早被周氏告知街坊四鄰。沈溪回來時,周圍的三姑六婆大媽大嬸全都來了,一個個無不對沈溪恭維至極,什么將來的舉人進士,錦衣玉食封侯拜相…都是些周氏喜歡聽的吉利話。
周氏接待這些婆婆嬸嬸非常熱情,不僅拿出茶點來招待,臨走時還送上一包治療頭疼腦熱的成藥,大度地說把賬記在她名下。
“娘,這些成藥可能賣不少錢呢,你是不是轉性了?”沈溪在旁邊看得有些心疼。
周氏罵道:“遠親不如近鄰,你讀了那么多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跟街坊四鄰打好關系,以后有什么事的話,他們也能幫襯不少。嘿,娘前些天做夢,你這屆鄉試中了舉人回來,一天就長大了,隨后娶了媳婦,第二天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我那個美啊…”
這就是傳說的黃粱一夢?又中舉又長大,又成婚生子,然后醒過來發覺是美夢一場?
他不由搖搖頭,這次歲試考一等,對他來說不是一種解脫,而是又一段艱苦生涯的開端。院試完了有鄉試,鄉試完了還有會試、殿試,沈溪突然覺得,想在這世道偷個懶都如此艱難。
沈溪回到府城,開始靜下心來讀書,沒過幾天就有些心浮氣躁。好在蘇通上門邀請出去踏青,沈溪正想出門散散心,一拍即合。
由于通過蘇通,沈溪很是結交了些朋友,因此不管是惠娘還是周氏都大開方便之門。等人出了藥鋪,蘇通才抱歉地說自己也要備考鄉試,沒有太多時間出去游玩,只是邀了幾個好友到汀江邊的茶樓坐坐。
在這次府城歲考中,蘇通一次就直接進補為廩膳生員,為同屆考生艷羨不已。沈溪笑著打趣:“蘇兄,你家里又不缺那么點兒,可偏偏是你補為廩生,我補廩生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蘇通擺擺手:“運氣好而已,今年府學的歲考,有幾個廩生列在三等,我不知為何發揮極佳,直接一次就補為廩生,這種情況事前連我都沒想到。倒是沈老弟沒補上廩生,讓為兄有些驚訝。”
沈溪不以為然道:“府學以及各縣學的情況不一樣,我能補為增生,就已經很知足了。最重要的是能參加鄉試,如果這屆不考,要等三年后,那時蘇公子已經是舉人了,那豈不是無形中給自己添加壓力?”
蘇通哈哈一笑,指著沈溪道:“沈老弟,你可真會說話。這考舉人,可不能急于一時,不過為兄很看好沈老弟你,你可知如今李閣老被譽為神童,十五歲中舉人,十七歲第進士,沈老弟必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通說的是當今大學士李東陽,其人少時就有神童之名,三歲便能作徑尺大的書法,五歲為明景帝講讀《尚書》大義,十五歲時參加順天府鄉試中舉,次年二月會試禮部,但因試院火災,考試延期舉行。八月時,在延時的會試中,李東陽中第一百八十五名,又過了半年參加殿試,取得二甲第一,被選為翰林院庶吉士,從此步入仕途,一直到弘治八年入閣,位極人臣。
沈溪聽蘇通拿他來跟李東陽相提并論,趕緊擺手:“蘇公子太過抬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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