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哥,您找我?”電話里傳來雷豹恭敬的聲音。
“幫我辦件事兒,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你在十分鐘之內讓一個叫做蘇海市凱文藥業集團有限的公司倒閉。”藍鋒的聲音不容置疑。
“鋒哥放心,這只是一家小公司,要它倒閉簡直就是分分鐘鐘的事。”雷豹笑著說道。
“好,這家公司的老板正站在我面前,我希望他能夠盡快接到電話。”
藍鋒冷冷地說完,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孬.種,你可真會裝啊。”看著藍鋒那淡定地模樣,凱文冷冷地嘲諷道,他才不相信藍鋒一個小小的億萬員工打個電話就能夠讓自己的公司倒閉。
被藍鋒摟在懷里的葉潔抬起頭來,略顯擔憂地看著藍鋒。
雖然她知道藍鋒有著很強大的背.景,但是一個電話讓一家注冊資金五百萬的公司倒閉,這個的確有些太夸張了一點,葉潔帶著一絲擔憂的聲音傳出:“小鋒,會不會…”
“放心吧,沒問題。”藍鋒笑著說道。
聞言,葉潔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聽得藍鋒這一句話她就覺得很安心。
“滴滴滴…”
一分鐘的時間還沒有到,一旁凱文的手機在此刻便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號碼,凱文微微一笑,是他的秘書打開了,當下便按下了接聽鍵。
當凱文聽得電話里面傳來的消息,臉色在這一刻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傳出:“這怎么可能?”
看著凱文那失魂落魄地模樣,藍鋒淡淡地搖了搖頭,隨即摟著葉潔阡腰,轉過頭來說道:“葉姐,我們走吧。”
“嗯!”
葉潔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跟著藍鋒邁著步子向著前行行去。
“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子跟你們拼了。”
看著藍鋒和葉潔離去的背影,凱文神色猙獰,眼中閃過深深地怨毒,然后他猛地打開寶馬車的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根高夫球桿,然后拿著高爾夫球桿直接對著藍鋒沖去,堅硬的球桿直接對著藍鋒的腦袋砸下:“小孬.種,去死吧。”
就是這個家伙讓他一無所有,不僅奪走了她的女神,還奪走了他的一切,他要報復。
“砰!”
下一刻,凱文整個人直接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撞在一旁他新買的寶馬車上。
在凱文球桿砸來的瞬間,藍鋒便察覺到了那呼嘯的勁風直接轉身一腳帶著恐怖的力道狠狠地踢在凱文的小腹上,于是方才發生了這樣一幕。
“噗嗤!”
身子砸在寶馬車上,凱文的臉色一白,嘴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抬起頭來看向藍鋒和葉潔的眼中依舊充滿著濃濃的怨毒,森冷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傳出:“你們這對狗男女,死賤.人,一定活不過明天!”
藍鋒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極度冰冷起來,他發覺自己還是太寬容了一點。
走到凱文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一臉怨毒的凱文,察覺到他眼中隱藏的極深的怨恨,藍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聲音從他的嘴里傳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著在如何報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沒有報復的機會了。”
“做一個無憂無慮地瘋子吧,也許這樣的生活你才最為適合。”
一枚銀針悄無聲息地沒入到凱文的腦袋中。
下一刻,凱文整個人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脫下鞋放在自己的嘴邊用力地撕咬起來,嘴里更是嘟嚷著:“好有嚼勁的美國牛肉…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看著瘋了的凱文,藍鋒沒有絲毫的憐憫,如果他不讓他成為分子,那么這家伙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報復,甚至有可能做出傷害到葉潔的事情來,所以藍鋒只能夠這樣做了。
他給了他活路,給了他機會,可是他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悔改,那么就有這樣行尸走肉般地活著。
“葉姐,我們走吧!”
藍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帶著葉潔迅速地消失在億萬公司大門口。
半個多小時后,藍鋒和葉潔提著去超市買好的菜出現在葉潔的家門口。
看著那提著一大堆東西卻連一絲汗水都沒有流出來的藍鋒,葉潔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笑容,這個家伙的體力實在是好得驚人,然后她熟練地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
“提累了吧?趕緊進去歇歇。”葉潔笑著帶著藍鋒走了進去。
藍鋒并沒有一進屋就像大多數的男人一樣將手里的提著的東西往茶幾上一甩,然后大搖大擺地躺在沙發上休息抽煙,而是走進了廚房,將這些東西放在灶臺上。
藍鋒這個細微的舉動,卻是讓一旁的葉潔感覺到貼心,眼中閃過一絲的異彩。
“葉姐,你這么看著我干嘛?”藍鋒從廚房里走出來,笑著說道。
“想不到你小子做事倒是挺細心的啊。”葉潔坐在沙發上給藍鋒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開水。
“那是當然,我可是世界第一暖男,誰要是嫁給我,絕對是一等一地溫馨幸福。”
藍鋒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端起茶幾上葉潔為他倒好的開水,調侃著說道:“葉姐,你看你可以不可以考慮一下我?”
“你這小子,就知道貧嘴。”葉潔伸出手想要去敲一下藍鋒的腦袋,卻被藍鋒躲掉。
“小鋒,你現坐著看會兒電視,時間不早了,我去弄飯。”
葉潔看了看時間,由于加了一會兒班又遇到了凱文的耽擱了一陣緣故,此時已經七點多鐘。
買了這么多菜,弄好飯就差不多是晚上九點。
說完,葉潔便走到了臥室里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后系上一條圍裙,走到廚房里開了忙碌。
藍鋒無聊地看著電視,聽著廚房里傳來的忙碌聲音,隨后躺在沙發上直接閉上眼睡了起來,因為這樣的生活對于從小一路漂泊過來的藍鋒來說實在是太悠閑,太溫馨,整個人很容易地就放松了下來,然后睡著了。
這樣的生活,曾幾何時不是他們那一群鐵血男兒的夢想,可是曾經那一群鐵血男兒除了他如今又還幾人活在世界上?
除了那個當了逃兵的家伙,藍鋒不知道還有誰。
那一場無比慘烈的一戰除了他,好似什么也沒有留下,所有一切的痕跡都被抹去。
睡熟了的藍鋒好似做了一場夢,夢見了曾經的戰友,夢見了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
虎子的吶喊聲回蕩在耳邊,剛子大聲嚷嚷著給他手雷,小鄧子在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中拿著機槍咆哮著,楚南缺著兩條胳膊,嘴里含著一把軍刀在源源不斷的人海中搏殺,連一聲跟他告別的話都沒有留下,幽靈才剛拿到他最喜歡的巴雷特狙擊大炮,還沒來得及試槍,整個大地卻轟然間發生了大爆炸…
太多的人,太多的戰友,太多的兄弟,都隨著時間的流逝從他的身邊離去,留下他一個人流蕩在孤獨兇險的世界里,接受無盡的圍剿跟追殺。
那一年,他才十八。
那一年,他正值青春年華。
那一年,他帶著他的龍刺立下誓言,遠赴他鄉,執行華夏最高機密任務。
那一年,他們歷經生死,九死一生完成任務,驕傲歸來,本應榮譽加身,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全員取消國籍,驅逐出境。
那一年,他們遭受了連續七天七夜的武裝轟炸,生死與共的戰友兄弟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鮮血染紅了他們駐守多年的土地,曾經的勇士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
那數不清見的金戈鐵馬,散亂了青春年華。
那連綿不斷地炮彈轟炸,葬送了青春之夢。
“隊長,我們被包圍了,里面還有自己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讓我們出國嗎?”
“手雷,給我手雷…”
“隊長,記得每年我給虎子的澆點酒,你知道我最好這一口…”
“隊長,抱歉了,小鄧子再也不能給你擦槍了…轟…”
“隊長,快走,我們掩護,干死這幫狗日的…”
“隊長,來世再做兄弟…”
“轟轟轟轟…”
連不斷的爆炸聲在藍鋒的耳邊轟鳴,兄弟的吶喊依舊回蕩在耳畔。
一滴滴熱淚從熟睡中的藍鋒的臉頰下滑落,藍鋒的身子在這一刻劇烈地顫抖著,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做好菜的葉潔從廚房里走出來,正欲叫藍鋒吃飯,可是當她看到倒在沙發上睡著的藍鋒時,她微微一笑,從臥室里拿出一條薄被子正欲給藍鋒蓋上,可是下一刻,她整個人卻是猛地呆住。
她呆呆地看著那被淚水滑過的臉頰,看著那劇烈顫抖的軀體,看著那張顯得極為痛苦的臉龐,她的心好似被尖刀狠狠地刺了一下,硬生生地疼,無比揪心。
此刻的藍鋒身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自信歡笑,沒有了往日的陽光活力,沒有了往日的有的從容瀟灑,有的只是一股濃郁到極點的痛苦與哀傷。
好似一葉破碎的扁舟飄揚在海浪中,是那般的無助與孤獨。
那臉頰上的淚痕就好似一道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口。
她仿若聽到無聲的淚水滴落的滴答聲,仿若聽到了那無聲的痛苦吶喊,又仿若聽到了那嘶啞的咆哮,沖擊著她的心靈,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所經歷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夠讓這個鋼鐵般的男人在夢里哭。
到底是什么的執著才能夠讓他的拳頭緊握,身子顫抖著還承受著這份無法形容的痛苦。
“啪嗒啪嗒…”
看著躺在沙發上身子不斷顫抖著的男人,葉潔很想哭,但是她卻不哭出來,好似喉嚨被卡住,心臟狠狠地被人刺了一刀,說不出的心痛難受,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擁抱眼前這個無聲的男人,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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