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樸。
簡單。
樸實無華。
單純,直截了當,沒有任何花俏。
三個還沒踏出房門就被重新托回了原座上,其手舞足蹈的動作猶如幼稚園的小孩,作為一旁的第三者看來,這無疑相當的令人發笑。
可沒人能夠笑得出來。
所有人,包括被托回去的三個人,都以震驚的目光面面相覷,隨后把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陸淵,以及2號扮演的德西利奧。
他們的常識無法理解眼下發生在面前的事情,這種荒謬得只能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景象,竟然出現在了現實中?在座的七個人并非不懂變通的頑固分子,相反,他們盡管年齡平均都在六十歲左右了,可思維的轉變和適應力卻比很多年輕人還要強大,但再怎么強大的適應力,肯定也沒法理解和立即適應眼前發生的一幕。
“你、你是怎么辦到的?”
勞倫斯迅速收斂眼中的震驚之色,轉而以沉聲的語氣說道。
“這種類似的魔術我見過,很無聊的障眼法。”
另外一位大人物看到了三人遭受的全過程,雖說開始也有點震驚,但立馬又醒悟過來,這應該是魔術中的障眼法,很多厲害的魔術師不需要配合的觀眾,也能做出一些非常神奇的魔術出來。
“魔術?”
陸淵對這樣的質疑不置可否,“如果這是魔術的話,歡迎各位隨便質疑。”
他話音剛落,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再聚精會神一看,先是一愣,隨后低頭看去。
“啊啊…”
由衷地慘叫在好幾個大人物口中發出,可惜身處數千米的高空當中,這樣的慘叫勢必沒法引起外人的注意。
“這是…”
一邊的艾伯特也驚駭莫名,明明上一秒鐘還在會議室內,怎么下一秒眨了下眼睛,自己就處于數千米的高空中了。
冷風呼嘯地吹拂在眾人身上,憑空懸浮于數千米的空中,俯瞰下方渺小如灰塵的物體,等到眾人意識到不會跌落摔下去后,這已經是兩分鐘過后去了。
沒人有好臉色。
再怎么地位崇高,也不可能熟視無睹如此嚴重的生理刺激,在場七人中的唯一那位女士,興許年紀大了些,雖然沒有昏迷過去,卻隱約傳來了一股騷臭味。
所謂的大人物,從本質上還是一個凡人。
陸淵若有所思,對比他目前掌握的力量,這些大人物還真是生死予奪,輕而易舉,也許以前他過于謹慎了一點…也好,七年不到的時間轉眼即逝,就算被政府發現了異常,他們也沒有精力來應對這種情況了。
“各位感覺如何?”
陸淵控制著在場所有人懸浮于空,他面露一絲的微笑,對于眾人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不在意。
“還有誰覺得這是魔術?”
這是魔術?
再怎么狂妄自大的人,也不可能再說這是什么魔術了。
這哪里是什么魔術能夠辦到的事情,就算再給于任何的支持,也絕無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不是魔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勞倫斯深呼吸了一口高空的冷氣,質問陸淵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予各位的誠意。”
根本沒什么預兆,等眾人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會議室內,仿佛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覺般,心里面已經被震驚地快麻木了,宛如神跡的超自然現象真真切切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不由令他們開始恍惚懷疑,這個亞裔男子難道是神靈?
活用滯空圈凝滯物質,陸淵直接造成了在場眾人斷片一般的感受,仿若他能帶著眾人瞬移一般。
陸淵自然不會說破這一點,他拍了拍手,有人推門走進來,恭敬地把又一份新的資料文件擺放在了眾人面前。
“這一次之所以邀請各位前來,除了商談合作的事宜之外,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另外一件事…這是一件關系到在場所有人,包括你們背后家族全部人安危的重要事件,當然,我相信以各位的實力地位,要不了多久也會知道這次事情的內幕,但至少現在,這件事還處于絕密狀態。”
還沒從先前陸淵玩弄的神跡回過神來,又聽到眼前這神秘男人的這番話,眾人情緒一高一下,神色恍惚地翻開了資料。
僅僅幾分鐘后,所有人面色再次大變。
比起陸淵先前展示出來宛如神跡的表現,這份資料帶來的與其說是震驚,不如更像是恐懼。
陸淵眼神示意了下2號,2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啟動了會議室的投影儀,開始播放幾天前在白宮召開的會議。
幾個小時的會議被剪切了部分以加快進度,然而就算被剪切了部分,在場的七人也照樣看得面色暗沉。正如陸淵所說,這樣的大事絕對是美國最高機密,目前能夠知曉全部內幕的不會超過二十人,這里面還包括了不少部分的地質、地球物理學專家等。
雖說這樣的大事不可能對他們這樣的人物隱瞞太長時間,也許一周后他們就能聽到風聲,可無可否認的是,現目前他們確實不知道這份機密。
連他們都不知曉的絕對機密,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看視頻的拍攝角度,好像就處于白宮會議室的角落處,他是怎么弄到這樣機密的資料的?
聯想到剛剛展現的神跡,卻又覺得理所當然。比起弄到這份資料,剛才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議叫人無法接受。
“所以說…還有七年的時間,我們腳下的地球就要毀滅了?”
勞倫斯口舌干澀道。
“以各位的地位,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內幕和真實,這里我就不多說了,邀請各位來這里,只是為了抓住這七年的時間,提前做好一些準備工作。”
掌握了美國相當一部分通信業務的愛德華忽地開口道:“準備工作?什么準備工作?如果這份資料沒有說錯的話,短短七年的時間我們能做到什么?”
“愛德華先生可能情緒有點太過悲觀。”
陸淵淡然道:“先不談七年時間我們能夠做到什么,但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難道各位真的還相信死后能上天堂?”
“當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勞倫斯盯著陸淵:“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既然都是合作,為什么我們不選擇與政府合作?”
“哈哈…”
陸淵笑了笑,隨即緩緩道:“洛克菲勒先生誤會了,你們身為美國真正的主人,不客氣的一點,華府也就是一條任你們拿捏的小狗,與政府合作自然更符合你們的心意。不過我本人絕無阻止各位的想法,今天邀請大家來這里,只是為了給予各位另外一條退路。”
“另外一條退路?”
眾人愣了下。
“對,另外一條退路。”
陸淵嘆息道:“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幾年間,全球大國間必將展開秘密合作計劃,意圖解決七年后的末日災難,但各位真的認為七年后的末日災難能夠解決嗎?”
“換句話來說,哪怕是全球誠意展開合作,七年后能夠做到的也無非是賣出名額有限的船票,以各位的身份實力來說,要拿到這張船票并不難。但這只是在最理想的前提下發生…沒有人能準確預見未來到底會如何發展,所以說…這時候我給予各位的便是另外一條退路與選擇。”
如果是一個小時前,眾人聽到這些話不禁會啞然失笑。
而此時此刻,每一個人臉上都沒有任何嗤笑的意思,展現而出的是認真思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