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的專業水平甩如今很多大陸電視劇導演不止一條街。”高冷將酒杯放下，看了看這幾人，只見這幾人十分認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專業水平真是沒得說，早先年臺灣那邊流行拍偶像劇的時候就請她過去掌舵，拍一個火后一個，后來一直在香港xx電視臺就職，拍了一些警匪片也還湊合。”
“我感覺她更適合拍偶像愛情片，到底是女人，抓那些小粉紅很細膩。”
“不過，高總，你怎么會想到請林導出山呢？她這個年紀有點太大了吧。”
幾個人看著高冷，心里也有些忐忑。專業水平是專業水平，這歲月不饒人啊，65歲是步入老年的年歲了。
“大嗎？”高冷卻不以為然地笑著反問道：“大學里那些老教授退休后返聘繼續教的，太多了。”
“教跟導演不一樣，教容易些，輕松些。”
“醫院里返聘去的專家呢？他們的工作強度很多都高于年輕人。”高冷的看法顯然和他們不一樣，他攤開手：“美國一線的導演有五個年滿八十，歐洲一線導演超過一半年歲在六十以上。可以說，在世界導演圈里能談得上一線的，基本都是六七十歲，而且依舊奮戰在拍戲的一線。怎么到了我們帝國，請一個六十五歲的經驗豐富的女導演會覺得奇怪呢？”
高冷這么一點撥，這幾人倒一下沒話反駁。都是這個圈子的，高冷說的是事實，別說美國和歐洲了，就拿日本來說，那些個一線的好導演年紀大的很多。
只是到了大陸，年紀很大的就沒什么了。帝國的文化里講究一個頤養天年，頤養這意思就是悠悠地過余生，老了就不折騰了，一杯茶一張報紙，再有點體力的跳跳廣場舞，寫個毛筆字，一抹夕陽罷了。
“如果林導是總導演，我們更樂意了。”
“我們跟林導以前都合作過，她這個人做事很好的，如果是她，我明兒就去你的星光集團就職去。”
“我也是，只是這林導會出山嗎？”
幾個人琢磨了一番，不管這林導出不出來，自己現在能落個事情做也挺好的，再說了，高冷連65歲的都用，這幾個50幾歲的更有信心了。大陸的影視圈被大陸的導演占了個八分市場，剩下兩分也是年輕導演霸占著，如今這群老伙計也能進去分一杯羹，給底下這群小年輕露兩手，想想就開心得很。
“會出山，我有把握。”高冷肯定地答復。
接下來一個小時自然是敞開痛飲，這喝酒可是高冷的強項，慣幾個港人那是綽綽有余，吃得倒極為開心。
與林導聯系上并不困難，尤其是有昨天晚上這幾個老牌引薦之后，在第二天上午十點，高冷就約到了這位曾經在影視圈名震一方的女中豪杰：林玉。
“也不知道這些老一輩的能不能拍如今這種偶像片。”在等待的時候，簡小單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能。”高冷對林玉很有信心，尤其是看過五年前她拍的mv后更加肯定。
來香港之前他搜了林玉很多資料，外界的資料并不多，內部弄上來不少，主要是當年她拍戲方向的一些情況，以及最近十年她的一些動作。
五年前，她還小小地出了次手，估計是礙于情面，也可能是為老友的兒子出把力，她出手為臺灣某位富二代藝人拍了mv，即使是一首五分鐘歌曲的mv，愣是被她拍出了微電影的效果，還蟬聯了好幾年最佳mv大賞。
老將一出馬，就沒其他人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愿意出山拍電視劇，這可不是錢能辦到的事。”
錢，對于林玉來說確實不怎么重要，早先錢的積累已經足夠她頤養天年，也足以讓她的后代過上流社會的生活，要知道二三十年前的她就用自己賺的錢買了幾十套房產，如今這火箭一樣的房價讓這位退了休的女導演等于坐在金山銀山上。
要她出山，錢絕對不是打動她的東西。
“我們沒錢，所以才要找不需要錢的導演。需要錢的導演都去找蘇素去。”高冷半認真半玩笑說到，林玉會不會出山，他心里有幾分把握。
這林玉在那次mv拍攝后接受了幾次采訪，不下一次很遺憾地說起過大陸如今精品片太少，高冷在之前查看她資料的時候專門側重看了那幾段采訪視頻，林玉的眸子里有渴望。
林玉如果出山，業內都會震一震。
若林玉居然愿意掛在星光集團下面，成為星光集團的編制內導演，那業內估計要跌破眼鏡了。
一個影視公司創立導演編制，夠少見的。
而一家新型影視公司居然請到這尊開山老佛歸入自己編織內，那夠轟動的。
高冷雖有請林玉出山的把握，可林玉如今的模樣讓她有些意外。五年前的林玉雖然也已經六十，可保養得當，身材不胖不瘦。而如今朝著他笑瞇瞇地走過來的林導演，這噸位可就駭人了。
看上去一米六的林導起碼有160斤的樣子。
寒暄一陣后，林玉點了杯清茶，將鼻梁上的眼睛拿下來搓了搓臉，看著高冷：“我聽說你請了老趙他們？”
圈子確實好，老趙引薦了高冷，同時也告訴了林玉昨晚的情況。
“對，他們三個人人數還不夠，不知道林姐還有人可以推薦嗎？”
“你請一幫土都埋到了脖子處的老家伙拍戲，你不怕拍著拍著咔嚓一下。”林玉說到這里做了個歸西的表情。
“不怕。”高冷哈哈笑了笑搖了搖頭：“請一堆只看利益的年輕導演拍一堆垃圾，這才是我最怕的。再說了，林導，你也知道這導演就得到了五六十才能悟出點道道，內陸那幾個一線誰沒上六十？”
林玉喝了口清茶，這話不管她認同還是不認同，確實是事實。
這個女人小資了一輩子，到如今六十五歲了依舊保持著儒雅的模樣，頭發應該染了色，不過沒有染成其他色，而是將白發染黑，簡單的黑色配上黑色的鏡框，看上去就像個四五十的中年胖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的模樣，十分樸素的感覺，很難想象當年那些讓少男少女哭得撕心裂肺的情情愛愛是她拍出來的。
其貌不揚。
“我想請您出山為我們星光集團拍精品電視劇。”高冷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了過去。
“我能承諾的就是這些，您看看。”
林玉客氣地接了過去，笑呵呵地放到一邊卻不打開，而是直接搖了搖頭說道：“高總，沒想到你會專門來香港請我拍戲，不過我這個年紀了，大陸那邊水深，我不想搞得自己精疲力盡，這么著，我推薦幾個我早先年在大學里當名譽教授期間帶的學生給你，讓他們給星光集團添添柴火，這幾個學生四十來歲，在香港導演里都是這個。”林玉豎起了大拇指。
名師出高徒，林玉的徒弟自然是差不了。
高冷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清茶喝了一口沒接林玉這話，余光看了眼被林玉放在一旁的資料。
香港導演中的佼佼者，高冷看不上。說句不好聽的，林玉推薦的這幾位在大陸有一大把，沒必要非從香港調人。
“您先看看我的資料。”高冷再次將資料往林玉那挪了挪。
這資料里寫著高冷的策劃，為林玉量身打造的策劃是他接連兩天擠出所有休息時間寫的，昨天跟那幾個老牌應酬來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他一分鐘沒歇著，一直寫到了八點半，簡小單進來喊他的時候，他一口水都沒喝。
能讓他這么用心寫策劃的事，或人，如今很少了。
“高總，我知道，你是想我拍微微這部劇吧，編劇是黎淺，肯定是好本子。”沒想到那林玉并不打開資料，而是再次拿起那杯清茶喝了喝，這人到了老年確實波瀾不驚，她笑盈盈又不緊不慢地說到：“這部片子高總想好好拍，拍出一個精品，有志向，只是我確實年紀大了，大陸那么多好導演，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再次婉拒，而且說話語調讓人十分舒服，這林玉果然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
可再柔和地婉拒，這畢竟也是第二次拒絕了，尷尬肯定是有的。
林玉也不看高冷，自顧自地喝茶，似乎她來這一趟僅僅是看在他大老遠來香港，給他這個面子所以赴約而已，更像是只是順道路過，拒絕一下而已。
小單有些失望地看了看高冷。
“林導，我并不是想你只拍微微。”高冷將資料翻開，點了點上面：“您先看看。”
“難怪你能暗訪出腐肉案，又能拿下溝子村的地皮，還跟那彪哥稱兄道弟的，你很有韌性嘛。”林玉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后朝著助理點了點頭，助理連忙幫她將資料收進了包里。
“那好，我去看看。”說著，林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呀，我約了人打高爾夫，那我就先走了。”
從來見高冷到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我看這林導根本不會出山拍戲。”殷勤地送走了林玉后，簡小單失落地嘆了口氣：“我本來覺得她年紀太大了，可后來聽你這么一算那些世界級導演的年歲，再一看國內一線那幾個導演確實都是五六十歲，也就不覺得這個年紀有問題。可一直覺得她不會出山，她這日子過得好端端的，拍戲那么辛苦的事，何必呢？你看，你給她資料給了第三次她才接，而且也沒看，就要助理放到包包里，放完就走了，我看壓根就不會看。”
兩個人返到茶館，小單郁悶地喝起了茶，高冷卻悠哉悠哉的。
“不過她不出山也好，拍偶像片的導演多了去了，沒必要找這個老太太。”小單嘟囔著。
“不，就得她出山。”高冷看著窗外，香港的街道狹小卻充滿了生機，來來往往的人群腳步匆匆，這座高效率的城市充滿了機會。
“她出山坐鎮，我星光集團的影視方向才有可能壯大。”
小單不以為然地抿了抿嘴，以前的林玉的確紅火，而如今的林玉早就退出江湖這么多年，她倒沒看出來她如今還有什么能量，居然能對星光集團影視方向壯大這么重要。
“你資料上寫的什么？”小單不明白為什么要請這么一個老人，更好奇他給了什么條件。錢？別說錢無法打動林玉了，就算足夠的錢，她又不缺這玩意兒，如果真想頤養天年，犯不著出來。
“寫了她絕對會感興趣的條件。”高冷心有成竹地笑了笑。
謝謝比三多一倍豪賞 這兩天辭職，準備離開浙江，所以一直在收拾東西，更新晚了抱歉。另，我很久沒求訂閱了，如今記者也準備完結，來說我不應該求訂閱的盜版可以閉嘴了。五十萬盜版，三百多個人全訂，看個盜版還來罵我不應該叫人支持正版，夠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