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國家的勛章。
祖父四十五年在柏林拍的照片,在老相冊里被找到,那時他是紅軍的指揮官。
上世紀已經逝去的記憶。
有青草的味道。
在黎明的時候。
被士兵的靴子踐踏的手和腳。
從被轟炸過的土地里發出呻吟。
來吧,為了生命。
來吧,為了他們。
讓我們記住那些曾經和我們在一起的人。
街頭巷角響起了優雅的手風琴聲音,伴隨著擴音喇叭在回響流傳。準備前往前線的士兵與家人揮淚告別,盡管在天啟和恐怖機器人的幫助之下,他們不再需要像灰色牲口一樣的填補絞肉機的空白,光榮與使命在這一刻也抵不過分離時的溫情。
整片莫斯科響徹著柳拜樂隊曲調的悲情,如同沉浸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時,人民經歷的那場動亂和慟哭之中,曾經的榮耀和輝煌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無休止的動亂。
俄羅斯是一個悲劇的民族,往往在悲壯的渲染之下,反而體現出他們的偉大。
毒品日益麻醉著腐朽的靈魂,在政客們的謊言之中,曾經父輩締造的偉大分崩離析,加速的腐朽。一個以重工業驕傲的佇立北陸的帝國,最后居然成為一個大號的石油資源國。更可悲的是所有的外匯都落入了寡頭,資本家和虛偽政客的口袋之中,人民只能在暗無天日的時代里苦苦的等待著救世主的出現。
上帝為苦難之中的泅渡的靈魂推開了一扇窗。
他回來了。
羅曼諾夫與他的軍隊出現在這片沉淪的土地之上。
作為對西方的報復,羅曼諾夫讓停滯的軍工廠重新轉動了起來,人民禁止了一切的娛樂活動,那些以為蘇聯死后自己可以成為剝削階級的資本家們一夜之間被迫交出所有的財產,重新成為了光榮的無產階級,同樣在工廠里組裝著天啟坦克的鉚釘與零件。
財富被重新分配,終于不再出現兩極分化的懸殊局面。崇拜納粹的光頭黨被送進了勞改營,接受共產主義的改造和親切問候。
羅曼諾夫站在窗邊時,甚至感覺到整個國家都在自己手中井然有序的運轉著,然而這種正常運轉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災難。西歐和中歐都不希望看到一個崛起的斯拉夫帝國,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狂熱的共產主義信徒。
自由的資本世界唯獨害怕那些造反的無產階級,所以北約無論如何都要將這股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無論什么手段,絕對不能讓蘇聯重新崛起。
電視里還在播放在三個小時之前格魯吉亞總統喬治發表了呼吁軍隊投降的演說,并且表示民眾不要再做某些無謂的抵抗,并且由蘇軍掌控格魯吉亞,建立新的蘇維埃共和國。
短短兩個星期內,烏克蘭,白俄羅斯和格魯吉亞相繼淪陷,蘇聯軍隊的鐵蹄踏破烏克蘭的國土之后,西歐國家終于坐立不住了。接下來波蘭會成為最后一道抵御蘇聯進攻的防線,如果波蘭被拿下,毫無戰斗力的聯邦德國就要直接面對來自聯邦德國的威脅了。
投降言論一出,所有人都坐立不安。坐不住的不僅僅是西歐幾位老牌的資本主義強國,就連波蘭也跳了出來。在他宣布為烏克蘭提供武裝庇護之后,烏克蘭便在風雨飄搖之中迅速的淪陷,在他宣布支持格魯吉亞和高加索地區的反蘇運動之后,格魯吉亞總統便表示向蘇維埃俯首稱臣。
惱羞成怒的波蘭直接派遣波蘭駐莫斯科大使德莫霍夫斯基,向羅曼諾夫提出了抗議,表示一旦莫斯科與波蘭進行宣戰,所有人都將反抗到底,絕不妥協。
“我們不會像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樣的淪陷,也不會繼續屈服在你們的淫威之下。波蘭只屬于自由,任何的集權主義都不能讓我們低頭。如果蘇聯不停止侵略的腳步,它將面對的是整個北約的制裁!”
憤怒的德莫霍夫斯基已經得到了法國與德國的支持,絲毫畏懼蘇維埃的鐵蹄。
“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支持我們的建設,但并不能否認他的偉大。我們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將一個垂死的聯邦重新變成超級大國,波蘭有這樣的魄力嗎?你能想象原本茍延殘喘的聯邦,在短短幾個月之間重新變成君臨北陸的帝國么?”
羅曼諾夫轉過頭,望向身后義憤填膺的波蘭大使,一字一句的逼問,“你能想象,我們的軍隊能夠平推整個歐陸嗎?”
逼問式的問題讓德莫霍夫斯基無話可說,羅曼諾夫陳述的是事實,烏克蘭和格魯吉亞都已經做了血淋漓的榜樣。
“當然,你們沒有思考過。德國,法國,波蘭,所有的歐洲國家都只希望看到一個崩潰的歐洲,一個只負責給你們輸送石油,毒品和妓女的國家。你們詛咒我們是眾人唾棄的惡魔。對不起,我們天生的就是劊子手,屠夫,從來不需要你們的認可與同情。”
“尊嚴和榮譽是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你們的施舍,當鋼鐵的車輪踐踏在西歐的國土上時,你們自然會理解什么叫做真理只存在射程的范圍之內。”
每一個紅色大國的崛起,都伴隨著舊勢力圍追堵截的命運,中國不例外,蘇聯同樣也是。他們的回歸引起了整個歐洲的惴惴不安,然而他們只想要爭取一份自己的權利。
羅曼諾夫冷眼打量著面前的波蘭大使,沉聲說道,“回去告訴他們,蘇聯要拿回自己曾經失去的榮耀。如果歐洲各位誰想阻攔,盡管試試。還是說波蘭總統要以身試法,第一個被開刀?”
威脅和恫嚇嚇得大使臉色蒼白,原本應該是他義正言辭的譴責蘇聯的無恥行為,卻沒有想到反過來被人高聲指責。
“羅曼諾夫主席,你會為你的狂妄的行為付出代價。得罪了北約,你等同于向全世界宣戰!”
原本波蘭大使充當北約的調停角色,現在看來他們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羅曼諾夫已經將話說死了,他就是要讓歐洲死無葬生之地。
為了報復他們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在俄國土地上犯下的不可饒恕罪行。
“相比起你們在我們國土上的掠奪,這只是第一階段的復仇。”
羅曼諾夫冷笑說道,“好啊,我等著你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