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用日神神像嚇唬林子余,更是利用了這些神宗弟子對天神盲目崇拜的心理,給林子余帶來巨大波動,各種手法和對戰局、時機、心理的完美結合,終于是讓林子余慘敗。
經歷過和不少化神修士的正面對抗,段天的戰斗氣質已經越了大多數元嬰修士,可以媲美一些化神修士了。
林子余也不過尋常后期修士,更是被段天完全抓住了弱點,自然是一擊即潰。
滿場震驚之后,看著依舊平淡無比的段天,鄧暄終于是苦澀一笑,道:“前輩好手法,是我等冒犯了。”
在鄧暄的心里,眼前之人已經是一個化神修士了,否則焉能如此輕易擊敗林子余。
他自己要擊敗林子余也不難,但絕對做不到像眼前之人這般輕輕松松,不帶一絲痕跡的便擊敗林子余。
在不確定對方真正境界的時候,尊稱一聲前輩乃是最為保險的做法,絕不會因此而得罪人。
段天道:“素聞拜天神教神子處事公正,且替我評判一下。臥龍村如期上交足額的祭祀品,尊日教弟子還要強搶村長幼女,如此行徑,本座略略懲戒一番,神子以為如何?”
鄧暄道:“此事乃是尊日教之錯,不如讓尊日教賠償臥龍村百億玄石如何?”
段天道:“也好,區區百億玄石對臥龍村也算是筆不錯的收入了,就這樣吧。”
林子余哪里還敢多說,立刻取出一批靈石,雙手遞于段天道:“請前輩查收。”
段天隨手一收,道:“你們可以走了。”
鄧暄和林子余帶著門下弟子行禮之后,迅離去。飛舟之上,鄧暄道:“好厲害的神秘人物,我到現在為止也看不出他的修為和手段。林掌教受驚了,要不要請我師尊出面?”
林子余急道:“些許小事,如何敢勞動令師,這人恐怕是化神前輩,手下也留了情面,若再去打擾,定然不好。”
林子余早已被段天嚇破膽,自然不敢再勞煩鄧暄師尊了,先不說鄧暄師尊是否會替他出面,就算出面是否能勝過那神秘人也不知道,就算能勝過,未必留得住那人,等那人跑掉,那尊日教可是惹上大麻煩了。
再者此人似乎也沒有什么惡意,實在不值得去得罪這等人物。
而且那人或許還是神宗大能,又或者是九州其他大宗前輩,不想公開身份而已,若惹得那人動怒,著實沒有半分好處。
鄧暄道:“也好,不過那神秘人為何停留在臥龍村?難道臥龍村有什么秘密不成?”
林子余道:“此事絕無可能,臥龍村在這里不過最為弱小的村子,連金丹修士都很少,而且臥龍村里面我宗弟子早已探查清楚,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猜想這神秘人不過是無意路過吧。見得我教弟子仗勢欺人,出手懲戒而已。”
鄧暄道:“此人必定不是神宗前輩,對于不信天神之人,我宗之人怎會憐憫還出手相助?我懷疑此人是九州大能,只是無法確定是何宗門的,這人出手詭異得很,我根本看不出來歷。”
“若是此人真的是方動山、謝輕羽或者段天三人中的一個的話,著實是讓我心驚了,難道他們三人真的已經修煉到這等程度了?”
鄧暄一向自傲,雖然很少和九州其他宗門接觸,但對于九州杰出人物也是極為了解的,心中也是存了和當世十大名劍等人比拼的想法。
若眼前之人當真是九州新一代杰出人物中的一個的話,鄧暄心中絕對是大受打擊,這等實力遠在他之上,所以鄧暄還是不大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同輩,寧肯相信他是某位前輩。
林子余道:“無論此人是何宗門下,反正也無什么大事,隨他去吧,就算他滅了整個臥龍村也無妨,臥龍村又不信天神,被滅了也是被滅了,和我神宗毫無半點關系。我絕不相信這人是方動山他們,他們怎會來這小地方逗留,定然是化神前輩。”
鄧暄道:“我想也是如此,既然林掌教是這個意思,那便隨他去吧,我們還是繼續商談我們的大事。”
林子余道:“好。”
恩格拉拉里克道:“這尊日教掌教雖然實力遠不如你,但他的手法別具一格,絕對是信奉之力凝結的火焰,看來此界所謂的神宗功法頗有些巫族模樣。有時間去試探下拜天神教的弟子,看是否如此,你說拜天神教修煉注重體質,那么更有點像巫族人的手法了。”
段天道:“那我有機會去試試。他們的功法來自蠻族,若蠻族功法來自巫族的話,此事就有點可怕了。”
望著遠去消失的尊日教弟子和拜天神教弟子,臥龍村的人爆出巨大的歡呼聲,不要說高高在上的尊日教太上大長老,就連威名響徹遠州的神子都如此畢恭畢敬,這前輩定然是九州的大人物。
冷小玉脆生生的道:“師尊好厲害啊。”
段天道:“不是師尊厲害,是他們無能。你們兩個若是好好修煉,也會到我這個境界的,但是你們不能嫌苦嫌累。”
冷傲云和冷小玉齊聲道:“師尊放心,我們定然會好好修煉的。”
冷翔此時又驚又喜,傳音道:“難道前輩真的是東方來的巨龍?”
段天擺擺手道:“你們自己先去修煉,我和你爺爺有事談。”
段天對冷翔道:“你進屋來吧。”
在冷翔房間內,段天道:“你們如何知道誰是巨龍呢?”
冷翔道:“我等雖然不知,但有東西能夠認出來。前輩請隨我來。”
冷翔帶著段天走到村子一座陳舊的倉庫前,推門而入,這座占地千丈大小的倉庫里面透出一股霉氣,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大多是淘汰、廢棄的戰甲、飛劍、法器等等,還有破損的獸皮、獸骨等等,顯得極為凌亂。
在雜物倉庫一處,倒是有數千塊大小不等的石碑,這些石碑大小不同,顏色各異,材質看起來也都極為普通,都是尋常的石頭而已。
這些石碑有的空白,有的刻了一些字,有些刻了一些畫,但都是平平無奇的東西,年代有些久遠,有些似乎也很新。
即便是段天如此強大的神識掃過,也沒有現任何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