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者魂體合一比起單純的神魂和魔神法相的合體還要困難的多,段天之前從未成功過,今日終于在這般巨大的壓力之下頓悟成功。[[<[
體內的三頭元嬰竟然也是化作和這魔龍一模一樣。
這新的身軀身長過兩百丈,雙目森然,無所畏懼,滿帶炎天魔神之霸氣,如同魔神降世,又如同真龍下凡,遍布火紅色的龍鱗,雙角沖天而起,腹下五爪,四周纏繞黑紅色的滾滾火焰。
段天一爪持天火星珠,一爪持天雷星珠,一爪持突斬鼎,一爪持三圣金絕鞭,而最大的巨爪則持著飛劍,五爪齊動,金火雷攻擊全部展開,周圍千丈范圍內的冰寒之氣終于是被驅動不少。
新的魔龍身軀不僅力氣增加不少,甚至連抗寒能力似乎也大有提升,段天雖然依舊行動緩慢,但明顯比之前要快一些了。
再度苦熬半個月,終于是讓段天爬出了這冰寒之氣的冰封。
在距離袁頂月約十里范圍之內,段天掙脫出冰寒之氣,頓時感受到一股暖意吹過全身,讓已經麻痹的身軀和神魂倍感舒爽。
這等暖意雖然不強烈,但卻恰到好處,段天舒服的幾乎要呻吟出來。
經過這月余的苦熬,讓段天有種勝過十年苦修的感覺。
恢復人身,段天躬身道:“多謝前輩此地冰寒之氣的磨礪,晚輩獲益匪淺。”
此時袁頂月方才抬起頭,眼中伢色更甚,緩緩道:“坐。”
段天道:“是。”
袁頂月拋過來一個酒壺,道:“這是我猿族水月洞天之酒,你且喝喝看。”
段天喜道:“多謝頂月前輩賜酒。”
仰口便灌下一大口,這酒入口極為柔和,而且味道醇厚,瞬間滋潤段天全身經脈,恢復了段天全身的凍傷,讓段天大感驚訝。
這等嚴重的凍傷原以為至少需要數月才能恢復,卻不曾想到一口酒便完全恢復了。
然而就在段天覺得全身舒坦之際,一股冰寒之氣猛然暴起,襲擊全身四肢八骸,所有經脈,幾乎是全身上下同時被這冰寒之氣襲擊,如萬千冰寒刀刃劃過,似乎連骨頭都被刮成碎片,以段天靈力和身軀,也是完全無法站穩,轟得一身摔倒在地。
幸好段天日月星月修煉到如今階段,全身遍布靈力真元,在冰寒刀刃的刺激下,靈力自動動,滾滾靈力死死的對抗這冰寒刀刃,將萬千刀刃一點點的化解。
三日之后,段天方才能夠動彈,一躍而起,再度感覺全身靈力更為凝實,那體內靈力之星似乎也更為精純。
段天行禮道:“晚輩段天感謝前輩靈酒饋贈。”
袁頂月道:“你可知道,我這里從未有六級小輩能夠近身?我只是要你上島,并未要你到我身前來。你卻強行闖進我的身邊,我這水月洞天島上的冰寒之氣乃是最為凝實厚重,連我的子孫也未有能闖過這冰寒之氣的。”
“我當年到了六級后期時,才勉強進入島上核心區域,被我父親立為此地新一代領。你不過區區六級中期修為,竟然有如此實力,當真讓我刮目相看。這水月洞天靈酒我族百年也只有一壺而已,便送給你吧,當是你的獎勵。”
段天道:“多謝前輩。”
這水月洞天靈酒的效果在段天所喝過的所有靈酒之上,連冰晶絕玉釀也難以和這水月洞天靈酒相比。
若按品階而言,此酒應該算是七級靈酒了,和青鸞一族的冰焰九重天是同一個等級的神級靈酒。
袁頂月道:“你是五爪金龍何人之后?五爪金龍如今勢弱,全部遠遁他方,連我也難得見到一頭。”
段天道:“晚輩母親敖雪宜。”
袁頂月大伢道:“你竟然是秦若海的兒子?你當年從虛空消失,我也曾去找過你,可是一無所獲,你果然沒事。”言語中竟然還透露出一絲驚喜。
段天訝道:“晚輩正是秦若海的兒子,當年借助暗影穿空梭逃到了楚州。難道前輩認識晚輩父親?”
袁頂月嘆道:“居然是秦若海的兒子,我怎會不認識你父親。說起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少主。”
段天更是伢道:“前輩如何會認識我父親的?我父親在您眼里恐怕也只能算是個小輩吧。你還要叫我少主?”
袁頂月道:“本來我也不知道你父親之名。千年前,我的長孫見過你父親。當年我長孫去東海天地勝境,和你父親大戰一場,敗在秦若海刀下,不過卻是不打不相識,反倒是和秦若海結成生死之交,同闖天地勝境,得到了許多猿族傳承。”
“回來時和我說起秦若海,直贊是人族第一人,而且氣魄胸襟,眼光手段無人能及。我長孫一向自傲,能讓他都如此尊崇,你父親可想而知是何等不凡了。”
“我有一具分身正好要歷練,于是我便化身人族,混入了御龍城,成為你父親的手下。和你父親一起五百年,讓我分身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你父親果然是同階人族第一人,我絕不夸大半分。若你父親修煉到我這境界,我絕非你父親對手。”
段天道:“原來前輩進入我秦家御龍城了。”
袁頂月道:“何止是進入御龍城,我分身還是秦若海座下寒冰營的領。”
段天終于色變道:“前輩便是寒冰營領?”單手一揮,一面藍色的令牌現于手上。
袁頂月微微一嘆,接過這令牌道:“果然是主令,可惜我的分令隨我分身在當年一戰中一起沒了。你父親如此人物,可惜卻是被敖擎天派人偷襲了,你可知道當日你秦家之戰,到底有慘烈嗎?”
段天一凜,道:“晚輩不知。”
段天這些年從未公開暴露自己的身份,知道當年一戰的人估計也并不多,所以段天也并未知曉當日到底生了何事。
袁頂月的分身竟然是寒冰營領,以袁頂月的修為,本尊與分身的聯系定然緊密無比,那當年一戰,袁頂月必然是如親眼所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