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張容兩人見到段天如此兇狠,也是鼓起勇氣對著另外兩人攻過去,心中也是有一絲慚愧,堂堂內門弟子竟然要外門弟子相救,傳出去顏面何存?
段天在保留實力的情況下,也不過花費一炷香的時間,便將其他兩人斬殺,將兩人儲物袋全部收取之后,段天便盤膝調養。
張慕張容大叫道:“這位師兄,此處不安全,還是盡快幫我們斬殺這剩余兩人吧,以免其他昆侖劍派弟子聞訊趕來。”
這兩人平素在飛花城想必也是有些勢力的,平日見到外門弟子都是大咧咧的,此刻稱呼外門弟子為師兄恐怕是生平首遭,但形勢危急,也不得不屈尊了。
段天道:“我擊殺兩人已經耗費大半氣力,剩余靈力不多了,不過兩位說的有理。”
也假意裝作勉力支撐的樣子攻向那主持陣法的昆侖劍派弟子。
一旦那主持陣法的昆侖派弟子被段天纏住,張慕張容終于是顯示出一些實力,兩人聯手將另外一名昆侖劍派弟子擊殺。
擊殺完那名昆侖劍派弟子之后,張慕張容終是松了一口氣,兩人封住剩余的那名陣法師的退路,道:“這位師兄,敢問尊姓大名,今日相救之恩,必定重謝。師兄真是外門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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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一面攻擊那名陣法師,一面換上玄天正宗的外門弟子服飾,道:“我怎會騙你們?”
張慕驚道:“原來真是外門弟子,不知道是何峰屬下?竟然有如此戰力?”
段天道:“區區小峰之外門弟子,不足掛齒。”
張容道:“既然是同宗弟子,今日又被你所救,等下定要去我家中做客,我等定會好生款待你。”
段天道:“這是小事情。兩位無需如此客氣,快來助我滅殺這陣法師。”
張慕張容齊聲道:“好。”
張慕張容兩人四目一望,同時祭出飛劍,意欲對著那陣法師攻去,然而就在飛劍剛要到那陣法師眼前時,突然同時調轉劍鋒。直對段天而去。
在段天驚駭的目光中,張慕惡狠狠的道:“區區外門弟子,也敢在我們面前裝師兄,完全不知道尊卑,今日便要你知道厲害和宗門規矩。”
段天原本驚駭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無比,張慕張容頓覺神魂中一尊巨大魔神突然顯出,同時神魂如同被千萬尖刺劃過,劇痛無比,連飛劍也無法控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把飛劍被段天輕易擋住,
一道閃亮的劍光幾乎同時穿胸而來,反倒是他們自己變得驚駭無比,絕想不到此人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少余力了,但竟然有如此手段。
直到飛劍劃過自己的胸膛,兩人才明白來人的可怕。
段天也未多猶疑,將剩余陣法師也擊殺之后,嘆道:“難道玄天正宗的弟子便都是如此?”
將幾人的儲物袋全部收取之后。一把火將尸體燒得干干凈凈,轉身便欲離去。
之前段天也根本未竟全力。以段天如今所能,滅殺一般筑基期弟子輕松無比,毫不費力,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之前所作作為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早就看出張慕張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未曾想到竟然卑劣到這等地步。
這等小家族子弟實在太過于紈绔。作風之卑劣實在讓人齒冷,段天擊殺他們兩人,毫無任何愧疚感。
原本段天出于一番好意,也未曾想要他們如何答謝,但兩人表現實在讓段天寒心。這才毫不留情的擊殺,不過這兩人是否也太自以為是了?
明知道自己輕易擊殺這么多筑基后期弟子,竟然真以為自己靈力衰竭了,故而狠下殺手,這到底是智商低下還是平日里被嬌寵慣了,故而完全不會辨清形勢?
不過段天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什么樣的角色沒有遇見過,對于這等宗門子弟心性也是早有了解,故而才一試再試,既然是你們自己找死,也便怨不得我了。
感應到前方冰翼蛇的巢穴內果然還有他們未來得及收取的數十枚獸卵,段天也是毫不客氣的一并收了。
冰翼蛇人品妖獸,它們的獸卵雖然價值不高,但也聊勝于無。
就在段天剛走出冰縫,還未行走多遠,一道極強的威壓突然降臨,來人遠在數百里外,瞬間便已到身前。
這人服飾和昆侖劍派死去的弟子明顯有些相識,但更華麗,想必是一名真正的內門弟子,而且有金丹中期修為。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望著段天道:“玄天正宗的弟子?你可曾見到我宗的幾名弟子?這里似乎有些氣息殘留,但為何尋覓不到人。”
段天是殺人放火的老手,自然將一切抹得干干凈凈,況且又是在冰縫深處,這人縱然是金丹中期修為,也是無法感應到之前發生了什么。
段天行個禮之后道:“我正是玄天正宗弟子,剛從此路過,并未見到貴宗之人。敢問前輩是哪宗之人?”
來人道:“諒你也不敢騙我,區區筑基初期修為,怕也無力做出什么。不過也該你倒霉,既然遇到了我,你便自裁吧,我留你全尸。”
段天伢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前輩要殺我?”
來人道:“為何要殺你?你見到我而不下跪,便是不尊我,不尊我自然要死。臨死前我便告訴你,我是昆侖劍派內門弟子鐘無修,你可以安心去了。”
段天道:“原來是嫌我不尊你,也罷,既然要死,也就死得明白,貴宗和我宗雖非特別交好,但也未撕破臉皮,難道一點都不給玄天正宗的面子,一定要擊殺我?”
鐘無修皺了皺眉頭道:“怎得如此多廢話,肯讓你自裁已經是我很大的讓步了。你可知昆侖劍派的鐘家?”
段天搖頭道:“在下不知道。我單知道我們玄天正宗的鐘家是我宗十大豪閥之列,其他的鐘家請恕在下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
鐘無修也是伢道:“竟然有你這般的人,到了此刻還未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果然算個人物。全身上下靈力沒有任何多余的波動,心境也是平和自如,似乎根本就毫不在意我。莫非我看走眼了?你是同階中人?不對,看你氣息絕非金丹修為。”
段天道:“死就死矣,有何可怕,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定要殺我,難道玄天正宗已經淪落到人盡可欺的地步了?在我玄天正宗地界,竟然遇到如此兇險之事。”
鐘無修哈哈大笑道:“實話告訴你吧,玄天正宗雖然自詡天下第一修真大宗,但又有誰會懼怕?如今東海之上,玄天正宗遭遇大敗,勢力大減,據說周家派遣不少高手過去增援,四周不少宗門在暗中蠶食玄天正宗地盤,西側萬妖谷蠢蠢欲動,逼得玄天正宗大退數十萬里,其他地方也都不好過。”
“像你這等外門弟子,即便玄天正宗知道是我殺了你,也絕不會為你而出頭的,在他們眼里,你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甚至你若傷到了我,還會被我宗要求將你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
“玄天正宗那些大家子弟只敢在玄天山脈內耀武揚威,乒同宗,你看誰敢出來?玄天正宗似你這般的弟子數以百萬計,哪里有人管你們的死活?”
段天道:“原來還有這等事情,不過閣下之語未免也太過片面了吧,難道玄天正宗之人都是膽小怕事之人?”
鐘無修道:“有是有一些熱血之人,但卻飽受排擠,你看那青云子如此人物,也只能遠赴楚州,其他的也都是郁郁不得志。我也不敢去惹你宗的強人和家族弟子。”
“但此刻心情不好,順手見到你不殺你,心里也不爽快,反正殺了也是殺了,又沒什么后果,不殺白不殺啊,怪只怪你入錯了宗門,若是你入的絕天劍派,恐怕絕無人敢隨便動你。”
段天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區區昆侖劍派也敢如此囂張,難道你們忘記了被無雙劍門打的跪地求饒滿地找牙的時候了?像你這等人物,竟然還能活到今天,當真是個奇跡。”
對于定州修真大事,段天自然也不陌生。數百年前,烈無雙一怒率眾橫掃昆侖劍派,陣斬昆侖劍派太上大長老等一眾高手。
若非昆侖劍派有上古傳承的護山大陣,加上定州僅次于玄天正宗的大勢力寒羽玄門增援,另外幾大宗門從中斡旋調和,還有昆侖劍派賠償大批靈石的話,恐怕真被烈無雙率眾給滅門了。
此事是烈無雙第一次奠定十大名劍排名前列地位的一戰,也是昆侖劍派最引以為恥的一戰,段天如此說出來,這臉打的啪啪響。
鐘無修終是勃然大怒道:“竟然膽敢諷刺我宗,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煉制神魂,受盡折磨后方可讓你死去,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道金燦燦的飛劍揚手而出,瞬間化作一道數十丈寬的長虹,滿帶強力的劍意滾滾而來。
這人在段天這等筑基修為的弟子面前的確有其狂傲的本錢,劍意已到劍意出體第二層氣機牽引階段,強烈的劍意透劍而出,若是尋常筑基弟子自然難以抵擋。
不過段天怎會懼怕,也是揚手祭出飛劍,段天的劍意早已修煉到劍意出體三層氣機碾壓階段,如今雖然修為大不如前,但也能將劍意達到劍意出體第一層威勢臨人的境界。
一出手便讓鐘無修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