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黃立生趕忙將情況向上面報告。很快就來了不少人。上面來的人在村里待了很久,然后突然有一天,就全部撤走了。誰也不知道八角山主峰上面究竟發生了什么。那些考古隊的人又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上面來的人在八角山主峰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村里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一到晚上,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誰也不敢夜里往外面跑了。
“黃景陽,你說八角山主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啊?”黃書朗站著樁子也是個歪七豎八的樣子,他這功夫沒練成,據說飯量又增加了,這體重還在繼續飆升。每次跟我練武也是做做樣子。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也沒真指望他能夠練成武林高手。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還這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別說練拳了,你這體重都快趕上我家的花豬了。”形意五行拳在我手里呼呼作響,步子一跨,地上都被窩震得搖一搖。
黃書朗看得是眼睛都直了,“我什么時候能夠到你這個層次啊?”
“估計你下輩子都到不了我這個層次。你打拳又怕吃苦。還練個屁的拳。”我沒好氣地白了黃書朗一眼。
“別啊。黃景陽,你得教我一點厲害的,容易學的。這一路動作實在太難,你看我練了這么久,出了多少身汗?別人都是由易到難,你這一上手就這么難。我沒學好,是你這老師當得不好。”真沒看出來,黃書朗越長大,智商全長嘴皮子上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我懶得跟他啰嗦:“跟我學拳,是你死皮賴臉求我的。我好好教你,你還不好好學。你真以為我應該你的?你是拜了師父的。師父師父,師就是父,兒子不聽老子的那就是欠揍。”
我直接上手,就胖子那身手,別說還手,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我暴揍了一頓。要說這黃書朗也是欠揍,自從被我揍了這一頓之后,以后練起拳來,老實多了,我也有了經驗了,跟我扯嘴皮子,直接上手。對于黃書朗,就是要簡單暴力。
村里人都將八角山主峰當成禁地,我也不敢到那里去。但是那里卻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在召喚我一般。我好多次做夢,都夢見自己出現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里。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也找不到出口。我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我。
我有個時候,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眼睛看著遠處的八角山主峰。看著看著,就走了神。
“黃景龍,你在發什么呆?”林老師拉了我一把。
“沒,沒什么。”我說道。
“你沒事就多看看書。城里你這么大的孩子,天天學這個班,學那個班的。每天要學好多東西。你在八角小學成績是算不錯,但是放到城里,比你好的學生多了去了。你將來考大學,是要跟全省的同齡人競爭的。你要是不提前做好準備,你就會輸給別人。你這么聰明的孩子,將來應該到大城市去上大學。知道么?你還要娶林老師呢。你不好好學習,將來不能到大城市去上大學,怎么娶林老師啊?”林老師顯然明白我最著緊什么事情。
林老師這么一說,我立即急了,一連很多天,都沒怎么去跟黃書朗瞎玩,而是在家里拼命地看林老師給我買的書。
我突然的轉變,讓黃書朗很不適應。也跑我家里來看書。不過這家伙都是翻書里有圖的。林老師帶來的一本漫畫書,被黃書朗翻得連封面都磨掉了。
如果就這么日復一日的過著日子,慢慢地長大,也許我會慢慢泯滅在村里的普通少年之中。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會想普通孩子那樣長大,然后變得不再不同。
八角山主峰那邊對于我的召喚越來越清晰,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仿佛聽到八角山那邊傳來的呼喚聲。
“黃景陽!”
遙遠處似乎有人在呼喊我。
我猛然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我如此劇烈的動作將林老師也吵了過來。
“黃景陽,你做噩夢了?”林老師找來塊毛巾,擦了擦我特頭的汗水。
我點點頭,并沒有跟林老師說出實情。
“做了什么噩夢?林老師笑著問道。
“我,我忘記了。”我說道。
林老師打了一個哈欠:“太晚了,明天還要上學呢。趕緊睡吧。”
林老師用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躺回床上,眼睛卻依然睜開。林老師可能很困,一下子便睡著了。我卻怎么都睡不著。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老放不下八角山的主峰。哪里究竟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我。但是那里吞了那么多人,那么可怕。可是我還是想去看一看究竟呢?
白天,我偷偷翻出我藏在柜子里一件小時候穿過的舊衣服袋子里的錢。這是我的小金庫。里面放了一百多塊錢。我將過年得到的壓歲錢和爺爺平時給我的零花錢,全部藏在這里。從來不給別人知道。我偷偷從里面抽出了一張五十的。悄悄放進我的衣服口袋里。
學校旁邊有個小賣部,里面啥東西都有。農村里也沒啥講究,小賣部不僅賣零食,也買五金,還買農藥化肥。我在小賣部買了一個手電筒、兩個打火機、一些壓縮餅干,外加幾根蠟燭。
之所以準備這些東西,都是我從林老師給我看的書中學來的。我已經決心去八角山主峰冒一次險了。我也不知道這一趟究竟有多險惡。但是我還沒到害怕的年齡。雖然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去,但是我卻很想試一試。
“黃景陽,你買的餅干是給我吃的么?”黃書朗一眼就看到我手里拿著的餅干。我連忙將餅干放進書包里,然后一腳將黃書朗踢開。
“想都別想。這餅干我有用呢。”我沒有理會黃書朗哭喪著的臉。
“小氣”沒有遲到餅干,讓黃書朗很是懊惱。
“你想吃也不是不行。除非…”我笑道。
“除非什么?只要你把餅干給我吃,我什么都干。”黃書朗毫不猶豫的地說道。
“那你去把你們家黃奎干掉。”我噗嗤一笑。
“啊?”黃書朗瞪大了眼睛。
“嘿嘿,難道你還真的在考慮怎么弒父?”我看著黃書朗那個猶豫不決的樣子,按絕非常好笑。要是讓黃叔了那個老子知道了黃書朗今天這么矛盾,會不會先下手為氣強呢?
“不是啊。不是救好。哥,我叫你大哥,祈求你別賣關子了。說吧,要我干什么?”黃書朗問道。
我這才說出了真實目的:“去八角山主峰。你跟我一起過去。”
“啊?那不是十死無生?算了我還是不吃了,我不能因為一口吃的把命給搭進去。”黃書朗連忙將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