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柏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他們處在最嚴格的保護之下!”謝洛夫得意洋洋的對著隨行的克格勃和斯塔西特工們說道,“我要墻里面的人體會到最為嚴密的保衛,如果他們不離開西柏林滾回聯邦德國的話,就一輩子呆在高墻之中。如果他們能夠忍受這種環境,對此我們只能表示佩服,畢竟我們消滅不了蟑螂…”
仰著頭看著高墻,厚實的墻體代表了謝洛夫此行的最大成果,雖然看不到運河完工,但仍然有時間可以見證運河的開挖,到時候只要掘開防護堤,就能斷了一百二十萬西柏林居民的水源。美國一直賴在西柏林不走,并不來保衛西柏林人民的所謂權利,也和四國協定沒有大的關系,人民的權力取決于資本家的給予,如果不給你也不能搶,華爾街運動的人民也被美國警察好好教育了。至于四國協定可以互相妥協,美國人不走完全是看上了西柏林深入民主德國的地理位置。
把西柏林打造成一個窗口,更加容易發揮美國人最大的優勢,那就是資本的力量。用美國最為擅長而且最為強勢的東西,透過西柏林的存在輻射到東歐。
開玩笑,謝洛夫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現在這道窗口已經被封死,西柏林面積不過四百多平方公里,四周都在民主德國的領土之內。城中毫無自給能力,一百萬多人每天制造出來的生活垃圾就足夠讓這個資本主義的窗口變成難民營,如果聯邦德國愿意耗費巨資背上這個沉重的包袱,謝洛夫對此表示非常歡迎。
“簡單來說還算滿意!”檢查完墻體的謝洛夫對著這道柏林墻非常滿意,說道,“等到河道改道之后,我倒要看看依靠地下水能不能維持住現在西柏林的生活,生活垃圾怎么處理?電力呢,從聯邦德國輸送過來?可惜我在柏林的時間有限,不然真的想看到西柏林怎么解決這些問題,糧食呢?如果這些問題都能解決,請告訴我,應該對資本主義進行學習了…”
和謝洛夫一起上車的馬庫斯·沃爾夫呵呵一笑道,“這下我們可以安心了,可以利用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發展一下經濟了!這十幾年來民主德國的人口已經消失了兩百多萬,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馬庫斯·沃爾夫的話沒有錯,在謝洛夫的印象當中,民主德國的經濟是在六十年代起飛的,當時穩定下來的民主德國對比聯邦德國五十年代整整十年的發展期,追趕的相當吃力,但民主德國仍然是整個社會主義陣營中經濟最強的國家,人均收入超過蘇聯三分之一。
“說實話民主德國的負擔還很重,西方集群的消耗也是一個大問題,希望未來我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我個人認為民主德國的發展需要解開很多束縛!”謝洛夫面對著一樣年輕一樣位高權重的馬庫斯·沃爾夫,就像面對著一個老朋友一樣說道,“以你們斯塔西的力量,如果找好立足點,其實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不再依賴國家財政的撥款!”
“不再依賴國家的撥款?難道讓我們自己發展企業?這樣不好吧?”馬庫斯·沃爾夫有些皺眉道,像是斯塔西這種部門一旦開始嘗試自給自足,在國內幾乎馬上就會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這會摧毀其他部門的企業對國家不是好事!馬庫斯·沃爾夫心里一驚,難道蘇聯克格勃已經開始這方面的嘗試?
“在國內自然是不行的,這會損害國家的利益!我說的是利用我們高超的信息優勢和組織力,把腦筋動到其他國家當中!”謝洛夫頗為自得的看著自己的同行道,“這樣不會再自己國家形成利益集團,還能隱身于其他國家中擴大自己組織的力量。由我們特工組織牽頭,在全世界埋下釘子,現在我們和資本主義陣營經濟體系互相不接觸,我們影響不到他們,他們也影響不到我們,互相相安無事的競爭有什么意思,主動出擊才是我們特工應該考量的…”
克格勃內部這種企業和資金來源一直都掛在第一總局的名下,但實際上進行這種布局的從來都是謝洛夫本人,第一總局控制的企業在歐洲集中在意大利,包括食品、電子和機械、有技術管理總局負責研制,由第一總局負責建廠。要不怎么說近幾年意大利國內開始更加傾向于在美蘇之間中立呢,披著資本家外衣的克格勃負責人正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普通民眾的判斷力,人民,從來都容易被欺騙的…
謝洛夫一直都傾向集體行動,這個集體不是蘇聯自己單挑美英法德日,而是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集體行動,這種行動把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當做仆從國是絕對不行的。需要他們發揮出來自己國家的實力,而不是像現在的蘇聯千方百計的限制自己盟國的發展。
國家層面他還影響不到,但在情報領域中,可以先采取聯合出擊的嘗試。以后在全世界的秘密戰線上,克格勃都拉著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一起行動。相信有了這些兄弟國家情報機構輔助的克格勃,一定會比歷史上更加可怕。
時間不長兩人就來到了今天記者招待會的地點,不過在這之前馬庫斯·沃爾夫還是換了一身軍服,把自己的中將軍服換成了中校,隱藏在一個角落中旁聽,從天然上他就不愿意自己暴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這種經歷又一次就夠了。
“我們這次發現的問題非常令人震驚,以后會和駐軍的所在國建立一個機制,比如現在的民主德國,如果紅軍的士兵在民主德國犯了罪,民主德國自然有權利對士兵進行審判,國家和國家是平等的,在一個月后我回國立刻會下達這方面的文件,在此之前我已經和斯塔西的領導們溝通過了,從文件下達之后也就是從下半年開始,所有第三總局駐軍機構將接受所在國居民的投訴,解決駐軍和居民的摩擦情況!”謝洛夫洋洋灑灑的對著下面落座的記者說道。
“謝洛夫先生,這是不是說明蘇聯紅軍并不受所在國人民的歡迎?”一個美國記者站起來問道。
“你是那家報紙的記者?”謝洛夫右手托腮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是紐約郵報的記者!”這個美國女記者眉毛一抖,倒是有種牛仔的桀驁不馴。
“有問題我們從來不避諱,而是想辦法解決!不過你似乎應該先研究一下你們美國的駐軍法,今天我們處理的過程可以向外公布,涉案士兵可以交給所在國審判!”謝洛夫直視著這個女記者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點你們美國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