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給敘利亞軍隊,確實是最能避免麻煩的辦法。”烏斯季諾夫點點頭說道。敘利亞和伊拉克是接壤的,接壤地區廣大的范圍十分容易讓蘇聯的軍備投入到伊拉克當中。再者蘇聯在敘利亞有基地,從各種條件上考量,都能讓人放心。
至于幾百輛坦克會不會讓蘇聯有負擔,那當然是不會的,蘇聯的產能遠遠沒有發揮出來,根本不能說是軍備競賽的標準,但就是這樣,五百輛坦克也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出廠,這點根本不在烏斯季諾夫的考慮范圍之內。
烏斯季諾夫雖然現在是書記處中央書記,但實際上蘇聯的整個軍備的發展,一直都在他的手中,他參與制定黨在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各個領域中的路線,積極貫徹蘇聯黨和政府制定的建設社會、鞏固社會主義國防和蘇聯武裝力量建設的綱領,并且極為重視加強各社會主義國家軍隊間的戰斗團結,蘇聯的一線指揮官很多,但是像是烏斯季諾夫這樣把所有軍事方面問題都統籌的,沒有幾個。
烏斯季諾夫和安德羅波夫、安德烈葛羅米柯一樣,屬于各自領域的實力派,不是謝列平、柯西金還有原來波德戈爾內,甚至蘇斯洛夫的馬仔。在歷史上三個人完全代替了波德戈爾內、謝列平和柯西金的位置,成了蘇聯的實力派。
正是因為知道這段歷史,謝洛夫才不想和勃列日涅夫拼命,如果第聶伯羅黑幫能搞定一切,那趁著現在謝列平集團實力仍存,當然是馬上集中支持者和勃列日涅夫決一死戰。正式因為勃列日涅夫不能搞定一切,還需要一些不屬于自己團體的幫助,謝洛夫才不想拼命,畢竟政變對于一個國家來講是有害的。
內心深處謝洛夫也知道,謝列平和他的朋友們年齡都很低,如果得勢了幾乎可以執政到二十一世紀,萬一真的戰勝勃列日涅夫,心態變化了可沒準。那還不如現在互相制衡著,保持一個平衡的姿態。
如果可能的話,謝洛夫會幫助烏斯季諾夫、安德烈葛羅米柯有更大話語權,這樣可以充實蘇聯一些真正部門的權利,更能夠讓勃列日涅夫覺得安心。
所以在這些人刷存在感是必須的,一旦策劃什么行動,最好也讓這些人參與進來。關系越好越人畜無害他就越安全,這是勃列日涅夫教他的,如果勃列日涅夫可以做德川家康的話,誰說他就不能做司馬懿呢。
在蘇聯的領導層主張緩和,并且得到了聯邦德國回應的情況下,謝洛夫準備發出一些不同的聲音,讓這種欺騙性的緩和更容易被西歐接受,不過在安全大會召開之前的時間,第一總局上報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情況。
“主席,英國各大銀行正在調集資金,有些向三月份法國的準備。”聽到這個消息,謝洛夫就知道,老牌帝國主義終于出手教訓逆子,來一場爸爸回來了。
“讓齊涅夫同志進來!”謝洛夫想了一下,覺得和這位勃列日涅夫的密友溝通一下更好,兩人溝通的時間很長,在三月份配合法國擠兌美元的行動,其實現在在蘇聯的高層中已經不是秘密,當初蘇聯得到了很大的收益,這點作為高級安全干部的齊涅夫也是知道的。
兩人也不能算是溝通,而是商量如何行動,齊涅夫幾乎一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面就已經覺得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謝洛夫不提這件事,他都準備勸說自己的上司應該加入進去。
“加入進去是必須的,但是齊涅夫同志你要知道,英國和法國的環境是不同的,需求也不同的,所以這次出擊的收益可能不會有預期圓滿,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我自然會同意。”謝洛夫態度溫和的和自己的副手商量著。
如果謝洛夫沒有記錯的話,英國的攻擊側重點不是黃金,而是世界市場的貨幣結算份額,因為從定義上英國和法國就是不同的,法郎本身就沒有英鎊這么高的地位,所以戴高樂的目標是黃金,而英鎊比法郎流通廣的多。造成了兩個國家對待美元的不同看法。
但這件事還是要上報的,最終交給柯西金來做決斷,同時謝洛夫覺得,似乎這是一個讓伊麗莎白泰勒還錢的機會,這個女人的產業都是用克格勃的血汗錢拿下的,要不哪有這個縱橫歐美的傳媒大亨,美國夢?狗屁…
通知完伊麗莎白泰勒,看看這個女人能不能找到機會跟隨自己的祖國賺一筆,同時把克格勃的錢還了,謝洛夫拿起電話道,“給我盯著齊涅夫,別把我們的情報基金打水漂了。”
對于謝洛夫來講,賠點錢不是不可以,到時候齊涅夫這個人出現錯誤,就更容易被控制了,不過很難,類似于跟著大鱷打順風仗的撿漏,想賠錢也是很難的。
這件事對于謝洛夫已經不重要了,蘇聯又搶不到美元的國際份額,在蘇聯的影響范圍下的國家,盧布就是美元,出了蘇聯的影響范圍,盧布就是廢紙,就這么簡單。
日不落帝國的太陽雖說早就落山了,但并不甘心寂寞。英鎊橫行世界的歲月雖然遠去,但六八年的英鎊依然占據著世界四分之一的國際貿易結算份額。看到法國的狼狽和美國的虛弱,英國認為他們的時機成熟了。當不把目標定位在推翻霸權,而把目標定位于與美國分享世界霸權的時候,似乎會容易成功的多。于是,英國第二個下場了。先狠狠地踢了一腳正倒霉的法國,而后全力以赴猛擊美元。美元的第二波拋售到來,這次和尚此相比,拋售名單上還多了個東西:大量的美國國債和美聯儲票據。美國通過金融市場融資的通道被堵的嚴嚴實實,美國這次難過了。
“這幫可惡的英國人,他們比法國和蘇聯更加了解金融規則,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手了。”華爾街的一個重要的辦公室當中,一個聲音憤怒的咆哮道。
在美國聯合英國對法國進行打擊的時候,兩國的配合那叫一個親密無間,只不過后來戴高樂遇到了政治麻煩,這種打擊才不得不結束,要不法國一下子變紅,這個后果誰都付不起。就是現在一些知道內情的勢力,也對華爾街有所不滿,還以為法國國會左翼占上風是華爾街不顧大局的結果,這種指責讓華爾街也感到十分冤枉,誰知道五月風暴是怎么出來的?
“必須讓政府干涉了,問問英國人想要什么?這種情況下,如果英國人在不停手,我們就頂不住了,既然英國人沒有主攻黃金,說明他們有別的目的。”另外一個聲音響起,“現在馬上要換屆了,政府也不靠譜,但我們必須和英國人溝通。”
華爾街畢竟是現在規則的制定者,他們馬上就判斷出來,英國的攻擊不同于上次法國和蘇聯的攻擊,并沒有要把美國黃金儲備掏空的意圖,這就說明英國不是想要和美國撕破臉,而是有其他的目的。既然這樣,那就談談,先看看英國人想要什么目的。
“英鎊怎么可能和美元分享世界呢?這不是在搞笑么?”謝洛夫聽了齊涅夫的報告,很是譏笑的說道,“不過看到齊涅夫同志的表情,似乎這次出擊也不是毫無收獲。”
“只是得到了一些美元的債券,遠遠沒有柯西金同志的收獲。”齊涅夫雖然說的輕松,但這次克格勃的基金仍然擴大了五分之一,當然某個巨貪的財產也擴大了大概這個數字。
謝洛夫本人可以說又在槍斃的路上更進一步,只不過所有執法機關都不能調查自己。實際上調查自己也不容易,因為所有的資金從來沒有進過蘇聯,要查的話,蘇聯國內根本什么都查不出來。
十一月份,在勃列日涅夫執政之后的第一次全體會議之前,謝洛夫首先召開了全國安全大會,這次大會在召開之前,就已經顯得不同尋常,因為這是勃列日涅夫執政的首次,而且在中央委員全體會議之前一個星期召開,有一種令人不敢深想的原因。
在經過了前期的常規問題,在隨后的正式會議上,謝洛夫拿出了已經準備的文件,開始進入正題道,“整個社會主義陣營是一個整體,在這個框架之中,每個國家的主權都是有限的,由所有社會主義國家所組成的大家庭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利益是“最高主權”高于一切;各自國家的命運不能被自己政府所決定。在現在敵我斗爭這么激烈的時候,我們要維護好整個陣營的團結,以便和敵人做最后的斗爭。”
謝洛夫這種言論在經過安全大會之后,被傳到了西歐,這種咄咄逼人的論調,被西歐國家稱之為有限主權論,不過謝洛夫的言論和勃列日涅夫的言論有所不同,謝洛夫主張集中所有社會主義國家的力量和資本主義陣營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