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火車的地點,在阿拉木圖,迎接的人是哈薩克克格勃主席卡米亞金和邊防軍司令庫德里亞什將軍,“好久不見,同志們!”謝洛夫挨個和自己的朋友們握手,上車隨著他們去了克格勃的招待所,謝洛夫會在這里逗留幾天處理一些事情。在這把火還沒有燒起來之前撒泡尿給澆滅,不能給謝米恰斯內發瘋的機會。
“坐,今天我們談談關于我們的鄰國問題!”謝洛夫到了招待所讓瓦莉婭去休息,直接把卡米亞金和庫德里亞什叫來,兩個人是謝洛夫在中亞方向提拔的部下,目前看來對兩人的信任還算比較有回報。
“什么問題?第一副主席,你指的是哪方面?”卡米亞金小心翼翼的問道,謝洛夫突然來到這里,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工作出現了問題。不得不說他想到了,哪個上級來查問題的時候還帶著老婆一起來?
“關于我們在中國西北部的工作問題。作為哈薩克克格勃主席,你難道對自己的工作范圍內的事情不清楚?”他沒有空和自己的兩個部下打啞謎,趕緊把事情搞清楚才是正事。
這次他專門來到阿拉木圖,就是給自己這邊的部下提個醒,不要讓伊塔事件發生。看到自己的兩個部下言語間有些含糊,直接大聲喝問道,“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訴我,是不是謝米恰斯內給你們下了什么命令?”
“頭,就在你來之前,邊界那邊有零星的越境事件!”庫德里亞什看到謝洛夫這么嚴肅趕忙說道,“這幾天似乎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這個回答讓謝洛夫霍一下站起來,他知道伊塔事件開始了。抓著卡米亞金的脖子道,“是不是謝米恰斯內給你下的命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像我報告?”
邊民大規模外逃期間,蘇聯zf設置專門機構安置中國邊境縣市非法越境居民,并在伊犁、塔城等地中蘇邊界設立臨時接待站,配備運輸車輛,提供食品、醫藥、貨幣。大批接納,運送越境邊民。蘇方甚至在塔城縣、裕民縣、霍城縣等地的邊境線一帶,將鐵絲網打開口子,并用探照燈、信號彈、汽車燈或安排專人協助,接應中國邊民非法越境。
一把把卡米亞金推開,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看著庫德里亞什少將,冷幽幽的說道,“把所有已經越境的邊民迅速遣返,同時通知中國方面澄清這次的誤會。還有告訴我們在那邊的人,所有股東宣傳立刻停止,謝米恰斯內在玩火,幾萬邊民對我們的經濟發展能有什么作用?”
“告訴那些人,呆在那邊就是對祖國最大的幫助,告訴祖農太也夫和馬爾果夫伊斯哈科夫,就是死也死在中國,這就是對祖國最大的幫助!”謝洛夫一邊說話一邊穿上軍裝。指著庫德里亞什和卡米亞金喝道,“馬上封鎖邊界。邊防軍立刻出動在邊界布防,所有越境邊民立刻抓捕遣送回國!”
“是,第一副主席!”卡米亞金和庫德里亞什迅速站起來保證到,他們兩個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克格勃的一二把手意見不一致,早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接受謝米恰斯內的命令。
這邊激烈的爭吵聲,讓已經睡著的瓦莉婭從旁邊房間過來。正好kan到謝洛夫怒氣勃發的場面,一直沒見過謝洛夫生氣的她都有些嚇住,等到兩人出去了,才問道,“尤里。怎么了?沒見過你生這么大的氣,這和謝米恰斯內有什么關系?”
“謝米恰斯內在策動中國邊民逃亡!你在阿拉木圖玩幾天,我要會莫斯科,就算是到中央主席團,我也要組織這件事情的發生!”謝洛夫定了定神,語氣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任何一個有自尊的國家都不會忍受這種情況的發生。而且這件事情竟然從頭到尾都沒讓他知道,也不知道謝米恰斯內策劃多長時間了。
走到門口的謝洛夫又回來了,現在回到莫斯科不一定來得及,況且他也不一定能勸說成功,那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迅速破壞謝米恰斯內的計劃,同時和謝列平聯系。此時謝洛夫需要做好幾件事情,謝洛夫首先立刻給伊寧領事館發報,“讓當地的克格勃人員迅速回國,同時告訴他這是謝米恰斯內的個人策劃,沒有經過中央主席團的批準,屬于越權行為。在謝米恰斯內繼xu犯錯誤之前迅速補救。”
然后在晚上時間,謝洛夫給剛剛下班的謝列平打了電話,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道,“老書記,謝米恰斯內策動了中國邊城的居民準備逃亡到我們這邊來,人數足有數萬人,這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有這種事情?”這個回答立刻讓謝洛夫斷定,這件事中央主席團的人并不知情,冷靜下來之后他覺得甚至謝米恰斯內可能都沒有預料到這種后果。畢竟蘇聯的中央主席團策動邊民逃亡似乎這個格調有些太低了,謝米恰斯內可能認為不會出現這么大的動靜,才在中蘇有分歧的情況下給中國一個教xun,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歷史上伊塔事件發生之后,蘇聯會出現前后態度不一致的動作,事情之后要遣返邊民安撫中國。
蘇聯總是干這種前后態度不一致的事情,既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厲害,又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大錯已經鑄成,事情一旦發生了在怎么補救都是無可挽回的。
如果伊塔事件蘇聯強硬到底干脆承認是自己做的,謝洛夫雖然不滿也不會說什么,可關鍵現在看來似乎只是謝米恰斯內的個人決定,而且結合謝米恰斯內的表現,好像更像是玩脫了的結果。這就令人不能容忍了,因為玩脫了表明謝米恰斯內的能力有問題。
“老書記,我敢保證,沃洛佳可能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根據我目前掌控的情況,涉及的邊民足夠有六萬多人。這不是小事,可能會給我們蘇聯留下恃強凌弱的印象!”謝洛夫拿著電話說道,“目前我們和中國的關系正處在微妙中,一旦出現這么大的事情。更加會給他們攻擊我們的口實,而且這件事情除了多出來一些勞動力之外,對我們蘇聯幾乎毫無好處,讓其他盟國怎么看?”
“我去找赫魯曉夫同志談這個問題,尤里,你把邊界封鎖掉!”謝列平一邊穿上衣服,還沒有吃晚飯就又匆匆起身前往克里姆林宮。
“知道了!”謝洛夫放下電話立刻讓卡米亞金召開哈薩克克格勃會議,基本上是在談如何阻止這個問題,“邊防軍立刻布防,關閉和中國的口岸,同時把已經越界的人逮捕,馬上遣返回中國,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個替罪羊…”
這個時候謝洛夫發現他需要給出現的風潮找一個理由,首先這個理由不能是蘇聯人自己,會議室的氣氛相當令人尷尬,謝洛夫一邊敲擊著桌子一邊在盤算理由在什么地方,忽然開口道,“哈薩克這里有沒有土耳其的間諜在監獄中?”
“有,土耳其總是利用語言的優勢潛伏在中亞地區!我們的工作一直都是在嚴厲打擊這種犯罪!”卡米亞金心中一動有些明白了謝洛夫的想法。
找到的理由必須是中國和蘇聯都在防范的東西,這個東西也不是不存在,大突厥主義,這是一種極端的民族沙文主義思潮。它不切實際地主張所有操突厥語族語言的民族聯成一體,組成一個由奧斯曼帝國蘇丹統治的大突厥帝國。在俄帝時代,韃靼人受到大迫害。當時在歐洲也興起了民族主義浪潮。
“把所有土耳其間諜全部拉出來,一天之內我要見到一份口供,一份帝國主義挑撥中蘇關系的口供,同時還要有大突厥主義的報告。能不能做到?把冒頭指向土耳其…”謝洛夫斂去臉上的笑容,這種突發事件利用常規的解決手段是絕對不行的,必須要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比如說嚴刑拷打。
“頭,交給我了!”卡米亞金知道這是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不然謝米恰斯內和謝洛夫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有波折他不知道,但他現在是肯定被謝洛夫收拾掉了。
“去,只要把需要的東西給我弄好,這次的事情我們揭過去!”謝洛夫出口給卡米亞金卸下重擔,今天晚上的阿拉木圖監獄,也許里面的犯人會睡不好覺。
卡米亞金在這個時候表現了自己強da的能力,第二天一早就拿出了幾十份口供,謝洛夫匆匆看了一眼,立刻宣布道,“哈薩克克格勃破獲一起帝國主義滲透的案件,立刻上報給莫斯科克格勃總部,交給謝米恰斯內主席。公布土耳其間諜挑撥中蘇關系的陰謀…”
“同時立刻通知中國同志,小心類似的滲透,大突厥主義是我們兩國共同反對的目標!”謝洛夫把這些帶血的口供收起來,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