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陽跟王瑞秋的電話并沒有打多久,兩個人之間說是合作者,實際上不管是王瑞秋還是葉雷陽都清楚,主導者是葉雷陽,因為他說的話從來就是對的。
安娜負責在國內的事物,王瑞秋負責國外的,這本身就是葉雷陽傳遞給所有人的信號,那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業出現被一個人架空的情況。
回到學校的葉雷陽很低調,并沒有一個電話召喚近百人出去的霸氣和威風,看到每一個熟悉的人,都笑著跟對方打招呼,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福利院那邊怎么樣了?”回到宿舍,寢室的人都在,趙東健和蔣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對葉雷陽問道。
這幾天他們去過幾次福利院,也留下了錢和東西,雖然已經開始做自己的事業,但大家都還是學生,手里的錢也沒多少。即便這樣,幾個人也是盡心盡力。
最關鍵的是,幾個人都知道,葉雷陽這幾天的心情肯定很不好,都很擔心他。
葉雷陽搖搖頭:“沒什么大事了,孫阿姨她們能照顧好,我回來上課。”
不管怎么說,自己還是個學生,福利院那邊自己能幫忙的,也就是出錢罷了,真正出力的還是孫阿姨她們。不過葉▽↖長▽↖風▽↖文▽↖學,w□ww.c△fwx.n︾et雷陽已經在準備福利院搬遷的事情了,就像他對王瑞秋說要調用美國那邊的資金一樣,雖然可能會花費不少,但葉雷陽覺得這么做值得。
錢是王八。蛋,花沒了再去賺!
看到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眾人也就放心了,紛紛說起最近學校里比較有意思的事情。諸如某某人跟某某人的八卦,誰和誰又打架了之類的話題,大學生活其實沒有外面想的那么復雜,尤其是二零零三年的大學,其實相對還是比較單純的。
最起碼,在微信和陌陌這兩種號稱約炮軟件的東西沒有出現之前,大學生還是比較單純的,畢竟這時候沒有智能手機,大家聯系方式也就是打打電話發發短信。其實就連電話也是個奢侈的東西。畢竟這玩意最便宜的都要上千塊,對大部分學生而言,無疑是承擔不起的。
越是單純的時候,其實越好奇某些事情,一旦不再單純,或許就失去了那份好奇心了。
“對了,那個宣傳片的拍攝,你還打算管么?”蔣智忽然對葉雷陽問道。
葉雷陽眉頭一皺:“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么?”
“是這么回事。我們那個組委會接到通知,本來是十佳歌手一起唱的歌,結果一個副校長打了招呼,意思讓變成獨唱。”蔣智一臉無語的說道。
“獨唱?”葉雷陽眉毛挑了一下:“獨唱是什么意思?”
蔣智聳聳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是給我們推薦了一位專業歌手,呵呵,我見過那個人。是濱州音樂學院的學生,據說還是學校的校花。”
葉雷陽冷笑了一句:“濱州音樂學院的校花。給我們濱州師大的宣傳片唱主題歌,呵呵。好大的面子啊!”
他不是笨蛋,平白無故的出現這樣的事情,要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貓膩,打死葉雷陽都不相信,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件事里面必定有人在搞鬼。
“反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原本都已經準備錄音了,結果那位副校長打了一個電話,就把這件事給停了下來。陳靜儀和黃振奇跳的最歡,呵呵,這兩個家伙甚至揚言,就算歌是你寫的,但為了學校的大局,你也得交出來。”蔣智對葉雷陽說道。
看的出來,這件事他也被氣的不輕,估計這段時間在那個什么組委會里面,沒少被擠兌,畢竟他只是學生代表當中的一個,但黃振奇和陳靜儀等人,卻是學生會的。
“呵呵,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啊。”葉雷陽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當中,帶著一絲陰冷。
他是真為某些人的智商捉急,眼看著自己最近因為福利院的事情沒有時間理會學校這邊,居然打起這種如意算盤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葉雷陽奇怪的問道:“田院長呢,她沒有發表意見?”
葉雷陽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件事按理說學校已經交給田芳這個新任副校長兼外國語學院院長來負責了,怎么突然別的副校長就插手進來了呢?這里面到底涉及了什么內幕,自己居然一直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想到這里,葉雷陽的嘴角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來。
“田院長最近一直沒露面,聽說她病了。”蔣智不明白葉雷陽的意思,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聽說,這一回學校對這個宣傳片很重視…”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上面重視,那肯定就是大事情,一個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任由葉雷陽一個學生來負責。
葉雷陽沒說話,心里面卻清楚的很,看樣子,這是有人不安分了。
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斗爭,某一位偉大的人物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華夏上上下下五千年,說到底,就是一場人和人之間的斗爭歷史。從朝廷斗到民間,從政界斗到商界,說白了,只要人還存在著對權力對金錢的渴望,那就必然會有斗爭。
蔣智等人可能覺得那位副校長有些莫名其妙,居然敢這么瞎搞,但葉雷陽卻清楚的很,對方如果不是有什么依仗的話,絕對不會做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至于田芳,她在這個時候選擇“生病”,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仔細一琢磨,里面的學問就有點大了。
葉雷陽從不認為,自家外國語學院的那位院長大人是個專心做學術的教育家。如果說錢文華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教書育人事業上面的傳統知識分子的話,那么田芳現在已經并不算是純粹的知識分子了,她早已經蛻變成一個政客。
一個政客的每一個行為,都值得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