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上一系列粉絲的推薦,以及瞬間暴漲的觀影人群,黃一凡知道,他的處女作《曾經》已經脫穎而出。至于未來能走多遠,就看他的造化了。
沒有繼續觀注,電影這種東西天天看票房也會膩。而且,時不時沒事又打來幾個采訪的電話。對于像黃一凡這種并不喜歡接受采訪的人兒,媒體上的采訪簡直是浪費時間。有這精力,黃一凡更喜歡將時間花在寫作上。
正如給《覺醒報》再寫幾篇批判作品。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雖然黃一凡并沒有故意挑起戰爭。但是,因為他的一篇《欽差大臣》,不日之后卻是受到了多家媒體報刊,以及多位加州作家的攻擊。
攻擊的內容有3點。
第一:欽差大臣并不是批判主義文學作品,他只是一個瞎編的笑話。
這是加州知名作家馬修斯的評價。
原因很簡單。不管是主角還是欽差大臣里面所寫的市長,都太過于無知。做為一個混混,主角不可能有這么聰明。而做為市長,他也不可能被一個小混混欺騙。
第二:欽差大臣作者帶著濃厚的仇.官思想。其實美國政府各個地方的官員已經是全球最為出色的國家管理員,與此同時美國也有各種一系列的制度,法律法規對這一些地方官員進行制約。所以,欽差大臣作者所說的劇情永遠在美國不會出現。
第三:《覺醒報》是一家并不入流的報紙,他們之所以還能生存下去,就是靠著這一些吸引他人眼光的文章進行炒作。這已經不是《覺醒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雖然有關部門警告了《覺醒報》,但《覺醒報》負責人卻以言論自由讓有關部門拿其無可奈何。但可笑,這樣的一家報紙卻靠著綁架民眾的意志,不時制造一些垃圾新聞。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黃一凡寫的《欽差大臣》雖然只是一篇文章,但文章中批判的卻是美國政府。不管是出于哪個方面,哪怕是言論自由的美國,美國政府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一些文章左右民眾的思想。當然,地方政府管理員并不會親自出面,但這個世界有的為這一些政府服務的作家。
黃一凡的欽差大臣一經刊登,迅速之間,十幾篇反駁黃一凡的文章就已出現。甚至,他們也吸取了《覺醒報》的經驗,在反駁的同時也制造出一系列的話題。如《覺醒報》靠炒作賣報,又如作者名為hyf(花ng)的家伙完完全全是一個新人,這種從來沒有發過文章的馬甲號最沒有信譽度。
當然,還有一些作家分析“欽差大臣”這一部作品的寫作手法。認為其寫作手法只為搞笑而搞笑,太過于幼稚。批判文學是基于現實的作品,是嚴肅的作品,而不是搞笑的作品,請hyf先生回去多讀幾年書,再寫這一類作品吧。
而《覺醒報》的負責人“奧比利”又是再一次的提醒黃一凡說道。
“果然,這一些人的攻擊到了,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反應這么迅速。甚至,三大報紙竟然當起了政府的走狗,真是可恥。”
奧比利顯得有一些心情不好,郁悶的向黃一凡說道,“不過,黃,你不要擔心。我相信以你的筆力,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你便可以再動筆寫一篇文章。”
“奧比利先生,好像我記得我之前跟您說過,我打算會一會這一些作者。”
“黃先生,其實您不必與他們斗氣。”
“奧比利先生,這不是斗氣。現在的情況對于你們《覺醒報》來說,未必很糟糕。我們中國有句古詩,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什么意思?”
“說的是民眾的聲音是防不住的,再怎么厲害的攻擊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我認為,覺醒報的聲音就是民眾的聲音。”
“有道理。”
奧比利咀嚼著這一句話,“不過,黃,雖然您這句話說得有道理,但您畢竟剛剛出道,目前只有一些讀者認為您的作品不錯,但影響力卻是有限。您現在與他們硬碰硬,或許并不會得到其他讀者的支持。反而,那一些攻擊你的作者倒是可能獲得不少人的點贊,像馬修斯最近攻擊你的文章,便被一眾人等轉發。”
“馬修斯,洛克的父親?”
“是的,他有一位兒子是叫洛克。”
“噢…”
黃一凡點點頭,“既然是洛克的父親,那我就更得會一會他了。”
“這…”
看到黃一凡并沒有聽勸,奧比利顯得不知道怎么辦。
“奧比利,我知道你還在擔心。一方面擔心我的反擊不夠力度,另一方面可能也擔心你們的《覺醒報》。不過,我一直對我的作品有著強大的信心。這是我剛剛寫好的作品,你看一下。如果您認為還是沒有太大的力量,我想,我們就不再需要合作了。”
將一份剛寫好的文檔發給奧比利。
文檔上面寫著一個標題:裝在套子里的人。
《裝在套子里的人》,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契訶夫所寫。
好吧,現在是黃一凡寫的了。
“洛克,你說,你為什么想成為一個作家?”
看著眼前自己21歲的兒子洛克,馬修斯輕輕一嘆。
為了這個兒子,馬修斯可謂是從他娃娃開始便將一生的溺愛關注于洛克。甚至哪怕是洛克其實并沒有太多的寫作天賦,但為了讓洛克成為一個作家,馬修斯也想盡辦法,用洛克的筆名幫其出名。
“我只是覺得作家筆下的文字很厲害,而且還能傳世。父親,我知道此前是我太虛榮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在加緊努力,我希望未來不通過父親也能創作出更好的詩作。父親,這是我新寫的一首詩歌,您看看如何?”
“好,我看看。”
難得看到洛克這么努力,馬修斯稍顯欣慰。只是,當他拿起洛克寫的詩歌時,馬修斯的臉色卻是一波三折,連變了三變。
這詩作…
看到這一首詩,馬修斯簡直要氣得抓狂。
上帝呀,求您告訴我,洛克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如果是,那為什么他沒有遺傳到我一絲的文學基因?
只是,內心再怎么抓狂的馬修斯也不會在他的兒子面前表現出他的憤怒,他一直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一直是兒子的榜樣。將這一篇詩作放下,馬修斯撐了撐金邊眼鏡,“洛克,其實爹地要跟你說。一位出色的作者并不是他寫的詩有多優秀,也不是他的詩用了多么華麗的辭藻。而是他能不能將他的意思表達給眾人。就像這位hyf的作者,雖然是一位新人,但他的《欽差大臣》卻將他的諷刺意味傳遞給了每一位讀者。”
“爹地,你想跟我說什么?”
估計是太過于高深,洛克愣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哀莫大于心死。
看到洛克,馬修斯突然感覺之前為洛克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無奈的搖頭說道,“洛克,你先出去吧,爹地還有幾篇稿子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