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這一段佛經,是前世流傳最廣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也稱之為心經。
該心經是唐三藏奉唐太宗之命,西去印度取回來的佛經,經過翻譯成為的經典作品。
這種經文也被稱之為大乘佛經。
所謂的大乘佛經,他是與小乘佛經區別開來的。
嚴格的來說,大乘與小乘佛經并沒有嚴格的區別,雖然在經義上有一些不同,但一切都是殊圖同歸。用心經里面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切都是為了到達彼岸。
大乘與小乘的真正區別,那就是兩個派別的區別。
世人皆知,佛教并不是華國土長土長的教派,他是從印度傳到我國。不過,印度佛教也并不僅僅只有一只。在佛教傳入中土的時候,印度佛教其中一支傳入藏西,另一支傳入漢族部落。藏西學習的就是小乘教義,而漢族大部分佛眾研習的則是大乘教義。
也因此,一般來說,大乘佛教又稱之為漢傳佛教。
雖然這個世界并沒有大乘佛法,但義理相通。特別是,大乘佛法是經一代佛教宗師唐三藏翻譯出來。因為唐三藏通讀三藏真卷,本身上有著很高的文學造詣。所以,他翻譯出來的佛經,佛法,除了非常完全的與印度佛教義理相通,同時還非常符合華夏文化思想。甚至可以說。唐三藏翻譯出來的大乘佛法已經可以算是結合華夏文化為一體的綜合性大乘教義。
所以,在前世,所有人都知道大乘教義。因為他流傳最廣,同時也最容易懂。至于藏西的小乘教義。卻是并沒有太多的人知道。
而此時,黃一凡念出一卷傳承度與流傳度最為廣泛的《心經》出來之時,整個萬佛寺,好像就有萬佛在吟唱。在萬佛寺燒香拜佛的人,亦都感覺好像真佛降生一樣,一時如癡如狂。最為激動的是,還是眼前的月溪法師。
聽著黃一凡口中所述的大乘教義,月溪法師全身顫抖。
他有生之年。終于在臨死之時的邊境,聽到了一段真正的大乘佛法。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內心當中,默念著黃一凡最后說出的經文,月溪法師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黃一凡知道。一代法師,便在此時圓寂。
“阿彌陀佛。”
雖然黃一凡不是佛家弟子,也沒有當和尚的打算。但是,能滿足一位即將死去之人的心愿,黃一凡亦感覺無比的欣慰。
時間如流水,慢慢滑過。
至黃一凡不再更新微.博已4個月過去。
在這4個月當中,黃一凡過得很安閑。平時碼點字,聽聽歌,看看電影。至于香江音樂上方面。黃一凡在參加一次金牌音樂人節目摘得冠軍導師之后,便成立了一家唱片公司。不過。黃一凡大都時間并不去公司,他只寫寫歌。偶爾會教一些歌手唱歌。除此之外,黃一凡就是在香江大學用心讀書。
不知不覺,來到香江大學已經差不多一個學期。
這一個學期,黃一凡的心境又有了一些小小的提升。
或者說,黃一凡更加知道未來自己要做什么了。
“各位老師好,各位同學們好,很高興能與大家在一起學習這么久的時間。”
交換生最后一堂課上,黃一凡站上講臺,發表了做為交換生在香江大學學習的演講。
本來這樣的演講一般并不會引起太多的重視,香江大學每年幾百個交換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在講臺之下,卻是坐著文壇大師許穎女士,武俠宗師梁生,香江詩人左文景,香江知名音樂大師余則群,另外,還有香江大學的校長“戴安義”。
“最后一天,我想向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學習與讀書心得。”
看著臺下的眾人,黃一凡感慨萬千。
前世自己只是一個撲街的小作者,今世,卻給了自己一個全新的人生。
那么,自己要用這個全新的人生去做什么呢?
“年少的時候,我讀書沒有什么概念,父母叫我讀書,我就讀書,我只是覺得讀書好,學習好就比別人強上一些。稍年長一些,我開始稍微懂得了一絲讀書的好處,我發現,讀書可以讓人更為的聰明。長大之后,我發現讀書不僅僅能讓人更為的聰明,還能有其他更多其他的作用。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讀書就能成為達者,讀書就能兼濟天下。于是,那個時候,我讀書的目的就變成了繼往圣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
說到這里,黃一凡停了停。
臺下眾人,只是一會就已被黃一凡的演講給吸引。
特別是最后說出的兩句經典。
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
我為什么讀書,不是為名,也不是為了賺錢,我是為了兼濟天下。
這種思想境界,哪怕臺下坐著的幾位文學界的宗師,亦要被黃一凡的志向所震撼。
特別是最后一句:繼往圣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更是讓他們激動萬分。
這得有多大的胸懷,才能說出這樣的志向。
只是,眾人卻不知道的是,黃一凡在這時卻是搖了搖頭。
“我原本以為,在我有生之年,我就是為了繼往圣之絕學,可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不,我似乎并沒有這么偉大,我還存在私心。或者說,哪怕當時我確實這么想的。可是,當一直往這個志向而去做的時候,我感覺好累,好累。我突然發現,繼往圣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雖然聽起來很令人神往,但未必是我想做的。”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做什么?”
“幾個月之前,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演講到了這,黃一凡又停了一下。
在坐眾人當中,其他一些同學可能并沒有發現什么。
可是,許穎,梁生,左文景…幾人卻是略微變色。
他們可是知道,此前黃一凡有過一次陷入于大哲學難題當中無法自拔的現象。
這種現象即是福緣,也是禍根。
幾人各看了一眼,沒想到,黃一凡在演講的時候突然又陷入了這樣的哲學問題當中。
就在許穎準備提醒黃一凡,讓他不要去想這一些問題的時候,黃一凡又開口說道。
“抱歉,讓各位老師擔心了。”
看到許穎女士想出言提醒自己,黃一凡抱歉說道。
“這個問題確實難住了我,不過,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陷下去。因為,我找到了答案。”
此時此刻,黃一凡的心境從來沒有這么一刻放松過。
他真正的找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也真正的明白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么。
“這個答案,那就是…“
抬頭,看著遠方。
雖然這里是教室,但黃一凡好像能透過教室,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
”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