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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屠圣,青銅戰名(7000)

熊貓書庫    純陽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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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石人震怒,他是圣人,立身于圣境巔峰之上的存在,俯瞰諸圣,在苦悟無上王者境,他的一生不容許有這樣的污點存在。

  伸手虛握,一桿黃金石矛在掌心浮現,這是圣人兵器,看上去如石質,卻泛著熾烈的金屬光,手握黃金石矛,老石人反而平靜下來,這是他九轉成圣人,蛻下的舊體鑄煉而成,與他血脈相連,超脫于人器合一之上,就算比之化身為器,也不遑多讓。

  哪怕道與法被隔斷,圣人兵器的堅固與鋒銳,也遠非是尋常圣兵可以媲美的。

  “殺!”

  老石人再次出手,恢宏氣血灌注石矛,有刺目的光迸發,整個矛身一下變得絢爛,伴著一股可怕的矛勢,如神日墜落星空,朝著蘇乞年當頭劈落。

  咔嚓!

  這一矛下,星空大崩潰,一條黢黑的星空裂痕,剎那間橫貫數萬里,粉碎了千百顆漂浮在宇宙星空中,堅如金鐵的隕星。

  休命刀揚起,蘇乞年足踏光陰路,九十九道光陰化身與他并肩而立,同時向前迎擊。

  矛身與刀刃碰撞,剎那間交擊一百計,星空中如綻開了一片煙花雨,極盡璀璨,但無論是鵲山鎮海,還是拉輦的圣境石獸,都明白,這璀璨中到底醞釀了怎樣可怕的殺機。

  蘇乞年退后十里,老石人也同樣退后三里之地站定,他盯住了蘇乞年手中的休命刀,露出沉凝之色,這口刀不過骨兵層次,連魂兵都未曾達到,居然擋得住他的圣人兵器,沒有折斷,這口刀到底是以怎樣的材質鑄成,他看不透,但絕對非同一般。

  “戰!”

  蘇乞年戰意沸騰,戰名雛形在眉心顯化,青銅光輝流溢,他一身精氣神都如被點燃了一般,戰血如汪洋在咆哮,他一步邁出,顯化五十丈人族戰體,氣息再次暴漲一截。

  “好膽!”

  老石人冷喝一聲,圣人體魄豈是尋常,他足踏星空,震出蛛網般的裂紋,化成一百零五丈高的龐大石體,有混沌氣流溢,氣血溢出體外,宛如金色的巖漿在流淌,這種灼熱的血氣,令得方圓數萬里的星空都在顫栗,生出了無數黢黑的星空裂縫。

  兩道龐大的身影,宛如兩尊星空巨人,在瞬息之后猛烈碰撞,綻放出奪目的光和熱,鵲山靈星上空,星陣咔嚓作響,生出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不好!

  鵲山鎮海微微變色,他手中碧翠如玉的圣兵長棍擲出,如定海神針,扎進了星陣中央,穩固陣力,將裂痕定住,不再擴散,同時指掌揚起,朝著前方拂去,與那圣境石獸硬撼,發出鐺的一聲巨響,兩者同時一震,分開數十里,卻是勢均力敵。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很快,小半盞茶過去,鵲山靈星前,十萬里星空支離破碎,兩道龐大的身影在星空中征伐,不斷碰撞,這是一場生死對決,蘇乞年接連遭創,足踏光陰路,演化出九十九道光陰化身,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戰中。

  一位活了幾千年的圣人,對于戰法的掌握,遠非是蘇乞年可及,即便借助戰名雛形,封鎮禁忌,演化九十九道光陰化身,已經與老石人殺伐力相差無幾,但是舉手投足之間,老石人戰法如渾然天成,巧奪天工,而他則斧鑿的痕跡太重,被輕易尋到破綻,如非是時間禁忌追溯烙印,借此尋找老石人出手的罅隙,怕是他早已經敗了。

  蘇乞年被一矛抽中后背,他向前踉蹌十數里,嘴角溢血,渾身筋骨劇震。

  霍地轉身,他休命刀劃出一道莫名的弧線,伴著寂滅之勢,又仿佛在轉動生死,照見輪回,擋住洞穿而至的金色矛尖。

  鐺!鐺!鐺!

  瞬間,刀刃與矛尖閃電般交擊千百計,于方寸之間接連出手,不過一刀一矛,卻生出了千百式搏殺的恢宏氣象。

  一朵又一朵燦爛的火花綻放,這是屬于星空中的花火,瑰麗中散發出毀滅之力,撕裂星空,墜入黢黑的洞虛世界。

  這一幕映入眼簾,神庭世界中,蘇乞年觀想辟世之光,遠古天龍的虛影滂沱,蓋壓神庭四極,照見虛妄,觀摩這一朵朵花火幻滅,極盡璀璨后凋零,沉淪進星空的另一面,墜入無邊深淵,走向毀滅。

  幾乎是福至心靈,蘇乞年刀光再轉,于極盡絢爛的盡頭更進一步,刀光熾盛,一下震開了黃金石矛,斬在了老石人肩頭。

  有金色石血飛濺,在寂滅之后走向毀滅,老石人悶哼一聲,圣人氣血噴涌,震開休命刀,踉蹌倒退數十里,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蘇乞年休命刀斜指星空,天龍甲加身,有戰名雛形加持,勉強可以支撐半盞茶的工夫,與一位圣人交手,果然是難得的造化,就在剛剛交手的一瞬間,他明悟刀道,在第四種玄奧無畏之后,終于參悟出來了第五種玄奧。

  毀滅!

  寂滅之后的終點,極盡輝煌后毀滅!

  這是光陰不滅第三十八刀!

  “悟道!”

  老石人臉色有些難看,在一位圣人面前悟道,這分明是借他之手磨礪己身,打熬道法,而偏偏他一身道法被隔斷,靈星之上那位人族先賢,實在是深不可測。

  時間無多!

  距離半盞茶,只剩下不到三十息的光景,若是超過半盞茶他不重新踏上星路,那么就要陷入這人界星空,以人族戰皇殿的敏銳,哪怕身為圣人,怕也很難活著回到石族星空。

  目光一冷,老石人看向蘇乞年,他深吸一口氣,而后猛地擲出了手中的黃金石矛。

  黃金石矛劃破星空,剎那間放大,宛如山嶺一般,矛身綻放出奪目的光輝,金黃燦爛,鎖定了蘇乞年。

  咔嚓!

  有龜裂聲,蘇乞年渾身一緊,冥冥之中,他感到籠罩在己身氣運之上的黑云猛烈翻滾,大有淹沒瑞氣霞光之勢,生出了一種黑云壓頂的跡象,宛如末日劫數即刻到來。

  不好!

  蘇乞年變色,他足踏光陰路,勾動時間禁忌,想要凝固,乃至令時間倒流。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黃金石矛炸碎,一股恐怖的氣息復蘇,令星河顫栗,群星搖曳。

  鵲山鎮海瞳孔劇烈收縮,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幕,那石族的老圣人居然不惜自毀圣人兵器,以掙脫那位前輩的禁道之力,來進行絕殺一擊。

  黃金石矛炸碎,道法復蘇,宛如一輪天日橫空,熾盛的漣漪蕩開,所過之處,一切皆化成齏粉,這種力量,已經不亞于圣人全盛之力,遠非是尋常圣者可比,足以鎮殺九轉之下的一切圣境高手。

  “諸天!”

  也就在這一刻,星空中,有聲音響起,平靜而淡然,卻仿佛響徹在星空的每一個角落,有一種深入魂魄的無形威嚴。

  既而,在那炸碎的黃金石矛上方,諸天兩個斑斕古字浮現,流溢混沌氣,比山嶺還要大,仿佛兩座太古神山墜落下來,什么道息、漣漪,都消弭于無形,恐怖的氣息如被驟然截斷了一般,消失無蹤。

  老石人悶哼一聲,口角溢血,血脈相連的圣人兵器毀去,他遭創不輕,更沒有想到,哪怕是自毀圣兵,也破不了那位人族先賢的禁錮,即刻,一縷刀光在眼前放大,噗地一聲,劈入了他的眉心,斬入了額骨中。

  老石人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額骨神庭乃是重地,身為圣人,居然被一個年輕后輩一刀斬入了額骨,這是一種奇恥大辱。

  圣人的體魄有多堅固,就算是神金鑄就的圣兵,也未必能夠傷及分毫,卻被一口骨兵破開了,這一刻,蘇乞年渾身發光,他一身戰血沸騰,戰意如潮漲,戰名雛形青銅光輝絢爛,光陰不滅第三十八刀迸發出極盡之力。

  刀勢順流而下,他將老石人立劈,斬成兩半,石血飛濺,灑落十萬里星空。

  星空生驚雷,響徹百萬里星天。

  鵲山鎮海愣住了,甚至目光都生出了幾分呆滯的跡象,身為圣者也有情緒,這一刻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一位圣人,立身在圣境巔峰之上,就這樣在他的面前被立劈,出手的更不是同輩人,而是一個年歲不過剛過弱冠之齡的年輕人。

  鵲山靈星上。

  “圣人,被劈成了兩半…”

  “石族陽鐵師部的老圣人,敗了!”

  “這…”

  很多開天境大能喃喃自語,難以抑制自身的情緒,而從諸大能處得到消息的眾多鵲山氏族人,更是目瞪口呆,一位圣人,被人立劈成了兩半,這對于他們而言,簡直像是神話傳說一般,難以置信。

  鵲山靈巢一角。

  一身灰色戰衣的鵲山圣深吸一口氣,這種戰績超出想象,這種差距顯而易見。

  而此刻的星空中,老石人大吼,被劈成兩半的石體熠熠生輝。

  “圣人不死!萬劫不滅!”

  蘇乞年凝住目光,看老石人的兩半石體鏘的一聲合一,這種圣境巔峰的生命層次,滴血重生也不過尋常,他這一刀雖強,卻也不能將其一刀斬滅,魂飛魄散。

  老石人出離的憤怒了,身為圣人,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劈成兩半,這種羞恥感,他已經數千年沒有感受過了。

  十息!

  同時,老石人也察覺到,己身能夠再在這人界星空逗留的時間,只剩下了十息。

  他不再戀戰,為親子復仇雖然重要,但眼下一切種種,都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有一位深不可測的人族高手坐鎮于此,他已經看不到希望。

  圣人重威儀,卻也會審時度勢,眼下事不可為,強行為之,甚至可能有隕落之危。

  但這一次,不等蘇乞年再出手,老石人頭頂之上,驟然間出現了一只手掌,這手掌流溢斑斕神光,不是很熾盛,與常人一般大小,就這樣輕輕壓落下來。

  隨著這只手掌落下,老石人如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任由這手掌落到頭頂之上,既而,能有過百丈高的龐大石體,就如風化的枯石,一下碎成飛煙,只留下一團如金似玉,晶瑩如鉆石般的圣人血,被那手掌一把攥入掌心,沒入虛無。

  星空寂靜!

  蘇乞年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很顯然是那一位出手了,這也令得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這位自塵封中復蘇的人族前輩,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測,強如一位圣人,立在圣境巔峰之上,在其面前,也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脆弱與凡人一般無二。

  鵲山靈星前,鵲山鎮海沉默不語,對于那位前輩他早有預料,并未有過多的震動,連圣人也逃不過其一掌之力,這也令他愈發篤定,其多半已經涉足了那一層次,更在圣境之上,長生久視的道路上,向前邁出了堅實的步伐。

  圣人隕落了!

  拉輦的圣境石獸驚恐,那是它的孕育者,它在早年沐浴老石人尚未九轉的圣血而生,這么多年過去,一直侍奉左右,它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位老圣人有多強,立在九轉巔峰之上三千載,已經開始向上窺視,雖然尚未摸到門檻,但絕對無比可怕,戰力驚天動地,沒想到今日踏上跨界星路,卻是從石族星空,直接走到了碧落黃泉。

  即刻,還不等它逃回跨界星路,一只大手憑空出現在其頭頂之上,與老石人一般,它石體風化成灰,只留下一團圣血,被大手取走。

  半盞茶!

  就在此時,整整半盞茶過去,蘇乞年身上圣光消弭,天龍甲由實化虛,眉心處,戰名雛形也隱沒,消失不見。

  鵲山靈星前,幽藍色星體轉動,古樸恢宏的星路如湖面般蕩漾,似蘇醒的夢境般,漸漸退去。

  石界星空。

  陽鐵靈星上,幾位圣者目光凝重,每一息過去,都是一種煎熬,如圣者也感到不安,老圣人是他們陽鐵師部的定海神針,也是他們陽鐵師部在這一片星空,威嚴僅次于諸無上王部的根本底蘊。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小半盞茶!

  觀靈星外,那條浩大的跨界星路,以及立身在星路之上,被幽藍星光籠罩的牧星人,那位立身于絕顛之上的陣道大師,被星光籠罩下的眸子,也生出了幾分沉凝之色。

  他毫不懷疑,那位老圣人的強大,但對于人族,也同樣抱有最大的謹慎,那是一個從微末走向繁盛的種族,自蠻荒歲月之末,到近古歲月,幾乎主宰了一個時代,雖然在這個時代里,百族為敵,其舉步維艱,但以一族之力,抗衡百界大族,那一代代人皇,驚艷了無數紀元。

  不過,百族亦有源自血脈的輝煌,失去的一切璀璨絢爛,最后終將回歸。

  牧星人星光下的目光漸漸平復,直至平靜,乃至冰冷,在重歸輝煌的道路上,有血與骨,不用說圣人,就算是無上王者,諸族大帝,隕落在浩瀚征途中,也不會罕見。

  最后三十息!最后二十息!最后十息!

  “圣人!”

  “圣人老祖!歸來吧!”

  “吾族輝煌,還需要圣人威嚴來延續!”

  最后三十息,不斷有陽鐵氏石族高手喃喃自語,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們感到時間如此煎熬,不過須臾之間,卻仿佛過去了數年那么漫長。

  最后九息!八息!七息…三息!兩息!一息!

  半盞茶!

  剎那間,自陽鐵靈星上,數股圣者氣機沖斗牛,諸圣踏足星空,來到牧星人身前。

  “大師可否再延緩片刻!陽鐵師部感激不盡!”

  身如赤金的中年圣者開口,他是圣人長子,而今已經立身在五轉的小臺階上,是一位強大的圣者,即便如此,此刻面對那神鬼莫測的牧星人,也放低身段,躬身一拜。

  “請大師相助!吾等銘記于心!若有差遣,必全力以赴。”

  幾位圣者皆躬身行禮,對于一位立身在絕顛之上的陣道大師,是與圣人同等的存在,需要給予足夠的禮敬。

  幽藍星光籠罩下,響起一聲嘆息,道:“諸位何必執念,罷了,吾再耗費精血,延續十息。”

  “多謝大師!”

  幾位圣者相視一眼,然而,還不等他們松一口氣,一股莫名的氣機驟然間籠罩了整個陽鐵靈星,既而,星空中,有血色浮現,如云絲般匯聚,漸漸化成了一片片殷紅的血云,漂浮在宇宙星空中。

  什么!

  這一幕頓時令得諸圣心神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緊接著,有瓢潑血雨落下,自星空中灑落,落到陽鐵靈星上,落到四方十萬里星空,乃至整個陽鐵星河。

  “圣隕…天哭!”

  “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有圣者隕落?”

  “是陽鐵師部哪一位圣者大人?諸圣壽元尚未到達盡頭,怎么會發生圣隕?生出了什么變故。”

  同一時刻,陽鐵星河,很多石族大能登臨星空,遙望陽鐵靈星的方向,更有絕頂大能蹙眉,似乎有些不對,尋常圣隕,在典籍手札上有過記載,似乎波及范圍不該如此廣闊,這超出了尋常圣隕的范疇。

  “圣人,隕落了!”

  陽鐵靈星前,幾位圣者瞳孔劇烈收縮,這種異象不會有假,如非是尚有一線生機,絕不會有天哭降臨。

  幽藍星光散去,顯露出來那位牧星人的真容,這是一名石人,看上去年歲不大,是一個中年人,石發披肩,通體純白如玉,顯得神圣而威嚴,此刻,這位陣道大師的目光,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老圣人真的隕落了,在那區區鵲山星河,一個不過只有圣者坐鎮的人族師部。

  而以他的手段,構筑跨界星路,定星樁擇向,就算是那人族戰皇殿,沒有半盞茶以上的時間,也很難察覺到星空的異樣。

  如此一來,老圣人的隕落,就非同一般。

  血雨天降,陽鐵靈星上,無數石族跌坐在地,圣人老祖隕落,于整個部族而言,是一場大痛。

  鵲山星河。

  蘇乞年立身在星空中,他深吸一口氣,這一戰于其而言,堪稱是出道以來最為艱苦的生死搏殺,同樣收獲巨大。

  也就在這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偉岸意志降臨,一大片純青如玉的氣流垂落下來,將蘇乞年淹沒。

  “人界星空氣運!”

  鵲山靈星上,很多高手仰望星空,露出艷羨之色,這一次的人界星空氣運的眷顧太濃烈了,雖然圣人不是真正隕落在那位休命刀之手,卻也有其出手之功,人界星空意志洞悉一切,這種氣運眷顧沒有半點吝惜。

  此刻,蘇乞年眉心處,誅神兩個古篆字浮現,本來不過凝實了三成的戰名雛形,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實質,化成一種青銅色澤,古拙而滄桑,與體內的人族血脈相呼應。

  四成,五成,六成…八成,九成!十成!

  有極盡絢爛的青銅光自蘇乞年的眉心處綻放,誅神兩個古篆字徹底凝實,也就在這一瞬間,蘇乞年只感到一身戰力暴漲,去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境地,足足增長了有一倍。

  不是精氣神中的任何單獨的增長,而是戰力的暴增,足足一倍戰力的躍升,蘇乞年自襯,即便是此刻的他,哪怕不倚仗天龍甲,也足以輕易碾壓尋常頂尖大能,哪怕是絕頂大能,多半也有交手之力,但勝負之數,怕還有所欠缺。

  青銅戰名!

  蘇乞年內觀己身,對于這獨屬于人族的無上戰名,也曾向鵲山氏圣者請益過,知曉這屬于人族的無上戰名,最初成形,則被稱之為青銅戰名。

  而在青銅戰名之后,還有白銀戰名,黃金戰名,紫金戰名三種,每一種戰名,都預示著人界星空氣運眷顧的多寡不同,更是一種無上榮光,可以看做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功績碑。

  青銅戰名,可以助長一倍戰力!

  比青銅戰名更進一步,白銀戰名可以助長兩倍戰力!再往后的黃金戰名,以及紫金戰名,就是鵲山氏圣者,此前也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就算是以其圣者之身,也不過曾經驚鴻一瞥,有白銀戰名的擁有者,至于白銀之上,就未曾見過。

  到了圣者之境,于修行路上,嚴苛于己,絕不容許有半點虛妄,唯有己身見證,才會開口示人。

  半個時辰后。

  鵲山靈巢一角,山谷幽靜,小家伙而今能有一丈來高,神駿無比,金色鬃毛濃密,隨風飄揚,四蹄踏黃金火,卻沒有灼傷一片草皮,這種對于力道的掌握,就是很多融魂境高手,也遠遠不及。

  它百無聊賴,一如一尺來長時,四蹄張開,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這谷中實在無趣。

  此時,鵲山鎮海立在谷外,沒有走進來,朝著盤坐在谷中一角的萬物生行大禮躬身一拜,就此退去。

  他不敢奢求什么,于這樣的強者而言,只要在他鵲山氏一天,都會有無窮收獲。

  自星空外歸來,蘇乞年再看那位人族前輩,臉色又恢復了幾分,灰白長發中,也隱隱更生出了一縷黑發,不過相比于一身歲月滄桑的印記,依然微不足道。

  蘇乞年沒有開口,也明白這位前輩不會多說什么,其狀態有些異樣,塵封的歲月中,似乎遺忘了什么,總處于一種回憶之中。

  接下來的三天,鵲山靈星前一戰,消息以驚人之勢朝著整個鵲山星河席卷,乃至傳遞向更遠的星空。

  這一戰堪稱驚世,一位石族圣人隕落在了星河之中,更多的人知曉了,有一位人族前輩暫居于鵲山靈星之上,威嚴如獄,言出法隨,強如圣人也被封禁道法,束手無力。

  還有一個此前已經驚艷了地榜爭鋒的年輕高手,而今地榜居于第兩千零一位,休命刀蘇乞年,曾借圣甲之力,一刀將石族圣人立劈,再次驚艷星空。

  這一次與此前就截然不同,哪怕與東極星天戰皇殿巡察圣者爭鋒,也遠遠比不上與一位石族圣人生死搏殺,這種功績,甚至令得人界星空意志降臨,氣運加持,令其徹底凝聚出來了獨屬于人族的無上戰名。

  休命刀蘇乞年,出身玄黃,戰名誅神!

  這是近日以來,鵲山靈星,乃至三十六顆衛星上談論最多的一句話,沒有人能夠掩蓋這個年輕人的光輝,諸開天境大能都光芒暗淡。

  鵲山靈巢。

  高天之上,一襲青袍在天風中巋然不動,鵲山氏圣者拄杖而立,他眺望遠方星空,眉頭微蹙,與想象中不同,東極星天戰皇殿似陷入了沉寂之中,圣人跨界而來,他不信事后未曾察覺。

  不理會外界嘈雜,山谷中,蘇乞年靜修,調整己身,漸漸臻至圓滿無暇之境,這三天,他打熬己身,明悟道法,經過與圣人一戰,根基熬煉,堅不可摧,淬骨境杯滿自溢,就在今日,他要勾動天劫,逆空而上。

融魂境有九重天,當有九重天劫,基于淬骨境大圓滿之上,能夠渡過幾重天劫,破入融魂境之時,便能成就幾品戰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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