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物,果然是大大的禍根。全文字閱讀”
“李秋水與巫行云這兩個女人的自主意識實在過強,是妥妥的女權主義者,但是這可是宋代背景,只怪無崖子那既花心又綿軟的性子,見一個便愛一個,這才有后宮失火之虞,換做是我,嘿“
蘇留只負手朝內看了一眼,油然生起一種明悟,拂袖轉身,招了招手,叫來了一個吞天宮的弟子。
那弟子畢恭畢敬的上前,躬身道:“小的是柳總管親隨,前來侍奉宮主,宮主有什么吩咐?”
昨夜殺神震天,蘇留兵行險招,叫柳隨風率眾去解救眾人,而自己便在谷中迎敵。如此一人當關,萬人莫開的霸王氣概,如何不叫人心折?
“人是不如意之事,十之,無崖子秉性懦弱,只害苦了幾個女人,我也算這幾人的同門師弟,算是有些因緣,死后把幾人同葬一穴,倒也勉強解了這一樁情怨。”
蘇留隨口道:“去找些人,把屋內逍遙三老遺體葬在一起,就在這谷里。”
“是”
那弟子大聲應答,正準備恭敬退去,卻忽地躬身禮道:“宮主,總管說這些人質扣在谷中了,沒有宮主的允許,誰也不許走,幾個身份特殊的極難處置,就在那邊屋內。”
蘇留哂然一笑,道:“回去告訴柳總管,他以前是權力幫的總管,做事沉穩,很得人心,現在兩宮一幫合成吞天宮,他依舊是吞天宮的大總管,大小諸事都由他裁定。”
他幾句話之間,就已經將權力布落下去。
蘇留有意要將天龍里的吞天宮打造成一個獨霸此界的大組織,與天涯明月刀里龐然巨物的青龍會相似,當做自己堅實的基地,源源不斷的配置輸出人才,如今在天涯世界有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上官小仙總顧大局,此時也有柳隨風主持大局。
他歷經兩世,清楚的知道但凡一個大組織,必然是與后世的大公司相類似,除去保證自己然的地位之外,下邊組織的結構務必嚴謹。
如今蘇留自己坐著總裁的位置,已經打下了堅實深厚基礎,但是他注定不會在此界過久停留,那他離開之后此地大小諸事,都將由下邊的總經理負責,這便是總管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那一排竹屋便在竹林之間,大戰后的余韻,還未散去,不時的有吞天宮的弟子來去穿行,蘇留悠然穿行,并未催使輕功,路上不時的有宮中弟子與他問好,每個人都是自內心的尊敬。
自蘇留一劍與燕南天分庭抗禮之后,又有流言傳出,說蘇留單打獨斗,連敗移花、靈鷲、權力三大勢力的掌舵之人。更有甚著,幾大派人質之間,還傳開了另一個說法,蘇留生來三頭六臂,是會仙法的仙人,萬毒不害,悲酥清風對他半點影響也無。
只在擂鼓山下,彈指擊破了數千西夏一品堂的高手。
守在竹屋門前的是白山君夫婦兩,見著了蘇留,躬身的弧度更大了些,白夫人低聲道:“宮主,左手第一間的憐星宮主,第二間是小仙女,右手第一間是西夏國的宮主,眼前的是慕容九姑娘”
這位可不是什么貞潔烈婦,白山君在邊上抹了抹腦袋,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有嘿然笑笑。
原來這樣憨實性直的人,也可以笑的這樣猥瑣。
蘇留忍不住彈一道指勁過去,叫他們腦門多了一道紅印,面前的竹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慕容九俏生生的站在面前,死死的盯著蘇留。
白山君夫婦身法如飛,瞬間消失不見。
蘇留平靜微笑,道:“你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慕容九急忙轉過頭去,垂顫聲道:“你最好不好讓我再看見你。”
蘇留奇道:“為什么,我好像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起碼還救了你不止一次。”
慕容九好像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忽然抬頭,堅定的看著蘇留,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對著他的唇,直接狠狠的壓了下來。
只是這個少女沒有經驗,一時膽大,做出這樣的事情,牙齒先碰到了蘇留的牙齒,微微有些陣痛,她卻毫不退避,反而迎難而上,霸道的咬了下去 蘇留躲得開天下所有的暗器,這時候竟然忘了去閃避。
他躲不開。
因為在這清涼的月下。
慕容九沒有半點殺氣。
只有香氣。
是溫香軟玉的香氣。
“我欠你的,是不是還清了?”
原來冰冷高傲的慕容九也可以這樣溫柔的說話,蘇留恍然置身夢中,好像此時不在北宋,而是到了一百多年后的南宋末期,他與李莫愁坐在神雕背上,縱橫天際,唇齒相依。
但是這是兩種不一樣的香氣。
慕容九眼睛里已經閃爍出晶瑩的淚花,道:“一個男人在吻一個女人的時候,還像你這樣,一定是在想另外一個女人。”有些女人,即使初嘗情事,但也保持住了絕對的敏感性,絕不會真正的降低智商。
她們反而變得更加敏銳,像是捕獵的小母狼,有時候男人一個稍顯沉湎的眼神,就能叫她們獲得許多信息。
蘇留坦然承認,道:“你說的不錯。”
他對女人,向來不說謊話,只是有時候真話也叫人傷心。
“你這個混蛋!”
慕容九想不出更多罵人的詞匯,但是委屈的心碎,她鼓起一生都沒有過的勇氣,結果卻換來這樣的的結果,本來想狠狠的推開蘇留,也想大哭著跑掉,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下一刻,她被蘇留的雙臂緊緊的圈在了懷里,一雙清澈的眸子好像月華般清亮美好,靜靜的照在她的眸間,芳心還是忍不住輕輕一顫 靜謐深夜。
蘇留攬著懷里佳人纖腰,若有所思道:“你信不信,你父親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上來跟你演一出情真意切的父女相認。”
慕容博這貨,心機深沉,為了光復他那大燕這個虛無縹緲的目標,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慕容九安靜的躺在蘇留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好像天神敲響的鼓點,緩慢,沉重,但是一下下仿佛時間最好聽的聲音。
臻輕輕的枕在蘇留的肩上,呢喃道:“我從來不知道我還有父親,甚至連他一面都沒有見過”
王文清打的如意算盤,將慕容復兄妹兩人,養成陰陽兩極鼎爐,一個練純陽至剛的八荒唯我獨尊功,燃自身精血以溫養純陽罡氣,慕容復的生命潛力消耗了起碼數十年,外表看似氣機雄渾,內里精元虧敗,跟尋常四五十多歲的人沒什么區別。
至于慕容九的處子玄陰之體,蘇留也有了深刻體會,先天純陰妙不可言,不止是說說而已,蘇留并沒有將她當做鼎爐的心思,乃是兩相得益,他中心黃庭受益,慕容九同樣也得了天大的好處。
一夜過后,慕容九不但容貌得了滋潤,清冷之間多了份人氣,功力更上層樓,比原先簡直判若兩人 蘇留目光平靜幽遠,心里在想,若是沒有自己阻止,給他用秘法吞下慕容九的處子玄陰之功,登時便能魚躍龍門,得天地造化,蘇留也不知會造就一個多么恐怖的高手,即使是一個不解武功的白丁,得了這樁機緣,也足能成為天下稱絕的高手,比原著的虛竹還要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