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族領地,戒備深嚴,五府各個要道皆被封鎖——
這片廣袤的區域,如今充斥著肅殺之氣,各大勢力的使者皆是聚集在中府宮殿,在商議這次寒潮回廊變故的結果。
這一次的試煉,其變故之巨,出乎所有勢力的預料。
變故的起因,自是來自于駱家,若非是千年前,駱家那個奇才在里面隕落,所攜帶的的劍訣真本破壞了大陣的缺口,這一次的變故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生。
再加之,駱禮真所做下的丑事,已是在各大勢力之間流傳開來,使得一切矛頭都對準了駱家。
尤其,有些勢力所派出的隊伍,在這次變故中損失慘重,自是要狠狠找駱家的麻煩。
“你看看你們駱家干了什么鳥事?千年前搞出的禍端,破壞了大陣,現在又出了這么一個賤婢,鬧出這么大的風波。告訴你們,這次的事情沒那么容易算了!”
“沒錯。依我看,你們駱家那個小丫頭,叫什么駱珊君,就扣下來做人質。你們駱家做出賠償的承諾,再還給你們。”
中府宮殿中,一些大勢力的使者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狠狠的威脅著駱家使者。
“扣留珊君!?你們做夢!”
另一邊,駱家的使者們也是暴跳如雷,他們駱家雖然理虧,但是,讓駱珊君做人質的要求,實是用心險惡之極。
現在,整個寒族領地的所有人都清楚,駱珊君已是代替了駱禮真的位置,成為駱家新生代的第一人。
誠然,在駱家新生代的眾天才中,駱珊君的資質只能算一般,但是,的真本現在就在她手中,并且,劍書真本中的劍靈竟還認駱珊君為主。
這樣的事實,使得駱珊君的身份立刻一飛沖天,在駱家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論如何,一門準圣級武學的主人,在任何一品候補勢力都會擁有極高的地位。
“你們的用心太歹毒,想用珊君做人質,告訴你們,根本不可能!老夫給你們留下做人質!”
駱家一位使者差點掀桌子,指著宮殿中其他勢力的眾強者破口大罵。
對此,在場一眾強者只是冷笑,誰稀罕這樣一個老家伙做認知,又不是絕色美女,又沒有準圣級劍訣的真本,真要當人質,還有多準備一份口糧。
整整三天三夜,寒族中府的談判一直在持續,各大勢力爭論不休,就著這場變故的損失,要駱家賠償。
毫無疑問,不管談判的結果如何,駱家都是要大出血的,尤其是奇家更是放出話來,若是駱家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就直接開戰。
相對于中府宮殿的劍拔弩張,南府宮殿中則是一派熱鬧,此次參加試煉的眾多隊伍都聚在一起,把酒言歡,氣氛極是熱烈。
酒桌上,秦墨一杯杯的喝著,他已經不知喝了多少杯,卻是面不改色。
“墨大哥,咱們再干一杯…”
冽禹小臉通紅,醉眼惺忪,這小家伙根本不能喝酒,才三杯就醉倒在地。偏偏這三天來,每次就醒過來,冽禹都要纏著秦墨,要聽后者講述試煉中發生的種種驚險經歷。
對于小家伙的述求,秦墨很是無奈,回廊試煉的這幾個月的經歷,能說的東西,早被周圍的眾人七嘴八舌說完了。而秦墨三天來,已將自己的經歷,翻來覆去說了十幾遍,這小家伙還是百聽不厭。
無奈之下,秦墨只能每次將這小家伙三杯灌醉,耳根子也能清靜不少。
另一邊,奇彥則是捧著酒壇,與宮殿中眾人拼酒,連帶著寒族其他四府的俊杰天才也加入拼酒的行列,看樣子是要不醉不歸。
“這些家伙,不會是想將南府所藏的寶酒都喝完吧…”
秦墨暗笑搖頭,這三天來,冽津來過好幾次,每一次來,這位南府府主的臉色都是一次比一次難看。
實是奇彥這幫家伙喝得酒實在太多了,而南府府主冽津卻是有苦難言,因為這一次試煉,為駱禮真等人準備的,正是由南府經手的。
現在,寒族其他四府很是理直氣壯,之所以在試煉前,將,以及鑄造軟鎧的材料收購一空,就是看出駱禮真乃是心性無比險惡之輩,不想讓其進入試煉。
對于這樣的說辭,就算是聾子都不會信的,各大勢力的使者們卻是無人反駁。皆是因為,這牽涉到寒族五府的利益爭奪,誰也不愿意被卷入其中。
也因此,南府府主只能認了,在南府開設宴會,讓一眾天才們歡聚。
瞧著一群人觥籌交錯的熱鬧情景,秦墨笑著搖頭,站起身來,借口出去醒酒,朝著宮殿的偏門走去。
一邊走著,他手臂微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壇壇美酒塞入百寶囊中。
中,銀澄、高矮子聞到酒香,早就按捺不住了,好幾次都差點沖出來搶酒。秦墨無奈之下,只能當起偷酒賊,將一壇壇寶酒丟進百寶囊。
“省著點,我還要帶點回去,孝敬師尊,宗門的長輩他們…”秦墨以心念傳音,警告銀澄被將這種寶酒喝完了。
這種寶酒,乃是寒族采用中特有的靈草神藥所釀,再在這片冰寒之地存放許久歲月,有著難以言喻的神妙之處。
寒族的生靈曾夸口,這種寶酒喝上一口,抵得上普通武者數年苦修。
當然,這確是太過夸大,也有著寒族生靈輕視世間武者之意。不過,這種寶酒喝上一壇,對于傳說境的武者確有極大的裨益。
至于普通武者,飲用這種寶酒,則有伐毛洗髓的神效。
單以效果而論,這種寶酒比之數年前,秦墨在羿武狂的壽宴上所得的醉仙寶酒,還是有一些差距。
可是,在南府之中,這種寶酒何其多,以秦墨現在的身份,隨便弄上幾千壇,也不是什么事兒。
事實上,這三天來,秦墨順走的寶酒,就已超過了一千壇,他覺得還不夠,要趁著空隙,再弄走一千壇。
正嫻熟的順手牽羊,秦墨忽覺不對,抬頭看去,卻見大殿一角,一抹冰玉般的倩影佇立,淡如寒潭的雙眸投注過來,恰恰落在他握著一壇寶酒的手上。
“喝著拿著,秦墨你還真是不客氣!”冽瞳嘴角微動,似是翹起了一絲弧度,有著動人到窒息的美麗呈現。
被當場捉到,秦墨頗有些尷尬,不過他兩世為人,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若無其事的將這壇酒塞到百寶囊中,笑道:“我出身小宗門,門里的師兄弟、長輩們,可是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所以,帶上幾壇回去,讓他們品嘗一下。也是讓同門知曉寒族的饋贈之情!”
“也好。待秦墨你離去時,我再送你三千壇酒。”冽瞳點了點頭,這般說道。
這一下,卻是讓秦墨真的有些汗顏了,他都順手牽羊拿了一千壇寶酒,現在冽瞳又要送他三千壇,這著實讓他很不好意思。
不過,對于這三千壇寶酒的饋贈,秦墨還是決定,既是盛情難卻,那就厚著臉皮全收了。
“瞳小姐,我還有一事請教,不知能否與你單獨談一談。”秦墨低聲道。
冽瞳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與秦墨一起,從大殿的一個通道離開。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沸騰了,在場眾多天才皆是驚呼,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實,南府明珠冽瞳竟是答應,與一個男子單獨相處。
剛才,從冽瞳進入大殿開始,就有一雙雙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飄過來,貪婪地注視著冽瞳的一舉一動。
一直以來,寒族南府·冽瞳,乃是一品候補勢力中的閃耀明珠,也是各大勢力想要聯姻的最佳對象。
此前,駱家駱禮真與南府冽瞳,兩女固然并稱雙姝,但是,眾人都很清楚,駱禮真與冽瞳之間,兩者還有不小的差距。
之所以能夠并稱,也有駱家刻意造勢的緣故。
這一次試煉中的變故后,駱禮真的聲名狼藉,則是越發襯得冽瞳的不凡。
現在,冽瞳竟與秦墨一起,兩人獨自離開,這情景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要知道,還從未聽聞,冽瞳對那個年輕男子獨處過。
“墨兄弟果然是男人啊!連冽瞳小姐也另眼相看,不過,兩人倒確是般配。”奇彥灌著美酒,嘀嘀咕咕,卻是有些蕭索。
他想到了逝去的心愛女子,若是沒有那樁慘事發生,他現在一定很幸福。
旁邊,駱珊君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默默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ps:前兩個月被失眠困擾,苦不堪言,整個人如夢游一樣。寫書時有些地方出了點bug,這兩天整理時才發覺,很是汗顏。幾處bug,會在后面的章節修復補全。給大家造成的閱讀不便,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