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秦墨!?
建此武殿!?
此時,地面上無數人的頭皮一下子炸了,那清朗聲音所說的話語,雖是很簡單,但是,透露的信息實在太驚人了,簡直是驚世駭俗。
這個赤發紅眉的少年,竟然不是一具武靈,而是一個人族。并且,按照這少年的意思,這座血煞武殿竟是由他創建出來的,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一個少年武者,創建一座武殿,這可能嗎?
與此同時。
觀武臺上,一眾強者中,很多人難以控制力量,氣勁外泄,頭發狂舞,一些強者甚至是頭發根根倒豎,驚得臉龐一陣抽搐。
“自建武殿?!怎么可能!”千音宗一位太上長老胡子都豎起來,驚得身軀直顫。
“并非不可能,因為這座武殿很特殊!”
羿武狂虎目閃爍,流露出一種緬懷的傷感,喃喃道:“這座武殿的氣息,屬于那個男人,曾經在千年之戰的戰場上,拯救了整個西翎軍團兩次的那個男人——血煞!”
聞言,在場一眾強者皆驚,各大勢力的首腦中,有很多人都沒參加過上一次的千年之戰,卻也曾聽說過,有一位武雄曾經兩次,以一己之力,拯救西翎軍團于危難。
那位武雄的原來名字,已是無人記得,只記得他后來的綽號——血煞!
“真是血煞將軍遺留的武學嗎?”
“一定沒錯,血煞之氣滔天,正是血煞將軍獨創的血煞化影訣!”
“想不到啊!一個少年人,竟能補全血煞化影訣,替血煞將軍創建這座血煞武殿,好。好,好…”
在場許多德高望重的西翎將領,此時已是熱淚盈眶。他們經歷過上一次的千年之戰,依然清晰記得。那個雄偉的男人以一己之力,拯救西翎軍團的情景。
如今,那個男人獨創的武技,再次現于世間,并且有了屬于那門武技的武殿。對于在場的西翎將領們來說,這座武殿等于是一座豐碑,記載著上一次千年戰場上,那個男人創造的一段段傳奇。
周圍。其他強者知曉血煞化影訣的由來,皆是無比震撼,當年的千年戰場上,竟還有這樣一段可歌可泣的事跡。
“哈哈哈…,好!這個秦墨小子,還是咱們西翎衛營的西翎衛呢!好,真是好小子!”
人群中,西翎衛·陣道營的江老笑逐顏開,逢人就說,并且。一邊還斜瞅著陣道聯盟的柯長老,無比得意。
江老的意思很明顯,姓柯的。別以為只有你們陣道聯盟出了兩個天才,你看看,真正的天才還在咱們西翎衛營。
對面,柯長老則是目不斜視,神情很木然,恍若未聞,實則心中無比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墨的武道天賦竟達到這等驚人的程度。竟能創建一座武殿。
誠然,能夠建成這樣一座武殿 。乃是站在前輩強者的肩膀上,但是。這也堪稱驚世駭俗了。
并且,秦墨要求安插的兩個少年,竟也是那般出類拔萃,一個是陣道天才,一個是武道天才,實是令人不可思議。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柯長老腦海中,不由自主閃過這句話。
一群強者中,龍舵閣、落月峰等數大宗門的首腦,則是臉色陰冷,透著一股子冷厲。
自從“煙雨殺境”結束后,千元宗秦墨的名頭,整個西翎巨城已是名聲鵲起。
龍舵閣、落月峰等宗門的強者們早有耳聞,但是,卻是不太放在心上,畢竟,一個先天境界的武道天才,即便資質無比驚艷,還不足以讓絕世強者們太多關注。
可是,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一個建成武殿的少年天才,這其中的意義實在可怕,令人忌憚。
觀武臺上,若說心緒最混亂的,還要數欒海擎。
“怎么可能!一個六品候補宗門的小子,一只稍微強壯點的螞蟻而已,竟然是一座武殿的當世之主!這絕不可能!”
欒海擎臉龐的肌肉瘋狂抽搐,極是猙獰,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今夜的武殿試煉,給欒海擎帶來的打擊,實在太巨大了。
身為鎮天國皇子,欒海擎很清楚,建成一座武殿,成為一座武殿的主人,對于一個少年武者來說,代表著什么。
這不僅是天賦、資質的象征,也代表著一份無上的榮耀,足以得到整個西翎戰城的支撐。
因為,武殿群的一座武殿,代表著一座豐碑,也是一種福澤。
轟隆!
武殿群上空,激戰立刻爆發,只見一道血色身影,一道黑色鶴形,如同是兩顆流星,瘋狂的碰撞,迸射出激越的火花。
“給本座死!”
一聲鶴鳴,鶴翼振動,三道灰霧颶風呼嘯而出,眨眼之間,已是高達千丈,籠罩整片武殿群。
這是一種無上鬼靈之技,對于肉身、神魂皆有著恐怖的殺傷力,由鬼鶴王分身施展出來,固然只能發揮一成的威力,但是,已是有著充斥天地,一片詭殺之勢。
半空,鬼鶴王分身雙眸冰冷,瞪視著那個血煞少年的身影,它心中殺意升騰至頂點。
一個小小的人族少年,真正的修為不過先天境界,卻憑借一座武殿之力,與武靈融合,與它的分身之力抗衡,實是令它怒不可恕。
“喝…”
三道灰霧颶風之間,秦墨揮動雙臂,身形忽然爆閃,成千上萬道血色身影沖出,分襲向三道颶風鬼霧。
只見,每一道血色身影施展的武技,皆是各不相同,或拳,或掌,或劈,或砍,千般武技迭出,每一種都是威力無匹。
這千種武技,并非是秦墨修煉的,而是血煞武靈中的烙印,與之心念合一,猶如本能般施展出來。
砰砰砰…
劇烈碰撞瘋狂響起,成千上萬道血色殘影,每一道施展的武技,皆是蘊含著濃烈血煞之力,撞擊在灰霧颶風上,迸射出凄厲的爆鳴 “撕拉”一聲,三道灰霧颶風被擊潰,成千上萬的血色身影并未消失,竟是吸收著血煞之力,越發凝實強大,朝著鬼鶴王分身洶涌襲去。
“這該死的血煞之力,真是麻煩!”
鬼鶴王怒鳴連連,雙翼、鶴喙、雙爪連動,不斷拍散血色身影,狂怒不已,感到一種屈辱。
它乃是堂堂的一代鬼族王者,卻被一個人族毛頭小子壓制,即便自己出動的是一具分身,也是不能饒恕的事情。
可是,它又無可奈何,因為這種血煞之力,對于鬼靈之力極為克制,可謂是鬼族靈體的天敵,只要沾上一點,都會讓鬼靈感到極大的灼疼。
一聲鶴鳴,震動夜空,只見半空中,那頭黑鶴展翅,周身迸射萬千灰光,如同一輪灰色太陽,照耀天地八荒。
嘩啦啦…,在灰光侵蝕之下,成千上萬的血色身影被湮沒,繼而消散,無影無蹤。
這一幕,讓地面上無數人驚呼,心急如焚,難道說那個絕艷的血色少年,會遭到不測嗎?
下一刻,灰色光芒過處,所有血色身影盡數被摧毀,不見一個人的蹤影,秦墨亦是無影無蹤。
“嗯?人呢,糟糕!”鬼鶴王分身先是一愣,繼而立覺不妙,立刻橫移,想要躲避。
突然,空間洞開,一道血色身影竄出,猶如鬼魅,疾襲鬼鶴王分身的背部。
“哼!狡猾的小子,玩起陰詭手段,你給本座提鞋都不配!”
鬼鶴王冰冷雙眸,忽然閃過狠戾冷笑,身軀一振,背部鱗羽根根豎起,如同剛才的血煞鉆頭一樣,瘋狂旋轉起來,飛襲而出,朝著血色身影迎去。
它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嗖嗖嗖嗖…
無數鱗羽瘋鉆而至,將那道血色身影射成了一具篩子,卻是身影一陣模糊,消散開來,化為縷縷血煞之氣消失。
殘影!?
鬼鶴王一驚,立有所覺,一雙鶴翼閃電斬出,斜斜斬向身后右側,就聽“噗嗤”一聲,鶴翼狠狠斬入一個物體。
“斬中了!!!”
這一瞬,鬼鶴王眸中,掠過瘋狂狠戾和得意,正準備全力發動,震爆這個血色少年。
但是,它的雙眸霍然瞪大,卻是看到一個血色少年憑空出現,佇立在面前。
這時,鬼鶴王分身才注意到,它雙翼斬中的物體,竟是血煞凝成的一具身軀,與這少年一模一樣。
“血煞分身!?這么可怕的武學…”鬼鶴王嘶吼,終于意識到不妙。
直至此刻,它才意識到,這座血煞武殿掌管的武學,竟是凝聚一具血煞分身,也即是說,剛才那些殘影攻勢,都是秦墨為了迷惑它所為。
一柄古樸寶劍出鞘,挾著濃烈血煞,看似很慢,卻是快到了極點,劍光一閃,已是貫穿了這具鬼族王者的分身。
一剎那,灰霧彌漫的夜空,響起一個凄厲慘叫的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