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照射在寒潭上空,卻是驅散不了任何溫度,整個寒潭無比森冷,便連飛鳥也不敢在上空掠過。
遠處,一塊巖石上,銀澄趴在那里,正瞪著旁邊的鋼尾松鼠。后者已經醒轉過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并非是畏懼寒潭周邊的森冷,而是畏懼七尾妖狐的威嚴。
妖狐一族,本就是妖族的上位種族,更何況是生有七尾的妖狐,對于一般野獸的壓迫力,便如同帝王之于平民。
此時,這頭鋼尾松鼠在發抖時,小眼珠、四只爪心都呈現焦黃之色,散發著絲絲的熱氣。
“哼!眼珠、爪心焦黃,這是熱毒攻心之兆,你這頭低等生物也活不了多久了。本狐大人懶得和你一般計較。”
趴在巖石上,這頭妖狐打著哈欠,百無聊賴,正在這時,耳邊傳來秦墨的心念傳音:“銀澄閣下,我快到潭底了,地焱焰孔的位置,具體在哪里?”
聞言,銀澄立時爬起來,欣喜道:“小子,你別急,我這就將位置告訴你。”
嘩啦…
寒潭深處,秦墨不斷下潛,他身周環繞著兩縷青焰,將四周冰冷徹骨的潭水分開,不受可怕寒氣的侵襲,并且,還能自由呼吸。
在這兩縷青焰的環繞之下,他身上的衣物,都沒有潮濕多少。
“青焰琉璃火,不愧是妖族王火,不僅能幻化萬物,還有分水防護的作用。可惜,那頭狐貍受傷太重,凝結的這兩縷青焰,力量有些不夠。”
隨著身體的下沉,秦墨漸漸感到一股極強的水壓,以及,絲絲縷縷的森寒氣息。顯然,在靠近潭底的位置,是這兩縷青焰保護的極限。
秦墨運轉真氣,在身周撐開一個防護罩,頓覺壓力陡輕,那股寒氣也減弱不少。
按照銀澄所說的位置,秦墨在潭底游動,朝著那個方位而去。
這處寒潭之中,便連水草都沒有,潭底光溜溜的一片,沒有任何可怕生物的蹤跡。秦墨想想也是,這處寒潭中若有可怕的怪物,早被千元宗的強者斬殺,哪里還會存活到現在。
“咦!地焱焰孔的位置,就是這里么…”
身形一定,秦墨懸浮在潭底,看著前方一塊橢圓形的巖石,正是銀澄所說的,那個焰孔的方位。
那塊橢圓形巖石,直徑兩米左右,色澤泛藍,看起來就是冰焱峰上,一塊普普通通的巖石。
“銀澄閣下,是這里么?”秦墨以心念傳音,再次確認。
“沒錯,就是這里,那里只堵著一塊巖石?太好了,快將石頭打碎,將地焱玄冰玉取出來給本狐大人我。”銀澄的聲音有些顫抖,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那塊至寶。
潭底,秦墨確認沒錯,便不再遲疑,手腕一振,食指、中指并攏,一指點出。
嗡…,以指代劍,施展風閃絕影劍,一道指勁激射而出。
這一指中,秦墨注入了一道劍氣,務求一擊碎石。
下一刻,這道指勁在即將命中目標時,忽然發生了偏轉,竟是在巖石上方掠過,于水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這…,歪了!?”
秦墨睜大眼睛,驚疑不定,他如今的指勁,即使距離千步之外,亦能準確命中目標,怎么會歪了?
隨即,他運轉真氣,凝神靜氣,連續射出七道指勁,有直線,有弧形…,從七個不同的方位,襲向前方的那塊巖石。
嗡嗡嗡…
潭底水波涌動,七道指痕清晰呈現,卻是一一貼著巖石劃過,激射向七個不同方向。
又歪了?七道指勁全歪了?
一時間,秦墨已經意識到古怪,略一沉吟,將那枚劍胚取出,屏息靜氣,手引劍訣。
下一刻,他體內真氣瘋狂涌動,踩踏著離箭步,雙腿分開水波,飛竄而出,手腕連振,刷刷刷…,頃刻間揮出十四劍,每一劍皆是明暗雙擊。
一霎那,四周水波翻騰,在水中,能夠清晰看到二十八道劍痕的軌跡,從四面八方乍起,疾射向前方的那塊巖石。
嘩嘩嘩…
水波涌動,秦墨握劍的手,只覺一滑一松,便貼著這塊石頭滑過,竟是一劍也沒有命中巖石。
隨即,秦墨毫不停留,四肢連劃,朝著水面游去,他不敢再逗留。因為環繞身周的兩縷青焰,已經極其微弱,即將熄滅,若是再多待片刻,他就會被凍成冰棍,葬身于此。
片刻,秦墨竄出寒潭,將潭底所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銀澄。
一時間,這頭妖狐也是苦惱起來,弄不明白那塊石頭,為何那般古怪,竟能偏轉秦墨的攻勢。
要知道,秦墨雖是武師修為,但是,他體內凝練一縷劍魂,能夠催發劍氣。以此來施展劍技,雖然威力并不如何強大,但是,即使是先天武者的護體真氣,亦能被劍氣所穿透。
正在銀澄陷入苦思時,秦墨也發現一件不妙的事情,在寒潭底下逗留片刻,不知不覺中,他體內竟滲入一絲寒氣,不禁暗呼,這處寒潭果然可怕。
想要將這一絲寒氣逼出,可是要耗費一番手腳的,目光一轉,秦墨看到那頭鋼尾松鼠,心中不由一動。
良久,當銀澄從沉思中清醒,發現秦墨剛給鋼尾松鼠,施行完一套“子午流注刺法”,不禁是暴跳如雷,這個人族小子竟然耗費真氣,給一頭低等野獸施針,簡直是不將它放在眼里。
對此,秦墨則是解釋,他在寒潭底,受到一絲寒氣侵襲,正好給這頭松鼠治療,順便將寒氣注入它身體之中,中和鋼尾松鼠體內的熱毒。
一套“子午流注刺法”施展完畢,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這頭小松鼠熱毒的癥狀大為緩解,直立起身體,兩只前爪并攏,連給秦墨鞠躬,似是感謝救命之恩,極具靈性。
“倒是聰明的小家伙。”揉捏小松鼠的小腦袋,秦墨露出笑容。
瞧著一人一松鼠融洽的場面,銀澄心中別提多郁悶了,折騰了半天,竟讓一頭小松鼠緩解了熱毒,而它體內的寒毒,卻如跗骨之蛆,簡直是一種諷刺。
猛然間,銀澄眼睛一亮,嚷嚷道:“有了,關于那塊怪石的來歷,可以詢問姓阮的,他在冰焱峰呆了這么多年,說不定知道些來歷。”
秦墨一怔,也是點了點頭。
半山腰的木屋中。
木桌上,阮峰主又端來兩碗食物,依舊是兩根硬如石子的玉米,看的秦墨、銀澄一陣牙疼。
“偏轉攻擊的怪石?我在宗門這么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石頭,也從沒聽說過…”
阮意歌的回答,讓秦墨、銀澄很失望,本以為從阮峰主這里,能夠探聽到一些線索呢。
略一沉吟,秦墨有些不死心,將那塊怪石的外形,仔細形容了一遍,阮峰主依舊搖頭,表示對這種怪石一無所知。
忽然,阮峰主微微皺眉,道:“我倒是想起宗門的一件秘辛,秦墨,你說那怪石能偏轉攻擊,是怎么偏轉的?”
“怎么偏轉的,當時是這樣…”
秦墨回憶在潭底的經歷,手指點出,隨意一劃,一道奇異的氣勁透指而出,擊中面前碗里的一根玉米。
砰得一聲,那根玉米的玉米粒盡數彈出,落在桌面上,竟是排列成一個整齊的圓圈。
“這…”
秦墨看著桌面,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指,連忙繼續嘗試,卻是再也施展不出那樣的氣勁。
這是怎么回事?!
正驚疑時,阮峰主卻是釋然一笑:“果然如此,我大概明白那塊石頭的底細了…”
(說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本書快要上架了。
現在一本書的新書期,大約是兩個月,本書是十月底上傳,現在怎么也到了。不過,前兩天和編輯商量了一下,將上架延遲在一月,若無意外是元旦,一來感謝諸位的支持,二來也是新年新氣象,討一個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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