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海美院,411女生宿舍里。
呂曉茹剛從外面回來,便對著正躲在宿舍里,穿著清涼在避暑的室友們說道:
“是不是什么東西壞了,我怎么聞著宿舍里有股怪味呢?”
“有嗎?我們怎么沒聞到。”
見呂曉茹熏得在面前直扇風,其他幾個女生也都聞了聞,但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你們在宿舍里待久了,肯定聞不出來。
現在天太熱,買的水果啊什么的,一會兒不吃都可能壞掉。”
呂曉茹在宿舍里掃了一圈,待沒見到有什么放壞的東西后,她也不再說什么,這時候直接來到宿舍窗前,一把將窗簾給拉上了。
“你還嫌不夠悶啊,還把窗簾拉上了。”
“我和你們說,以后就是再熱也別拉窗簾,我對象和我說,他們那邊的宿舍幾乎是人手必備一個望遠鏡,專門用來偷看咱們。”
“不會那么變態吧?”
“就是這么變態,不過我對象說他從來不干這種事,但是我怎么可能相信他。”
呂曉茹說完,便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脫身上的衣裙,很快就換上了一件很薄的睡裙。
“怪不得現在很多人都娶不上媳婦,不是高富帥太少,而是吊絲太多。
哎,我的高富帥你到底在哪啊。”
李雪玲嘆氣的說完,便對著呂曉茹張開手,發嗲的說道:
“小茹抱抱。”
“放心吧雪玲,我是不會拋棄你的。”
“你已經拋棄她了好嘛。”
住在李雪玲上鋪的劉靜這時候也將腦袋探了下來。
“去,哪都有你。”呂曉茹有些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便聽李雪玲問道:
“你和你那小男友發展到什么地步了?開房了嗎?”
“你怎么那么污,我們這才處幾天啊,你個老司機,活該你找不到男朋友。”
提到男朋友這個話題,呂曉茹則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著靠近門的位置看去,繼而叫道:
“王妮,你和你男朋友發展的怎么樣了?那天晚上你可是沒回來哦。快點兒說,干什么壞事去了。”
“他把我的皮給扒了。”
王妮平躺在床上,猶如一具沉放多年的尸體,這時候則身體有些僵硬的坐起來,沖著呂曉茹有些陰冷的笑了笑。
呂曉茹被王妮看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依舊和平時一樣,切了一聲說:
“別說的那么嚇人,我看他是給你衣服扒了還差不多。”
王妮沒有再說什么,呂曉茹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因為她們今天下午沒課,所以一個個的都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顯然都在等太陽下山了再說。
呂曉茹從李雪玲的床上回來,然后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睡一會兒,晚上還得出去。今天起得太早,有些撐不住了。”
隨著呂曉茹那邊安靜下來,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要么是和呂曉茹一樣也躺在床上睡覺,要么就是戴著耳機在看電視劇。
只是這種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門外便響起一串敲門聲,隨后宿管王阿姨便帶著兩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都在呢啊,這兩位是警察,來找王妮聊些事。”
王阿姨說完,便對著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王妮說道:
“王妮你現在如果沒事的話出來一下。”
“好。”
王妮點了點頭,隨后便穿著鞋托走出了宿舍。
宿舍里其他人見竟然有警察找王妮,都不禁倍感詫異。
來到宿舍外面,王阿姨便直接下了樓,只剩下梁若蕓陳冰還有王妮在。
“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妮充滿不解的看著梁若蕓和陳冰。
“張成祥去哪了你知道嗎?”
“他怎么了?”
“我們有事情找他,但是卻找不到人。你是他女朋友,最近幾天他有聯系過你嗎?”
“有聯系過啊,昨天他還找我了呢。”
“找你去哪里。”
“就是出去玩啊什么的,晚上他還堅持讓我留下來陪他,不過我沒有答應。”
“他在恒華賓館開房間的事情你知道嗎?”
“張成祥到底怎么了?”
王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度提出了這個問題。
“他是一起案件的知情人,我們想要找到他了解一些情況,但是一直都沒找到。”梁若蕓并沒有對王妮說出實情。
“你們打他電話啊。打了沒有,沒有的話,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王妮說完,便直接用手機給張成祥打了過去,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說:
“他的手機關機了。”
“那你覺得他會去哪呢?”
這次詢問的人換成了陳冰。
“不清楚。”
王妮搖了搖頭。
“那張成祥在學校里,除了和他幾個室友關系不錯,還和誰關系好?”
“我連他的室友都不認識,我們在一起也沒多久的時間。”
“那行吧,如果你有張成祥的消息,記得打電話給我們。這是我的手機號,你存一下…”
從女生宿舍樓里出來,陳冰有些不理解的對梁若蕓問道:
“昨天找到的尸體,不都已經確認是張成祥的了嗎。”
“嗯,已經確認了。”
梁若蕓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么不和那姑娘說實話,還要讓她想辦法去找張成祥呢?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怎么找。”
“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張成祥的室友那邊,王安他們已經過去了,在兇手沒有找到之前,任何人都存在著作案的可能。
我們將這個假消息放出去,對于兇手來說無疑是一種迷惑。”
“你是懷疑兇手就在張成祥的室友,以及王妮中?”
“不好說,但是根據周曉輝等死者的情況看,兇手往往會挑死者身邊的人再次下手。”
陳冰聽后陷入了思考中,沒有再說話。
他們進入事件里差不多有3天的時間了,早在老法醫和常全德等人沒被殺死之前,她還覺得警局里的這些警察正常一些。
但自從老法醫他們死亡后,她便真切的能夠感受到,警局里的這些人,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這種詭異完全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方面自然就是對于常全德等人死亡的不在意,至于第二個方面,則是他們開始變得越來越沒有主見,變得越來越像是傀儡。
完全是他們提議什么,他們就執行什么。
趙隊也不再發號指令了,雖然會議召開,但卻非常形式化。
如果說的在直白一些,就是警局對他們的束縛開始變得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