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真是萬萬沒想到,本以為只是李秋水在皇宮里隨便找來的一個小宮女,畢竟皇宮啥都缺,就是不缺容貌俏麗的小宮女,可沒想到這個小宮女居然是天山童姥!
此時的天山童姥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她剛剛在上面練功,忽然被李秋水制住,本以為對方要下殺手,哪知道對方只是脫光了她的衣裳,然后給她服下一粒粉色的藥丸。
她第一反應是斷筋蝕骨丸之類的毒藥,可過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反倒是身體越來越人,李秋水望著她笑得格外地詭異和玩味:“師姐,還是當師妹的體貼你,知道你一生孤獨,特意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
然后她就被送到了宋青書床上,天山童姥有心想阻止,可是她身上藥性發作,整個人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只剩下一些本能的反應。
直到宋青書運功驅散了她體內的藥性,她才慢慢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著片縷地和他肢體交纏在一起,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
她很快注意到宋青書沒有認出她的身份,導致她就糾結起來,索性就繼續假裝昏迷,當整件事沒發生,先渡過今晚再說。
可這樣假裝又談何容易,對方雖然動作很君子,沒有侵犯她只是替她排毒,可是她這一輩子都沒和男人這般近距離接觸過,更別說沒穿衣服了。
感受著對方有些炙熱的手在自己身上穴道慢慢拂過,她整個人都差點顫栗了起來。
正煎熬難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聽到對方發現了她會武功的事情,她意識到不能再裝下去了,只能閃電般出手制住了對方穴道。
“怎么會是你?”宋青書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心中漸漸有了明悟,多半是李秋水那廝故意的,深恨大師姐一天到晚在她面前以處子之身自居,所以想方設法壞了她的貞潔,事后就可以以此來嘲笑對方。
天山童姥咬著嘴唇不說話,她四處想找衣服遮擋住身上的肌膚,可是李秋水早就不知道把他衣服扔到哪里去了,她又哪里找得到,只能將被子拿過來裹在身上。
“其實你也不要這么生氣,畢竟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宋青書對自己的處境毫不擔心,反倒出言勸慰道。
天山童姥功力未復,剛才根本點不中他的穴道,他只是不想場面太難堪方才故意假裝被她點穴了而已。
“少說風涼話!”天山童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咕噥了一句,“都被你看光了還什么都沒有發生…”
宋青書也有些無奈,心想你以為我想和你個老太婆發生什么啊,忽然他心中一動,忍不住說道:“你知道之前我為什么要你脫衣服么?”
“你還說?”天山童姥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像對付不平道人那樣咬破他的脖子來吸血練功了。
“因為我覺得你的身體經脈不像九十歲的老太婆,就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所以想仔細檢查一下,”宋青書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剛剛那…機緣巧合,我能感覺到你和正常十來歲的小丫頭經脈并無二致。”
“廢話,我修煉這門武功本來隔三十年就會返老還童的!”天山童姥依然有些怒氣未平。
“不對,”宋青書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是練武功導致返老還童,經脈應該看得出一些異樣,可你的經脈和正常的小姑娘簡直沒什么區別,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天山童姥冷笑道:“你想說什么,不會想說我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吧?”
宋青書也有些不確定起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身體上的特征的確如此。”
“簡直是胡說八道,”天山童姥怒道,“我自己多少歲我會不知道?李秋水那賤人會認不出來我?懶得和你鬼扯,我要去找那賤人好好算算這筆賬!”
說完怒氣沖沖地往冰窖上層跑去,只不過因為身上裹著的是被子,好幾次都差點沒站穩摔倒。
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宋青書也陷入了疑惑:“奇了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時候他尋思如果人像樹那樣有年輪就好了,那就容易判斷她的實際歲數,或者有臺X光機器,可以測量她的骨齡…
正尋思間,沒過上多久,天山童姥又咚咚咚地重新跑了下來,徑直走到了宋青書面前,直勾勾地看著他。
宋青書一怔:“你怎么又回來了?”
天山童姥恨恨地說道:“那賤人仿佛早就知道我要去報復她,所以根本沒在一層,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聽到她的話,宋青書不禁笑了,做了壞事就跑,這是一個壞人的自我修養,李秋水倒也是機靈。
“算了,就算你找到她,以你現在的武功也打不過她的。”宋青書安慰道。
“我知道!”天山童姥也是郁悶,忽然轉頭盯著他,“把衣服脫了!”
“啊?”這下輪到宋青書傻眼了,前不久自己對她提了這個要求,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得這么快。
看到他的表情,天山童姥臉色一下子就紅了,怒道:“你想什么呢,主要是李秋水那賤人不知道把我衣服扔到哪里去了,我要出去一趟,總不可能穿成這樣吧。”
看了看她裹著被子,香肩半露的模樣,宋青書也覺得這個模樣出去被人看到了不妥,同時好奇地說道:“你出去干什么?現在你武功未復,萬一驚動了大內侍衛可就危險了。”
“我武功雖然沒有恢復,但我對這皇宮再熟悉不過,區區大內侍衛算得了什么,”聽到他關心自己,天山童姥臉色緩和了幾分,“總之我出去有要事要辦,你脫不脫?”
宋青書無奈道:“我被你點了穴,怎么脫啊?”雖然他能動,但現在暴露的話,鬼知道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他最怕麻煩,索性繼續偽裝。
天山童姥咬了咬嘴唇,終究放棄了替他解穴的打算:“好,我替你脫。”說完爬上床來,半跪在他身邊開始替他寬衣解帶。
“喂,你這樣算不算調戲良家婦男啊?”透過她凌亂的發絲,隱隱約約看到她肩頭的雪白,宋青書有些玩味地說道。
“閉嘴!”天山童姥紅著臉啐了一口,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神,低頭一看,整個人仿佛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縮了回去,緊緊裹住了被子,臉色不善,“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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