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推書,《大奧術師》,作者是黃金沙加,推薦語:被剝奪一切算什么?被當作廢物又算什么?我的意志堅如磐石!我的信念堅定不移!我的驕傲不容褻瀆!在地球,我是最成功的科學家,在瓦格蘭大陸,我要讓人們領略地球人的智慧。我,必將成為奧術之王!)
天諭殿中,知命一言,在場眾人目光全都凝重下來。
“知命侯,吾等想知道,如何才能踏仙?”
西佛故土,天佛山競鋒閣主開口,正色道。
“佛山光尊步入踏仙境已有一些時日,閣主為何會來此問在下?”寧辰開口道。
“光尊自上次重傷,一直在閉關未出,所以,吾等才會借此機會前來,一問其中關鍵”競鋒閣主誠實道。
寧辰目光看向其他人,同一時間,一道道目光望來,充滿渴望和期待。
客座首位,女常看著來自各域的一方巨擘,嘴角微微彎起,幸好這些都是當年與知命沒什么沖突的人,否則,今日的大婚就更熱鬧了。
“各位為何認為在下知道如何踏仙?”
寧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邊酌邊問道。
“數載前,神州發生大難,異族入侵,西瑤主、吾師還有佛山光尊聯手都擋不下的強者,卻是被侯爺一人擋下,這件事,早已天下盡知”北原,天音閣的來人,正色道。
“我若說,我始終不曾不能突破圓滿境,各位相信嗎?”寧辰放下酒杯,開口道。
“侯爺說笑”
天音閣的來人平靜道。
寧辰看向座下的惋紅竹,輕笑道,“紅竹,你信嗎?”
“師兄說什么,紅竹都信”
惋紅竹點了點頭,認真道。
“呵”
寧辰輕聲一笑,道,“不瞞各位,在下的確不曾邁入過踏仙境,不過,既然各位遠道而來,便不能讓大家掃興而歸”
座席首位,女常靜靜地飲著杯中之酒,沒有插話,知命雖未踏仙,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此路怎么走。
不知和不能,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是無能,后者卻是命運弄人的無奈。
“各位修煉至今,歷三災,度五劫,然后入尊劫,證得至尊位,人間之路走到此,便已是終點,再欲突破,便已非凡人之資可及”
說到這里,寧辰看著在場眾人,笑了笑,道,“武學資質問題,不用多談,各位的資質,自然不會是問題,至于如何走入這一步,有兩種方法”
“第一種,躍龍門,這是絕大數人都會選擇的方法,各位都知曉,修至人間之路的頂峰,也就是至尊境的終點,都會有龍門出現,界內由于受到冥王結界影響,無盡歲月以來,能躍過龍門之人屈指可數”
“選擇這一種方法,需要至少掌握一種法則之力,因為在各位躍龍門的時候,天地法則通過龍門加在各位身上的壓制力會變得異常明顯,若是沒有法則之力加身,想要躍過龍門,幾乎不可能”
“各位應該都曾注意到,幾乎每一本記載修煉的古籍上都提過,修煉之途上要盡可能減少殺業,原因便是在此,殺業越重,龍門加在渡劫者身上的壓力便越強,所以,除了極少的特殊例子,但凡大罪者,不能踏仙”
“第二種方法,只是在下個人的見識,不過,今天既然有機會,說出來也無妨”
“踏仙,據我推斷應該不止這一種辦法,既然修煉之路都有武道和術法之分,踏仙的方法很可能也有不同的辦法,只是我等不知曉罷了”
“躍龍門的目的,只是為了脫離龍門上法則之力的束縛,所以,躍龍門只是一個辦法,而不是最終目的,如此推算,只要能擺脫龍門法則束縛,其他辦法,也未嘗不可”
話至此,寧辰淡淡一笑,道,“我的推斷很簡單,以力破法,強行毀去龍門,自可踏仙”
一語落,滿堂寂靜,驚世駭俗的言論,憑生首次聽到。
天佛山競鋒閣主、天音閣來人,惋紅竹等,全都沉默下來,心中波瀾久久難平,這樣的話在任何古籍中都絕不可能出現,毀去龍門,何等驚人的言論,甚至幾乎可以說是大逆不道。
看到席間眾人的神色,寧辰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各位不用多想,我說過,第二種方法只是在下的推斷,是否可行在下也不知道,各位當做一個玩笑聽聽便可,要想踏仙,掌握一種法則,躍過龍門才是正道,如何修煉法則,各位比我要更清楚,在下就不班門弄斧了”
席間,一位位大教巨擘互視一眼,旋即壓下心中的震驚。
“受教”
天佛山競鋒閣主第一個起身,恭敬一禮,道。
“受教”
一人起,眾人起,來自四域的各教巨擘們一位位起身,齊齊行禮,恭敬道謝。
“各位客氣了,只是一些個人見解而已,若是能對各位日后的修煉起到作用,是在下的榮幸”寧辰面帶笑容道。
各方來者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沒有再多問,大喜之日,他們也要懂得分寸,否則,惹得這位不高興,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宴席正式開啟,各方觥籌交錯,喜慶的氣氛在整個天諭殿彌漫,天下同慶的一日,三朝、五域,共聚一堂,拋卻恩怨,唯有祝福。
席間,寧辰一杯又一杯陪著滿堂賓客,來者不拒,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已不知喝了多少杯。
夕陽落盡之時,喜宴結束,一番告別之后,各方來賓陸續退席,龍輦、鸞駕劃過虛空,相繼離去。
“師兄,有時間回玉衡圣地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很想你”
臨行之時,惋紅竹拉著眼前之人的手臂,輕聲道。
“嗯,放心吧,我會去的”
寧辰輕輕笑了笑,應道。
“那我先回去了”
惋紅竹不舍地松開手,轉身離去。
不遠處,趙流蘇看著兩人,什么也沒有再說,腳步一踏,御風乘鸞而去。
四域貴客離開,大殿內,百官也逐一離席,熱鬧的天諭殿漸漸安靜下來,宮中內侍走出,仔細清掃大殿。
夕陽落盡,天色漸黯,寧辰站在殿前,看著燈火闌珊的皇城,一時間,竟是有些失神。
殿內,夏熾欲要上前提醒,卻被一旁的青檸拉住。
“讓你師父靜靜吧”
青檸看著殿前身影,輕聲一嘆,道,四十年風風雨雨,他一次又一次守護了這個大夏,但是,像今日這般靜下來看著這個皇朝,恐怕還是第一次。
未央宮,新人喜房中,紅燭跳動,桌前,帶著紅蓋頭的倩影依舊還在靜靜等待,等待掀開可以紅蓋頭之人歸來。一幕又一幕,回憶在眼前流轉,時間這一刻過得如此之慢,相識四十年,等待三十載,是錯了嗎?
如果今生重新選擇,是否當時,不再錯過?
思不明,亦再難明。
天諭殿前,靜立許久的知命轉身,邁步朝著未央宮方向走去。
紅燭泣淚,燃燒已近半,這一刻,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爵弁玄端的知命走入,看著桌前等待的倩影,面露微笑,輕聲道,“抱歉,久等了”
喜秤挑起紅蓋頭,映入雙眼的便是那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不論過了多少年,依舊驚艷的讓人贊嘆。
“等了這么久,先吃些東西吧”
寧辰將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點心與酒菜一一打開,低估碗筷,道。
夏馨雨接過碗筷,小口小口吃著,賞心悅目的一幕,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你不吃嗎?”
看到前者一直看著自己,夏馨雨臉上有些微紅,輕聲道。
“剛才在外面喝了太多酒,吃不下了,你吃吧,我看著你吃就行”寧辰輕笑道。
“嗯”
夏馨雨輕輕應了一聲,紅著臉,低著頭,繼續吃東西。
“馨雨”
寧辰輕聲一笑,道。
“嗯?”
夏馨雨抬頭,好奇道。
“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這么容易害羞呢?”寧辰暢快一笑,道。
夏馨雨聞言,臉色頓時大紅,腦袋更低,顯得更加拘謹。
“呵”
寧辰輕笑,道,“不逗你了,快些吃吧,一會飯菜都涼了”
夏馨雨紅著臉小聲應了一句,繼續小口地吃東西。
一頓飯菜,吃了小半個時辰,宮女進入收拾好桌子,旋即立刻退了出去。
宮女離開,夏馨雨臉色突然變得更紅,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梳洗嗎?”
寧辰看著眼前女子,臉上的笑容更盛,提醒道。
“哦…哦”
夏馨雨慌亂地應了一聲,走到鏡前,準備梳洗卸妝。
華貴耀眼的珠飾,一一摘下,褪去華裝的大夏九公主,少了一份貴氣,多了一份素凈淡雅。
不多時,華裝退下,梳洗完畢,夏馨雨有些拘謹,更多地卻是堅定地走上前。
“夫…夫君,馨雨服侍你更衣”
上前兩步,夏馨雨伸手幫前者解開爵弁玄端上的復雜束縛,因為專注,臉上的緊張也逐漸消退。
近在咫尺的溫軟香玉,香氣縈繞,寧辰雙眸變得柔和,不論從前有怎樣的緣,或者又做過怎么的選擇,馨雨現在都已是他名門正娶的妻子,今后的這數十年,他不能負她。
以放棄長生為代價,換取短暫的相守,這樣的情,他沒有資格辜負。
紅燭燃盡,房間中光線漸黯,寧辰輕輕將身前女子攬入懷,內心的波瀾漸漸平靜。
沾衣的淚,在女子眸中縈繞,片刻之后,化為明媚的笑容,如此美麗,如此耀眼。
他是知命侯,是自己的夫君,從今往后,便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