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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 拉攏

熊貓書庫    天路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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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眾人提高了警惕,稍有風吹草動,立即規避,誰都不想惹麻煩,所以走得很慢,足足走了七、八天,才返回太清宗在寶莊的駐地。

  葉信等人原本就是從這個駐地走出去的,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駐地的氣象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足足有百余名太清宗的修士在駐地中走動著,而法陣似乎也全部開啟了,一片層層疊疊的光幕籠罩在駐地上空。

  周星野看到這種氣象,嚇了一跳,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眾人先后跟在了周星野后方。

  駐地中的太清宗修士看到了周星野的身影,有人高聲叫道:“周師兄回來了!”

  緊接著,幾條身影從寶蓮中飄落,緩步向這邊迎來。

  為首的修士是一個面容清癯的老者,周星野看到那老者不由呆了呆,隨后幾步搶上去:“星野見過師尊!見過玄戒太上、見過玄知太上。”

  “星野,你沒有事吧?”那為首的老者緩緩說道。

  “我沒事。”周星野說道:“師尊您怎么來了?”

  “哪位是葉先生?”那為首的老者把視線轉向尉遲大國、葉信這邊。

  周星野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吃驚,太清宗也重視葉信了,太清七子居然一下子來了三個!

  隨后周星野向一邊讓了讓:“師尊,這位就是葉先生。”

  “葉信見過三位太上。”葉信走上幾步,先行施了一禮。

  “聽聞弟子傳報,說我太清宗來了一位貴客,今天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的年輕俊杰。”那為首的老者笑道:“不過葉先生倒是有一顆游戲風塵的心,居然和本宗不成器的小輩們走到一起去了,可還玩得高興?”

  “葉先生,本宗這些小輩眼光淺、脾氣卻不小,如果有怠慢了葉先生的地方,老朽先在這里陪個不是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說道:“老朽玄戒,專管本宗的刑罰,肯定要替葉先生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的。”

  “前輩說哪里話。”葉信急忙說道:“我和周兄一直相處得很融洽,也深為周兄的品行為人折服,太清宗有周兄這樣的俊才,氣象必定蒸蒸日上。”

  “葉先生,你可別夸他了,這小子的尾巴以前就翹得很高,你再這么說,恐怕以后他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那為首的老者大笑道,周星野畢竟是他的首徒,他對周星野寄予厚望,葉信這般夸獎周星野,自然讓他心花怒放。

  “老朽玄知,專管太清宗的外門,師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快點把葉先生請進去吧。”另一個身材胖乎乎、相貌祥和的老者說道。

  “對對。”那為首的老者連連點頭:“葉先生,請。”說完他讓在了一邊。

  “葉某可不敢逾越,還是三位前輩先請。”葉信謙讓道。

  所謂的禮節,其實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太清玄道、玄戒、玄知對葉信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葉信也連稱前輩,姿態很恭敬,雙方都是皆大歡喜。

  片刻,葉信已跟著三位太清走進了寶蓮深處,這寶蓮從外面看起來體積和其他宗門的證道飛舟差不多,進去了才明白里面別有一番天地,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法陣,似乎能把空間壓縮起來,每一片花瓣里都藏著一座廳堂,葉信親眼看到有六、七個太清宗修士從一片薄薄的花瓣中走出來,那種感覺簡直象在看魔術一樣。

  三位太清率先走進了一片紫色的花瓣中,葉信接近那片花瓣時,陡然感覺到涌來一股清香,接著眼前一花,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殿堂中,殿堂的面積差不多有數千平方米,但里面的擺設卻很簡單,兩張矮桌,一排書柜而已,不過在殿堂正中居然有一面池水。

  殿堂中的元氣異常充沛,充沛得已經凝成了煙霧,整座大廳霧氣繚繞,恍若仙境。

  走在最后面的周星野應該是不常進來這里,他臉上帶著興奮之色,還深深的吸了口氣。

  三位太清給葉信讓座,葉信連連謙讓,等三位太清坐定之后,他才坐在下首的位置上。

  周星野是沒有座位的,他垂手站在太清玄道身后。

  “星野,聽聞你遇到了深淵法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我們。”太清玄道緩緩說道。

  周星野便把藥離宗的修士遭受襲擊,然后他趕過去救援,接著又感應到成天宗的修士發出警示,等等經過仔細講述了一遍。

  三位太清相互交換著眼色,隨后太清玄道略微向葉信躬了躬腰:“葉先生活命之恩,我太清宗上下必沒齒難忘,說實話,我已經把星野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白發人要送黑發人…老朽這晚景未免太過慘淡了,幸虧有葉先生出手,才救了星野這孩子一命啊!”

  “這是葉某應該做的,縱使不是為了太清宗,也要為葉某自己啊!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葉信說道。

  “一條線上的螞蚱?這句話說得好!”太清玄道點頭道:“葉先生還見過了深淵鬼王?”

  “前輩是指鬼十三?”葉信說道:“那家伙好像無處不在,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哈哈哈…葉先生與深淵鬼王好像還頗有淵源呢?”太清玄道說道。

  “我曾經與他合作過,結果他突然偷襲我,幸好,我一直在防備著呢,然后和他交了一次手。”葉信說道:“最后,我傷不到他,他也奈何不了我,算是打平吧。”

  “幸好葉先生夠機警!”太清玄道說道。

  “聽周兄說,太清宗好像與那鬼十三有仇?”葉信問道。

  “說起來是我太清宗的一大恥辱。”太清玄道嘆了口氣:“我們各門還好,玄知的外門可算是損失慘重了,先后損了七位金袍客卿。”

  “我現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那太清玄知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祥和的相貌變得有些猙獰了。

  “你還有臉說?”太清玄戒冷哼了一聲:“據我所知,是你的人先去惹的他,他越讓步,你們逼得越兇狠,結果徹底撕破臉,你能怪誰?”

  “那個鬼十三是故意的!”太清玄知反駁道:“如果他一開始就放出所有手段,那些金袍客卿怎么敢去招惹他?他純粹是故意示弱,引得金袍客卿上鉤!”

  “如果你的人沒有貪欲,又怎么會上鉤?!”太清玄戒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太清玄道打著圓場:“也不怕葉先生笑話么?尤其是你,玄戒!玄知那邊損失這么大,你怎么還有幸災樂禍的意思?要知道,你也是太清宗的掌舵人!”

  “我這個人,遇到事情一定要先辯理,再認法,否則無法服眾。”太清玄戒緩緩說道:“如果自家的孩子做了壞事,我們必須要護著,別人家的孩子做了壞事,我們就要喊打喊殺,天下宗門都這么做,還有什么公理可言?!”

  葉信心中暗自吃驚,對這個太清玄戒亦是肅然起敬,身為太清宗的修士,心中居然還存著公理公義,不偏不倚,這是極難做到的,至少他葉信做不到,天罪營內都是死囚,性格狠厲,經常在外犯事,如果嚴格執行律法,恐怕等不到敵人來殺,他自己就把這些弟兄都殺光了,為了生存,只能姑息。

  太清玄戒的態度,對太清宗所有修士而言,根本就是胳膊肘向外拐,難道所謂的狗屁公理可以凌駕在太清宗利益之上么?底層的輿論一旦成勢,會對太清玄戒很不利,而太清玄戒居然說得如此坦然。

  一個內心有堅持的人,至少是一個值得大寫的人。

  太清玄道和太清玄知都不說話了,相視苦笑,顯然都知道是辯不過玄戒的。

  “如果是那鬼十三莫名其妙害了我宗的人,那我寧愿拼個血流成河,也要讓他伏法!如果是你們外門惹是生非,那你們自己去報仇,反正外門戒律一向松散,我也管不到你們,但休想讓內門出手。”太清玄戒說道。

  “好了好了,此事就先放下。”太清玄道說道,隨后他的視線轉向葉信:“葉先生,我們已經派人去見過長青古城的姜城主了,呵呵呵…我就直說吧,我太清宗一向樂于廣攬天下俊才,象葉先生這樣不世出的俊杰,我們當然要想法設法與葉先生結交的,不過葉先生畢竟是長青古城的供奉,我宗從不愿奪人之美,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先與姜城主打聲招呼。”

  “哦?”葉信又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太清宗的動作如此之快。

  “姜城主說,他早知長青古城是裝不下葉先生的,如果葉先生愿意加入我太清宗,他只會為葉先生感到高興。”太清玄道頓了頓:“不曉得葉先生意外如何?”

  “這個…”葉信沉吟起來,他心中已經千肯萬肯了,但畢竟是關系到自身氣運的大事,決不能答應得太快,否則反而會遭受懷疑。

  “葉先生救了我宗弟子,這點東西是我宗的一點心意,還望葉先生莫要推辭。”太清玄知拿出一只匣子,輕輕放在了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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