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源轉身就走了…
銅子家字模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去管,自然有人會處理的妥妥帖帖,身為哈密王,身居高位的自覺性他還是有的。
銅子打死不去城主府…遇到鐵心源之后,字模回來了,懷里又揣著十幾枚金幣,他又回到了初到清香城的模樣。
這就是權利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能將一個跌入泥潭快要淹死的人重新送上九重天,也能讓一個人的時光流轉,只要愿意,可以無數次的從泥潭中回到干爽的岸邊。
銅子基本上是沒救了。
這是鐵心源看到剛才一幕之后得出的第一結論,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繼續拯救銅子這個蠢貨的準備。
當尉遲灼灼扭著豐滿的臀部從鐵心源面前第二次走過的時候,鐵心源長嘆一聲道:“美色誤人啊。”
早就想找話說的尉遲灼灼裊裊娜娜的來到鐵心源身邊做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哀怨的道:“可是在說妾身?”
鐵心源推開湊到跟前的那張俏臉,再次長嘆一聲道:“你的美色不夠。”
聽到這句話尉遲灼灼立刻來了興趣,再次湊過來問道:“您看上哪家美女了,妾身幫您弄到手如何?”
鐵心源不屑的瞅了老婆一眼道:“這話說了一年了也沒見你有任何動靜,還把鐵棒派來的四個美女給弄去洗衣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尉遲灼灼的一對大眼睛不自覺的上翻,搬著鐵心源的腦袋道:“妾身這時候都在招您厭煩,再來幾個,您可能會殺人。”
鐵心源嘆口氣道:“等著吧,殺人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板子我挨,受氣你去,就這樣分工如何?”
尉遲灼灼嬌笑道:“妾身的板子妾身挨,不用您好心來分擔。
這一關無論如何都要過的,挨一頓板子就能云開霧散妾身寧愿挨板子。”
鐵心源笑道:“這就對了,能簡單的處理事情就千萬不要弄復雜了。
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銅子?您的老鄰居,侍衛回來稟報了,妾身也入檔了,密諜司也已經有人貼上去了。
不過說起來,您這位老鄰居有點記吃不記打。”
鐵心源指指自己道:“我和他一模一樣,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多一個老婆多一個禍害。
守身如玉多年,還是栽在你手里了,栽了其實不怕,問題是我偏偏還食髓知味的不知節制,最終弄到現在的樣子也算是自作自受。
你說,在這件事情上,我跟銅子有什么區別?”
尉遲灼灼認真的問道:“您后悔了?”
鐵心源搖搖頭道:“后悔?這是多么無恥的兩個字啊,你以為是你當初勾引了我?
太高估你自己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想把你一口吞掉,那一晚什么事都不會生。
現在之所以弄到這個地步,純粹是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比較無恥,我也一樣,占了你的身子就覺得占了大便宜。
如果像銅子那樣奮不顧身也是一種解決辦法,問題是我比較虛偽,既想要你,又想要自己心安。
所以啊,在這件事情上我連銅子都不如。”
“妾身怎么覺得您把我們比成了奸夫?”
“這要看從誰的角度來看了,如果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們絕對是兩情相悅,如果從婉婉的角度來看,這個四個字用在我們身上很合適。”
“所以…”
“因為有我娘在,我們三個都會挨板子,天大的事情一頓板子全部平息,這就是我娘的智慧,你以后要跟著她老人家學著點。”
尉遲灼灼深以為然…
在鐵心源焦灼的期盼中,張嬤嬤來了…
王柔花的手書鐵心源看了兩遍,就跟著張嬤嬤去了內室,尉遲灼灼已經很乖巧的趴在一張長凳上,還非常貼心的給鐵心源也準備了一張。
執行太后命令的時候張嬤嬤從不說話,兩個健壯的仆婦手里拿著鞭子如同兇神惡煞。
“夫君,她們為何要把皮鞭浸濕?”尉遲灼灼趴在凳子上很天真的問。
鐵心源老老實實的趴在凳子上,任憑仆婦拔掉褲頭,對遭受了同樣待遇的尉遲灼灼道:“濕鞭子打起人來比較疼,看樣子不會輕,你給嘴里要塊手帕。”
“哦!”從來沒有挨過鞭子的尉遲灼灼很聽話。
鐵心源瞅著張嬤嬤道:“是我的錯,二十鞭子我一個人挨了算了。”
張嬤嬤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鐵心源嘆口氣道:“那就把我打的重一些,她輕一些,給點訓誡也就是了。”
張嬤嬤依舊搖頭。
尉遲灼灼吐掉嘴里的手帕硬氣的道:“夫君不要求她,妾身也是吃過苦的,十鞭子還受得起。”說完就趕緊把手帕重新咬上,她問過人了,挨鞭子要是嘴里不咬東西很容易咬到舌頭。
“啪”鞭子帶著風聲重重的抽在尉遲灼灼的屁股上,尉遲灼灼慘叫一聲從凳子上掉了下來,鐵心源眼睛一閉,努力不去看她。
“啪!”他也挨了一鞭子,似乎沒有那么痛。
再一看咬著牙重新趴在凳子上的尉遲灼灼,鐵心源爬起來把尉遲灼灼抱到他的凳子上,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
“啪!”一陣劇痛從鐵心源的臀部傳導到了后腦勺,頭都要炸起來了,剛才那一鞭子尉遲灼灼沒有昏過去非常難得。
老娘到底是心疼兒子的,只是鐵心源不愿意接受,封建大家長的行為,即便是鐵心源也沒有辦法改變,即便是王柔花這個大家長也不是她愿意當的。
是這個時代造就的怪物,誰都沒法子改變。
十鞭子下來,鐵心源漢透重衣,尉遲灼灼已經昏厥過去了。
立刻就有仆婦幫他們兩人上好傷藥,張嬤嬤拜倒在地低聲道:“老奴也是沒法子。”
“不怨你,是我的錯。”鐵心源的聲音已經變調了,在家法面前低頭不算丟人。
張嬤嬤再次施禮之后就離開了內室,幾個侍女流著淚把尉遲灼灼搬上床榻,鐵心源就吸著冷氣站在床邊等尉遲灼灼醒來。
屁股早就沒什么知覺了,看樣子母親對尉遲灼灼非常的不滿。
“夫君,我死了嗎?”尉遲灼灼虛弱的聲音從枕頭上傳過來。
“沒死,活著呢。”
“妾身以為自己死掉了,夫君,好痛。”
“痛個屁啊,現在屁股是麻木的,半個時辰之后你才會品嘗到家法的威力。”
“我不活了…”
鐵心源的話很準確,即便是有冰塊冷敷,被打懵的神經還是在一炷香之后復活了,鐵心源咬著走動活血化瘀,尉遲灼灼則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三天,三天之后,尉遲灼灼還趴在床上哭天抹淚呢,鐵心源已經可以到處溜達了。
老母跟老婆帶著兩親兒子回來了,屁股再痛,鐵心源也笑的如同彌勒佛。
王柔花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就無奈的把懷里的小鐵樂交給了鐵心源。
鐵樂一看就比鐵喜討人喜歡,鐵喜看到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個勁的往趙婉身后縮,倒是鐵樂一把揪住父親的嘴唇張著沒牙的嘴巴笑出了一大灘口水。
鐵心源又把不情不愿的鐵喜從他母親身后拖出來和一手抱一個,樂呵呵的跟著母親回了她的寢宮。
僅僅百十米里的路,趙婉就在后面踢了鐵心源幾十腳,鐵心源恍若未覺,繼續笑著前行。
鐵狐貍支撐著從窩里爬出來,被高高的門檻給擋著出不來,急不可耐的沖著王柔花鳴叫。
“把門檻鋸掉!”
王柔花對侍從女官吩咐道,然后就上前抱起了鐵狐貍,凄聲道:“怎么瘦成這樣了?”
守在邊上的鐵丫頭連忙道:“它現在只能吃一點牛乳,偶爾也能吃一點煮熟的肉糜。”
王柔花朝鐵心源一家四口揮揮手道:“回去吧,且看你們如何折騰,老身眼不見心不煩。”
鐵心源哈哈一笑就抱著兒子去了精舍,或許是父子天性的緣故,鐵喜鬧騰了一陣子就不鬧騰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斷地查看四周,看什么都新鮮。
精舍一向是趙婉最喜歡的住所,剛剛進來,她就像狐貍一樣的到處亂嗅。
直到鐵心源安置好兩兒子,才滿意的道:“還成,這里沒有狐貍精的味道。”
鐵心源扶著趙婉的肩膀上下打量一下笑道:“長公主的威儀為夫在哈密也有耳聞。”
趙婉趁勢撲在鐵心源的懷里道:“你總是一個占便宜的。”
鐵心源笑著打橫抱起趙婉,走進了旁邊早就灌好的溫泉池子。
她即便是生了兩個孩子,身材還是那樣耐看,進了池子的趙婉如同美人魚一般在池子里來回游動,鐵心源只能趴在一張躺椅上瞅著她。
“夫君不下來游水?”
鐵心源往一臉捉狹之意的趙婉嘴里塞了一顆葡萄苦笑道:“屁股沒法見人,你只能看臉,聽說公主殿下也自罰了十鞭子,為何您的臀部和臉蛋依舊如此誘人?”
趙婉大笑道:“嬤嬤們才把鞭子拿出來妾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怎么,狐貍精的屁股遭災了?”
鐵心源點頭道:“早上看的時候還慘不忍睹。”
趙婉點點頭道:“我總要有個出氣立威的地方,就不過去糟蹋她了,大小是我哈密的王妃,該有的尊嚴還不能隨意抹殺,也給我夫君留些顏面。”
鐵心源長嘆一聲道:“我總覺得是七成的毛料份額比我的顏面大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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