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指印,簽了入店合同,雙方各執一份。
接下里王勃又給姜梅上半個小時的“理論課”,耐心,詳細的為其講解了店里各種規矩的“有效性”和“必要性”。
“有言在先”是王勃現在為人處世的一個基本原則,特別是店里的這些服務員,基本上都是沒見過多少世面的農民,理解力跟紀律性都有限,若事先不將一些東西講清楚,將透徹,以后他們工作起來很可能給你來個陰奉陽違。王勃自己就是個農民,他對于農民身上的優點跟缺點那是知之甚詳,深有體會。
姜梅今天穿得十分的運動,牛仔褲,白體恤和運動鞋。這小媳婦似乎特別喜歡這種打扮,王勃見了她幾次,她都是這么打扮的。二十四五的姜梅雖然已為人婦,幾年前還生了小孩,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先天的底子好還是她自己保養得好,姜梅的身材一點也沒走樣,不論是氣質還是水色跟生小孩之前相比甚至更為出眾,胸脯和屁股看起來更加的圓潤,瓷實,間接的也就讓她的腰桿顯得更細。
此時的姜梅,整個人簡直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mi桃,讓人垂涎欲滴。作為傳說中藍回鎮所有男人最想*的女人,還真不是蓋的。
王勃是男人,戶口也在藍回鎮,面對風情無限,誘人無比的小媳婦,他當然也很想搞一搞,特別是對方作為張小軍的老婆,就如同RB女人對于中國男人,對他來說還多了一種異樣的吸引力。
所以,整個當“老師”期間,王勃的嘴里雖然說著滿嘴的“規章制度”和“仁義道德”,可肚子里裝的卻全是“下流齷蹉”和“男盜女娼”之類的下三路,忍得那是異常的辛苦。以前跟田芯,李翠等人上理論課的時候,他有時還要親自站起來示范一兩遍,現在面對姜梅,卻是不敢了,怕下面高高搭起的旗桿嚇著了這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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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勃在店里培訓新人的時候,田芯已經趕車回到了西云鎮,正在家中接受她媽老漢兒的盤問。
“啥子?你說你沒在你朋友的公司上班?而在一個米粉店端盤子?”田芯的母親姚淑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田芯道,大張的嘴里完全可以塞進一個鴨蛋。
“嘻嘻,媽,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端盤子?我們也做清潔,冒米粉的好不好!”田芯站在姚淑琴的身后,討好給她母親捏著肩膀。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姚淑琴把臉一垮,扭了扭肩膀,試圖扭開田芯放在她肩膀上亂捏的雙手,“做清潔?喲,端盤子還不出氣(不僅),你還當起清潔工來了嗦?田芯,你倒是越活越出息了哈!”姚淑琴諷刺道。
“這不是為以后當管理層做準備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想當官,肯定是所有的工種都要熟悉噻,不然以后如何指導新人,爸,你說是不是?”見在自己的母親這里討不到好,田芯又轉向她的父親。
“真的是亂彈琴!”田貴忠將手里裝早茶的搪瓷盅重重的朝前面的茶幾上一磕,不悅的道。他原本看到女兒難得回家一次,很是歡喜,在田芯說出了實情后,擠滿笑容的老臉轉瞬間也變了色,黑得和包公都有一拼。
“呵呵,當官?你一個賣爛米粉,端爛盤子的還說啥子當官,芯芯呀芯芯,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姚淑琴被田芯的話給氣樂了,“呵呵”笑出了聲,但臉上的笑容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馬上就又馬起了臉,“我給你說,你趕快把這工作給辭了,等過段時間我和你老漢兒給你想辦法再找一個!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和你老漢兒可丟不起!”
田芯一聽姚淑琴說自己的工作丟人,立刻不干了。
“媽,現在是啥子年代了,你怎么還怎么封建?當服務員咋了?不偷不搶,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有啥子好丟人的?再說,我現在雖然是服務員,但是工資和各種福利待遇加起來比你還高,很多人想來端盤子還端不到呢!”田芯反駁道。
但是姚淑琴聽了田芯的辯解后眉頭卻皺得更深,她轉過身,一把拉住田芯的手,極其緊張的問:“芯芯,你不說你的工資還好,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問你,你一個端盤子的,你老板兒咋個給你開那么高的工資?還管吃管住?端盤子450元一個月,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剛才還說他給你租的房子比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好還,他到底是啥子意思?芯芯,你可不要犯錯喲?!不行,你那個老板兒絕對有問題!不能去他那里上班了,你明天就去辭職!”
“哈哈哈哈…”姚淑琴的話直讓田芯哈哈大笑,笑得腰桿都快直不起來了,過了好一陣,才摸著自己的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媽,你不要這么搞笑好不好?王伯伯人家的娃娃都十七八歲了,人家打我的主意?要打也是打你這種中老年婦女的主意啊!不過這也不怪你,是我沒把話說清楚,拿450元的可不只我一個,住‘豪宅’的同樣不只我一人,四個員工住一個套間呢!”
但有句話田芯卻沒對她媽老漢兒說,那就是:
老板兒不會打你女兒的注意,但是老板的那個未成年的娃娃卻是一天到晚都在打你女兒的壞注意呢!要不是你女兒嚴防死守,知道跟他不可能,搞不好你現在就要當外婆咯!
而一想到王勃那小色胚,田芯便不由想起了過去一個多月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各種抬杠,每天不斷的嘴角和打鬧,醉酒,“廁所門事件”,以及去成市的那次出差…她吃驚的發現,雖然跟那家伙分隔了還不到半天,現在的自己卻已經有些想念起那小色胚來!
唉,還真是個冤家喲!
田芯搖了搖頭,將對王勃的“想念”排出腦海,將注意力拉回現實,集中在自己的父母身上。
“這樣的嗦?那你們的老板兒一共請了幾個人嘛?”
“五個!不過過段時間還會來兩三個,好像是他們的親戚。”
“啥子,都已經五個了還要請?他一個小小的米粉店,請了這么多人,還給你們開這么高的工資,他不虧本嗦?”聽了田芯的解釋,姚淑琴倒是不擔心自己女兒的“人身安危”了,卻又關心起其他的事情來。
“虧本?媽,你是不曉得我們一天的生意有多好,從早上七點開門到晚上七點關門,就少有休息的時候。特別是吃早飯和吃午飯這兩個時段,那人完全就忙得像狗一樣,四腳朝天,腳不沾地。虧本?全四方所有的米粉店都虧本,我們的‘曾嫂米粉’都不會虧本!”
“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喲?你們是賣米粉還是賣bai粉喲?就那么多人跑到你們那里切吃?”姚淑琴一臉的不相信。
“啊哈,我也懷疑我們老板兒是不是在米粉里頭加得有bai粉,不然為啥子就那么好吃喃?簡直是百吃不厭!”田芯和她母親開了個玩笑,“不過,我現在跟你說你也不信,等你哪天和老漢兒抽空過來一趟,我親自給你們冒兩碗你們嘗一哈就曉得厲害了。而且這還只是我們老店的生意,要是等過幾天我們的旗艦店一開,哈哈,那你才曉得啥子叫人山人海,一粉難求!媽,兩年前我們一家人去省城耍的時候不是切肯德基吃過一次漢堡嗎?里面生意的火爆你們應該印象深刻噻?咱們旗艦店一開張,絕對跟肯德基有一拼!”
田芯眉飛色舞的給她父母講著米粉店的種種盛況以及未來旗艦店開張后可能會出現的盛景。大概她自己也沒意思到,現在的她再提到米粉店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在米粉店前面加上了“我們”兩個字。幸好王勃沒聽見,要是王勃聽見了,絕對會彈冠相慶,然后順便在“我們”上做一做文章,占占田芯的便宜。
“哼!肯德基?芯芯呀芯芯,你們那老板兒也不撒把尿照照鏡子,他一賣爛米粉的撐破天還是一賣爛米粉的,能跟人家美利堅的肯德基相比?人貴有自知之明,我還是覺得你們這老板兒太浮華,不踏實,走都沒學會就想學跑,遲早載個大筋斗把生意搞垮!你還是不要在他那里干了,出來讓我和你老漢兒給你找個穩定的工作為好!”姚淑琴繼續雞蛋里面挑著骨頭。
田芯十分聽不慣自己母親左一句“賣爛米粉”的,右一句“賣爛米粉”的,于是不悅的沖她媽道:
“媽,你不要一口一個‘賣爛米粉’的,我不愛聽!你女兒每天早上都要吃一碗你嘴里的‘爛米粉’。而且不僅你女兒,連四方不少當官的,有錢人,人家開起車子都要來吃你嘴里的‘爛米飯’。
“還有,沒告訴你們的是,咱們‘曾嫂米粉’旗艦店里面的所有裝修,從廚房,前臺,大廳,到廁所,從材料到風格,裝修的標準就是照著麥當勞和肯德基來的,一點也不比它們差!就連裝修的施工隊,都是我們老板兒從省城花大價錢請的當初給肯德基搞裝過的施工隊。你女兒現在雖然端的是盤子,但這端盤子也要看在什么地方端,給誰端!人家肯德基和麥當勞里面那么多大學生,甚至還有外國人也在里面端盤子,你咋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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