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誅邪殿的人來了不少,他們之中領頭的弟子,已經從在場的諸人口中,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雜∧志∧蟲/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不以為然,畢竟有那白衣男子申屠凌云頂著,他們也不信鄭鳴能夠翻起什么波浪來。可是現在,申屠凌云已經敗了!
鄭鳴已經用自己的實力昭告了九天誅邪殿的諸人,他現在的實力,不是九天誅邪殿可以招惹的起的。
一時間,面對鄭鳴的公然挑釁,九天誅邪殿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更有不少人狠狠的朝著路金符看了過去。
此時已成為眾失之矢的路金符,被大家這么一看,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狗娘養的鄭鳴竟會如此的強悍,早知如此,他自然不會惹他,剛才之所以一見面就動手,只是因為他被分到外圍巡邏,心里很是不爽,他把鄭鳴當成發泄的家伙了。
卻沒想到,一出手,就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金石毅真他娘的無能;那申屠凌云,還號稱西無長生天參星境的巨頭,也被人將臉打的出現了裂痕,真是丟人現眼,不,他怎么不去死呢。
盡管路金符心里充滿了無限怨毒,此時也是無計可施,正當他低著頭,準備裝鵪鶉的時候,就聽鄭鳴接著道:“還有那個衍圣宗的人,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九天誅邪殿、衍圣宗,這兩個宗門,都是四天九道之中,赫赫有名的勢力,現在竟然被人家兩個混在一起對付,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出現。
東無琉璃天的琉璃仙子皺了一下眉頭,而那位西無長生天的申屠凌云更是緊緊的攥著拳頭。這一刻的他,真有一種想要再次上前和鄭鳴決一死戰的沖動。
只是,還沒等他動彈,就被自己宗門的弟子,緊緊的拉住。
那位衍圣宗的金甲大漢,在鄭鳴朝著九天誅邪殿喊話的時候,心中正糾結不已,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究竟該不該和鄭鳴動手。
剛剛一戰,那西無長生天的一代天驕申屠凌云,在鄭鳴的手中,不但沒有占到什么便宜,相反還有一些吃虧的跡象。
如果不是最終被東無琉璃天的琉璃仙子給制止,說不定還有墜亡的危險。自己雖然也有底牌,修為也自恃不弱,但是要和鄭鳴比…
他沒有信心。
剛剛,在他心中占了上風的打算,是咬咬牙,先將金石毅死這件事情忍下去,等過了這件事情,再說其他的。
卻沒想到,鄭鳴竟然又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你要干什么?”那金甲大漢此時越加的憤怒,聲音里都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鄭鳴若無其事的道:“我不干什么,你們不是要殺我嗎?我只是想要殺了你們而已!”
這句話,鄭鳴說的無比平靜,卻讓那四周的強者,一個個都大驚失色。
龍云作為大倫山弟子的領頭者,此時聽到小師叔的話,也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剛剛那一戰,他看的膽戰心驚,因為鄭鳴的成敗,太重要了,它關系到的,就是他們大倫山能不能在混沌虛空堅持下去的根基。
鄭鳴大勝,擊敗了西無長生天的申屠凌云,讓他喜出望外,但是現在,鄭鳴竟然還要對九天誅邪殿和衍圣宗兩個宗門不依不饒。
這可是以一個宗門對付兩個宗門啊!
“你欺人太甚!”金甲大漢怒吼,他身上那金光,在這一刻也變的無比耀眼,上百形狀各異的兇獸,在他的身上直沖而起。
“就是欺負你了,又如何?”鄭鳴目視著金甲大漢,表情十分冷漠。
按照金甲大漢的脾性,聽到這等囂張之言,必定二話不說,沖上去就和這個猖狂的家伙決一死戰,但是鄭鳴淡淡的站在那里,卻讓他躊躇不已。
他不是鄭鳴的對手,這幾乎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上去送死的事,他不想干,但是鄭鳴如此的咄咄逼人,他如果不上去,那…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九天誅邪殿的主要弟子臉上,希望這位能夠和他分擔壓力。
九天誅邪殿的主要弟子,也將目光看向了他,兩個人在對視之中,都已經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猶豫。
最終,兩個人將目光落在了四天的主要弟子身上,西無長生天的那位申屠凌云,被他們直接忽略。而東無琉璃天和大倫山一向走得很近,所以兩個人最終都落在了那位琉璃仙子身上。
可惜,他們的哀求,琉璃仙子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就好似一朵遺世孤立的小花!
無奈之下,他們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南無涅槃天的弟子身上,這是一個身穿赤紅衣衫的女子,她的眉心,好似隱含著一只想要展翅高飛的赤鳳。
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從那窈窕的身姿上,就能夠感覺到她的容顏。
女子好似感應到了兩人的祈求,她沉吟了瞬間,就朝著東無琉璃天的琉璃仙子道:“姐姐,我覺得這件事情,實際上是一件小事,如果我們四天九道混戰,最終得利的,只有他人!”
東無琉璃天的琉璃仙子眼眸閃動,也輕輕一笑道:“妹妹說的也是。”
“鄭兄,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鄭兄也沒有什么損失,你看如何?”
鄭鳴看著琉璃仙子那恬靜之中,卻好像不容置疑的神色,心中就有些不爽。
“鄭某覺得并無不妥,讓他們兩個宗門的掌門弟子給我磕頭賠禮,這件事情,就算了!”
東無琉璃天的琉璃仙子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怒意,自己明擺著想要息事寧人,這家伙怎么還緊揪住不放呢?他竟然還要求磕頭賠禮。
作為大宗門的天驕人物,這兩個人,怎么可能跪在地上,給鄭鳴賠禮道歉。
這簡直就是要傷自己的顏面!
可是,就在她要憤怒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師姐,鄭鳴能夠擊敗申屠凌云,那么他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
“他和師姐一樣,都是站在這混沌虛空之中,最為頂尖的天驕人物,師姐萬萬不可因為一點義氣,而得罪了這么一個可能成為咱們助手的人物。”
這句話,出自一個看似文靜的少女,她面容并不是太秀麗,卻給人一種安寧祥和的氣息。
聽著自己同伴的話語,琉璃仙子頓時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再次看向鄭鳴的目光,就已經多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大倫山,已經不一樣了。
他們開始的時候,只是在四天九宗之中排在末尾,自己可以不在乎他們,但是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因為他們已經到了四天九宗的巔峰位置。
“鄭兄果然夠仁慈的!”
琉璃仙子這話一出口,那蒙著面紗的女子,眼睛之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失望。
至于還沒有離去的申屠凌云,只覺得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
仁慈,他奶奶的,這也配叫仁慈嗎!
心里雖然氣憤難平,卻識趣的閉口不言,被鄭鳴揍得如此凄慘,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資格。
而金甲大漢和那九天誅邪殿的領頭人物,臉色卻好似吃了一個苦瓜一般的難受。
跪下賠禮還是仁慈,要讓他們跪下,還不如殺了他們。最終,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北無離恨天,那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身上。
女子就好似不在這個虛空之中,別說別宗的弟子,就是他們北無離恨天的人,都不愿意和她接近。
對于金甲大漢等人投來的目光,女子就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她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副神游物外的感覺。
對于九天誅邪殿和衍圣宗的弟子們而言,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
他們一個個靜靜的站在那里,不少人的手,已經握在了自己的兵器上,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將自己的手段,放在了那隨時可以逃遁的神符上。
他們同樣帶著神符,不可力敵,就可以離去千里,可是離去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進入葫蘆墟,得到那青木葫蘆的資格。
就算得不到青木葫蘆,在接近青木葫蘆的地方,也絕對有讓他們進步巨大的至寶。
“你們這樣,是想要和我戰斗到底嗎?”鄭鳴看著躊躇不決的兩大宗門的人物,冷冷的說道。
金甲大漢此時已將金石毅恨到了骨子里,這個師弟死也就死了,竟還給自己招惹了如此大的麻煩。
他做不出決斷,就在他準備拼死一戰的時候,有人輕聲的道:“留得青山中,不怕沒柴燒。”
“葫蘆墟上,必有一戰,那可是天大的機緣!”
“更何況,始戮劍還不知道在哪里,難道你們真的,什么也不得到,就被這個瘋子,直接追殺出混沌虛空嗎?”
這聲音,更好似是訓斥,聽到這聲音的金甲大漢,猶豫了一下,朝著自己身邊一個武者道:“你去代表咱們衍圣宗,向鄭師叔賠禮。”
那武者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師兄的話,他又怎敢忤逆?當下就扭扭捏捏的走出來,朝著鄭鳴躬身行禮道:“衍圣宗向您賠罪。”
有衍圣宗帶頭,九天誅邪殿領頭者也朝著路金符道:“你惹的禍,你來擦吧!”
路金符雖然不愿,卻也只有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