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萬象一脈已經不是宗主,但是依舊有太多人愿意給宋舒云面子,更何況現在他們過來,為的可不就是那元石嘛。
元石不夠,這一次恐怕比去年發放的元石還要少的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所以這些各脈的首座,都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多弄一些元石。
“走,咱們去找宗主!”
七八百人,浩浩蕩蕩猶如潮水,朝著藏經閣涌了過去,看著這些人,房勻柏腦門上的汗水更多了起來。此時他的心中,也更多了一個想法。
萬象山之所以越來越弱,和這么多支脈也不是沒有關系,畢竟人太多了。
本來房勻柏不準備進去,他準備找個地方,小心的瞇起來,可惜那些看熱鬧的弟子,并不準備就這樣放了他這個掌門弟子。
“哎呀,掌門大弟子,宗主大人還等著您過去伺候,您怎么能夠不進去呢?”
“就是,你是我們萬象山的少宗主,您要是不過來的話,嗚嗚,我們萬象山就麻煩了。”
“是啊,師兄您還是請進去吧,宗主還等著您去伺候呢?”
七八個人說話間,就將房勻柏給推進了藏經閣之內。
藏經閣房勻柏無比的熟悉,以往這里就算是》長》風》文》學,w↘ww.cfw⊙x.n≤et老鼠都少得可憐,可是現在,這里卻有點小擁擠。
鄭鳴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平時做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的看著涌入的各位首座。那張笑臉,笑的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無害。
他究竟知不知道,今天他這個宗主,就要到頭了。
“都來了,雖然我這個宗主還沒有舉行正式的繼位大典,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諸位都在這里,更不能壞了祖師留下的規矩,都參拜一下吧!”
鄭鳴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陡然響了起來。
房勻柏就覺得自己的頭,被無數的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此刻簡直頭頂冒金星。
參拜,這位竟然要讓在場的人,對他進行參拜,他…他沒有搞錯吧,他…他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宗主,他…他能不能低調一點啊!
雖然已經很是努力的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怒氣,但是張云天還是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一種想要爆炸的感覺。
孽障,他…他真的是瘋了,竟然讓自己等人參拜他,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在什么樣的處境嗎?真是火上澆油,他這就是在火上澆油啊!
一直已經將鄭鳴當成晚輩的他,這一刻恨不得沖上前去,將這個有點疲懶的小子好好的揍上一頓。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能這樣做,畢竟鄭鳴現在還是宗主,他要是上去打了的話,那么鄭鳴這個宗主就不用別人推,立即自己下臺。
于是,他的選擇是繃著嘴,不吭聲!
張云天不說話,但是其他首座一個個都憤怒不已,他們之中,本來就有不少人是來將鄭鳴這個宗主從宗主位置上推下來的,自然不會將鄭鳴放在眼中。
更何況一個徒有虛名的宗主之位。
至于其他人,大多也都不愿意向一個晚輩行禮,在他們看來,鄭鳴也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小輩而已。
他雖然修成了青蓮劍歌,但是還沒有到他在自己等人擺架子的時候,更不要說參拜。
“呵呵呵,張師兄,聽清楚了沒有,我們的宗主,正在讓大家參拜與他,嗚嗚,我有點害怕,張師兄,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參拜宗主吧!”
雖然張云天想要躲起來不吭聲,但是卻有人不愿意放過他,說話的人是馬經弘。他聲音洪亮,一時間將四周議論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馬經弘被鄭鳴吊到碧波潭示眾,而執行鄭鳴這個命令的,就是張云天。
現在馬經弘一副要死也要將張云天拉上的態度,他們自然也不覺的有什么意外。
張云天的臉都有點發紫,讓他對鄭鳴行禮,他心中的彎有點轉不過來,但是馬經弘不懷好意的目光,又讓他感到自己不行禮的話,就要被馬經弘抓住把柄。
他剛剛用鄭鳴的命令對付了馬經弘,馬經弘不是一個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
雖然在修為尚,自己絕對不懼馬經弘,但是就怕馬經弘的身后還有后手。
“既然我們已經尊奉鄭鳴為宗主,那么我們就要尊重我們的宗主,不然,就是欺師滅祖。”
淡淡的話語聲音不高,但是這里面的字,卻是無比的誅心。從人群之中緩緩走出的宋舒云,朝著鄭鳴恭敬的一抱拳道:“萬象一脈宋舒云拜見宗主。”
宋舒云,萬象一脈的次坐,雖然他不是首座,但是在這群首座之中,也是最有實力的人之一。
他的出面,在很多時候,都能夠起到一個風向標的作用,幾乎三分之一的首座,同時朝著鄭鳴行禮道:“吾等拜見宗主。”
一言而有三分之一的人景從,雖然鄭鳴沒有學過什么帝王心術之類的東西,卻也知道這不是好現象。
就在這些人行禮的時候,那一直抱著手看熱鬧的丁墨耕,也笑著行禮。
不出意外,他的行禮,同樣帶動了三分之一的人朝著鄭鳴行禮。對宗主行禮,本來就是應該的禮儀,只不過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將鄭鳴當一個晚輩,所以這行禮就顯得無比的艱難。
而現在,三分之二的首座已經行禮,那些猶豫的首座,也都跟著行起禮來。
畢竟,行一個禮,也不會掉肉,別人都行禮,你自己不行,那就是欺師滅祖。
在馬經弘的冷笑中,張云天勉強向鄭鳴行了一禮,不過他的心中,卻狠狠地罵了鄭鳴一頓。
這小子,實在是自己找抽,不像你行禮,你這個宗主管不了事情,還能夠解釋的過去。
現在,禮也向你行了,你就應該擔任一個真正的宗主應該承擔的義務,你承擔的起嗎?
“宗主,我朝陽峰的元石,已經三個月沒有發放,弟子們多有怨言。”一個面目俊秀的老者,緩緩的來到鄭鳴的近前,躬身行禮道。
這老者的話不多,但是卻直指問題的中心。朝陽峰在萬象百峰之中,排名在九十之后,但是從這位首座的表現來看,卻也不凡。
鄭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又有人道:“宗主,您將俺老馬吊在碧波潭三日,我不怨您!”
馬經弘的聲音低沉,雖然說是不怨,但是那埋怨之意,卻是直沖云霄。
“只要宗主將該我們一脈的元石發給我們,我對宗主您感激不盡,您要是覺得對我的懲罰不夠,我更是可以自己將自己吊在碧波潭三日!”
碧波潭三日,馬經弘說的很是大聲。
鄭鳴看著怒焰沖天的馬經弘,并沒有吭聲,而就在這時候,就聽接著有人說道:“我們弟子已經半年沒有發元石了,嗚嗚,可憐我那弟子,本來躍凡有望,就因為沒有元石,這才讓他躍凡失敗。”
“宗主,再不發元石,就算是我們不催,弟子們也不會愿意啊!”
丁墨耕看著一個個蹦出來的身影,眼眸中的帶著一絲笑意。他的心中,雖然有破解現在難聽的手段,但是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幫鄭鳴。
讓自己師兄給他當弟子,真的是好大的口氣!
在整個萬象一門,丁墨耕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師兄蕭無回,這些年來,他在蕭無回的坐下任勞任怨,從來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對。
在丁墨耕看來,別人可以侮辱他,但是絕對不能侮辱蕭無回,侮辱他的話,他只是笑笑,但是對于侮辱蕭無回的情況,丁墨耕絕對不會輕輕放過。
所以,鄭鳴放出讓蕭無回拜自己為師的話,讓丁墨耕最不舒服,自然他要給鄭鳴好看。
現在萬象一脈是圍攻,接下來就該將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子,從宗主的位置上抬下來。
嘿嘿,可以讓江遠重新登上宗主之位,但是,這個可惡的小子,要讓他走投無路,最終拜在師兄的名下當弟子。
這樣一來,也算是給師兄出了一口氣。
無妄之災啊!
藏經閣好好的,就因為鄭鳴這家伙的到來,打碎了自己平靜的生活,讓自己成為了他的弟子。
這簡直就是欺男霸女,就是逼良為娼,就是…
一個個念頭,讓他的心對自己的便宜師傅很不爽,他突然有一種想要看看師傅臉色的沖動。
是不是白的像紙,是不是整個人猶如篩糠。
就在他一個個念頭閃動的時候,鄭鳴終于開口了:“不就是元石嗎?發下去就是了。”
這兩句話,要是從江遠的口中說出,就算是跟隨著裂天一脈的首座們,也都會高興的笑出聲來。
可惜,這話是從鄭鳴的口中傳出來的,所以那些驚喜,對大多數人而言,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呵呵,不就是元石嗎?你宗主大爺說的真是隨意,可是你知道,這元石宗門之中還有多少嗎?發,拿什么發,你金口玉言的發空氣嗎?
“宗主,寶庫之中,已經沒有元石了!”臉上胖乎乎的金元東,站出來說道。
雖然他已經向鄭鳴辭職,但是此刻,他卻是依舊出現在了鄭鳴的面前,而且一臉苦澀,好像很難受。
“金元東,你確定沒有了嗎?”鄭鳴看著金元東的目光,多出了一絲的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