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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之前,中國外交部就已經照會了索馬里政府,索馬里政府回信說回負責接待,所以才有機場這一幕。
眾人搬上裝備和行李,走到來接人的車前,來的人總共有十二人,開著一輛輪式裝甲車,一輛小型運兵車,還有一輛中巴車,看來這輛中巴車就是給沐陽他們用的。
每個人都攜帶著自動步槍,裝甲車上還有重機槍,每個人腰里都配備這沙漠之鷹,有的人肩膀上還掛著彈鏈,還有人扛著火箭彈。
丁小溪和老袁的攝像機已經在開始工作,不過看到這一幕,也是被震驚了一下,這是來接人的,這是準備去打仗吧,不過沐陽卻能理解,因為這就是摩加迪沙的常態,隨時準備對付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
汽車發動,很快駛出機場,整個車隊的行進速度很快,似乎怕慢了就會被其他人襲擊一樣,沐陽往街道上看去,路兩邊的建筑,幾乎見不到一座建筑物是完整的,殘垣斷壁上布滿彈痕,連年的內戰,已經使這里傷痕累累、滿目瘡痍。
破舊的汽車、三輪車、馬車穿行而過,雜亂無序,街道上臟亂無比,到處是瓦礫垃圾,而街道上的行人,很多都是背著自動步槍的男子,卻極少看到女人的蹤跡,就算是有,也是那些特別年老的婦女,包裹的嚴實。
摩加迪沙是一座海濱城市,原本這里的一切都非常美好,但是在發動政變和暴亂之后,一切都變了,原本美麗的城市,變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城市。
汽車在一座三層樓的賓館前停下,眾人下車。可迪恩跳下裝甲車,帶著眾人走進賓館,老板見有客人來。高興的問道:“歡迎各位,我們這里有豪華套房。每晚50美元,普通房間,每晚30美元。”
沐陽心里感嘆,在這里,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想要享受國家招待,還是算了吧,人家能開車到機場接你就已經不錯了。至于讓人家招待食宿,還是不要想了。
“好的,就先住在這里吧。”。
具體事情有蔣家安他們去弄,沐陽對著可迪恩說道:“可迪恩少尉,我們想盡快拜會貝萊部長,希望貴方能夠安排時間。”
“這個可不是我能負責的,我只負責將你們從機場送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來,其他的,我想你需要和政府官員溝通了。”可迪恩少尉聳聳肩說道。
“我們怎么和政府官員們聯系。”沐陽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或許他們會主動來找你們吧。”可迪恩少尉說道。
“那能不能給我們提供必要的幫助呢。我們需要幾輛車,最好是裝甲車之類的。”沐陽退而求其次。
“很抱歉,沒有。這需要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可迪恩再次聳聳肩。
沐陽氣得真想臭罵這個家伙一頓,你他嗎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有,你他嗎過來干嘛的,這索馬里政府干事真他嗎不靠譜,難怪被軍閥們追著打,現在只能龜縮在摩加迪沙,而且還是摩加迪沙的一半,真是廢物到家了。這樣的水平,現在還沒被滅掉。真是個奇跡。
“好的,和你聊天很愉快。”沐陽微笑著說道。
“我也這樣覺得。你不像那些西方國家來的家伙,什么都想要,要不到就發脾氣,很慶幸你沒有罵我。”可迪恩說道。
“你接待了很多人嗎。”沐陽問道。
“不算很多,有英國人,意大利人,不過他們很挑剔,什么都想讓政府準備,可是現在索馬里最需要的是別人的援助,而不是給他們準備東西。”可迪恩說道。
“然后呢?”
“然后那些混蛋說這里不適合人類居住,然后在摩加迪沙轉了一圈,寫了一些所謂的報告,然后就離開了,什么也沒有給索馬里留下,也對索馬里沒有任何幫助。”可迪恩說道。
“可迪恩少尉,通過和你聊天,我感覺你很有見識。”沐陽道。
“我曾經在美國留學3年時間。”
可迪恩少尉離開了,副組長鄭運良走到沐陽身邊小聲問道:“沐處,房間弄好了,不過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現在看來指望索馬里政府幫忙是不可能了。”
沐陽拍拍鄭運良的肩膀道:“先安頓好再說,沒關系,會有辦法的,沒有過不去的坎。”
眾人提著行禮走到樓上房間,打開房間一看,一晚30美金的房間,也只不過和國內所謂的二星級賓館差不多,兩張木板床,一臺24寸老式的顯像管電視機,牌子還是長虹的,就連房間里的家具床上面的,大多都是國產的,而且還是90年代的那種樣式,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不過就是這樣的地方,在索馬里都算是好地方了。
旅途勞累,李善文準備洗個澡,卻發現根本沒有熱水,自來水管里面的水也是咸的,根本不能喝,喝了估計今天晚上要拉肚子了一晚上。
“啪、啪、啪。。。。”
“啪、啪、啪。。。。”
“轟。”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自動步槍和爆炸的聲音,眾人趕緊爬到窗子上往外看去。
不過只能看到遠處冒起一蓬黑煙。
然后槍聲很快落下,在也沒了動靜,再看街道上的人,剛剛還很驚慌的躲在路邊的建筑里,等槍聲一停,人們就又走到街上,該干什么干什么。
扛著攝像機的丁小溪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感覺不可思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的媽呀,這里究竟能不能好好活著啊,整天就是這樣槍炮連天的,怎么工作學習掙錢養家正常生活啊。”
“索馬里是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糧食出產只夠消耗的57,其他的只能依靠援助,索馬里的失業率高達85,人們的生活無以為繼,整個社會處于極度動蕩之中,所有學校都已經停課,沒有醫院可以就醫,至于你說的正常生活,現在這種狀態就是他們的正常狀態了,這就是戰亂造成的結果。”沐陽看著外面,語氣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