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一個下午。葉少陽總算講完了,起來拿可樂喝。
“你都喝了三瓶了,可樂對胃不好。”
“我養生都養了十六年了,你就讓我喝吧。”
可樂入口,那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你呢,你先生…人在哪里?”
“在國外。”
“哦。”
周靜茹捂嘴笑起來,“你還真信啊。我沒結婚,哪里來的什么先生?”
“這…”葉少陽表情復雜起來。
“不全是為了你,當初我離開你,去了國外,本來是打算重新開始新生活的,但之后很多年,沒有任何男人能引起我的興趣,一個人也挺好,真的,我過的非常充實。”
“可你…沒有孩子。”
“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周靜茹笑笑,“再說,我不是有小木嗎,我把他當兒子的,雖然不能經常陪他,但我很喜歡他。”突然一抬頭,看到葉少陽吃驚的臉,猛然想起什么,“對了,你還不知道小木的存在吧?”
“正好你可以跟我說說。”
周靜茹給葉少陽剝了一個橘子,一邊跟他講有關葉小木的事,雖然她很少有空去看望葉小木,但一直都在關注,跟謝雨晴長期保持聯系,為他的成長之路出謀劃策。
“最近,他開始修煉法術了,本來我跟雨晴、雪琪都是不贊同他這么做的,一直防著他,這個…少陽你理解。”周靜茹看了葉少陽一眼,把橘子塞到他嘴里。
“我們不想他長大跟你一樣,整天讓人提心吊膽的,只要他平安度過一生就好。”
葉少陽點點頭,他是真的能夠理解。
“但可能是機緣吧,他還是接觸到了法術,先偷偷練習,還差點有生命危險,后來我們見攔不住,那就只能幫助他了,因為既然要做法師,就要做一個厲害的法師,這樣自身也安全點,再說,他姓葉,他體內流著你的血。”
葉少陽撓著頭,“你別這么說,我還沒做好當爹的準備,兒子就這么大了,這感覺怪怪的…”
周靜茹撲哧一笑,接著講述葉小木的經歷,葉少陽聽完,沉默半晌,說道:“照這么說,他現在也就是個初學者水平?”
“我聽郭老說,他天賦很強,畢竟才修行了不到一年,就已經趕上人家修行十年的實力了,前途不可限量。你現在回來了,正好可以親自調教他。”
葉少陽搖搖頭,“我暫時不會見他。”
“為什么?”周靜茹不解。
葉少陽道:“為了他將來啊,一個人,只有沒人可以依靠的時候,他才會努力拼搏,我的存在,會讓他泄勁的。”
畢竟自己實力擺在這,如果葉小木的身世曝光,天下誰敢欺負他,別說這些法師,就算是其他位面的強者,除非是活膩了,否則也不敢動他。
而法師是歷練出來的,不經歷兇險,有些領悟你永遠都不會有。
還有就是,假如葉小木身份曝光,那他就成了自己的一個軟肋,自己真正的敵人,就可以利用他來要挾自己,捉鬼聯盟成員實力都強,不可能被人綁架什么的,所以葉少陽不擔心,但葉小木這實力,如果有邪物針對他,那是一抓一個準,萬一這種事真發生,那真就麻煩了。
“還有一點,我自己都還是個寶寶,你突然告訴我有兒子了,還已經成年了,我這感覺…我一點都沒做好準備怎么跟他相處啊。”
周靜茹捂嘴大笑。她這模樣,讓葉少陽仿佛又看到了少女時代的她。
“那雨晴呢,你要不要告訴她你回來了?”
“額,暫時先不說吧,等我抽空親自去找她。”
“抽空?”周靜茹不解,“你有什么事要辦嗎?”
葉少陽嘆口氣,道:“小九不見了。”
周靜茹愣了一下,道:“對啊,她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人呢?”
葉少陽把小九先通過山海印回到這個時代的經過講了一遍,道:“我為山海印設置的時間,就是這個時代,我之前做過標記,這是不會錯的,按說,她應該早我一步先回來,但我找不到她。”
“也許出來的跟你不是同一個地方?”
葉少陽攤開左手,望著上面小九的魂印說道:“她與我有魂印相連,不管在哪,我只要激活魂印,她都能感知到,但從我回來到現在,幾次嘗試聯系她,她一直沒給我回饋,這不太對勁。”
“這方面我不懂,但是我想,小九那么厲害,不至于會有危險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葉少陽點頭道:“這個我是放心,她現在的實力,就算遇到無極鬼王也能逃掉,再說這個世界也沒有鬼王,我只是好奇,她不知道去哪了。”
像這種情況,魂印之間無法聯系上,除非是去了另一個空間,如果小九是先回到了青丘山,這倒也解釋得通,畢竟她并不知道后來發生的事,不知道自己回來了,也就沒必要留在人間。
現在最重要的,是早點讓她知道自己回來了,免得她擔心,葉少陽想去青丘山一趟,但又不方便露面,他想來想去,還是得找人代勞。
第一個想到的是瓜瓜,于是問周靜茹瓜瓜在哪。
“他在家里,一直在。”
“家?”
“你家啊,你走了之后,他一直住在那。”
葉少陽聽了一陣感動,起身說道:“那我們就找他?”
被周靜茹一把拉住,嗔道:“你就這么著急啊,人家等了十六年,也不在乎多這一天吧,你就不能多陪我一天,我可是推了所有會議,專門等你的,等你見到他們,你就沒法專心陪我了。”
葉少陽怔怔地望著她,重新坐下去,笑道:“那就只陪你一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周靜茹壞笑。
“當然。”葉少陽拍著胸脯。十六年的等待,為她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周靜茹貼在他身邊,說道:“你知道嗎,當年我一個人去了國外,我心里本來很平衡的,結果后來我知道了雨晴和你的事…居然孩子都有了,那段時間,我很不平靜,我跟她是一樣的,憑什么你跟她生了孩子,可我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