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回憶,這棟樓上好像也沒什么武器,如果貿然進去的話,反而容易被人發現,只要被一個人發現,自己就徹底失敗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樣東西,也許那就是最關鍵的游戲道具…
葉小木像之前那樣,利用時間差出門,小心地摸到二樓,避開所有人,總算進入了治療室。
楊永信還在擺弄他的治療儀。
葉小木沖了過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放棄了自己的棒子,而是從治療儀頂部的槽子里抓起了一支注射器,里面有黃色的液體,葉小木猜測它是鎮定劑一類的東西。他記得之前看網上一個關于楊永信的視頻里他自己說過:
他會在電療的時候,在附近放幾枚鎮定劑,一來是從視覺上給患者威懾,讓他們不敢亂動,二來如果患者真不配合,大喊大叫之類的,那就要用到鎮定劑,免得他情緒太過激動,影響治療效果。
楊永信猛然抬起頭來,與此同時,葉小木上去就是一下子,將注射器插進了他的脖子,用力將里面的液體全都打了進去…
他博的就是這一下。
幾秒鐘后,楊永信瞳孔放大,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成功了?
葉小木知道他沒死,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趕緊弄死他。可是怎么弄呢?
葉小木快速在房間搜羅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可以動手的東西,正躊躇著,猛然看到了那臺電擊治療儀。
之前自己被電擊的時候,他隱約有印象,這玩意其實不是什么高科技,操作起來很簡單,只要把代表兩個電極的貼片貼在人身上,然后接上電,打開開關就可以電人了,儀表盤上有個旋鈕,能調整電流的大小。
總算輪到我電你了啊!
葉小木興奮起來,把楊永信拖到治療儀上,把他綁好,再把貼片貼到他兩邊太陽穴上,為了防止他中途醒來喊叫,先把自己襪子脫下來,塞進他嘴里(實在找不到別的布了),然后開動電源,點嘗試電了一下,楊永信抽搐著醒過來,看著葉小木,驚恐地掙扎起來,但因為嘴巴被破襪子堵住,叫不出聲音。
“同學,你有網癮嗎?”葉小木沖他露出蜜汁微笑,楊永信愣了一下,拼命搖頭。
“沒網癮啊,電一下就有了。”葉小木把電流開大了一些,又電了一會,楊永信頭發都豎起來,幾乎要冒煙了。
“有網癮嗎?”
楊永信先是搖頭,隨后大概是覺得硬頂下去不是辦法,只好忍痛點頭,眼淚流出來。
“有網癮啊!你居然有網癮,那更應該好好治療一下!”
葉小木獰笑著,不斷加大電流,看著楊永信在電流中扭曲、抽搐,他不是虐待狂,在這種事上找不到快感,但是一想到那些曾經被楊永信虐待過的孩子,快感立刻就來了,于是干脆把電流開到最大,持續對楊永信進行電擊…
這治療儀的電流是有限的,大概是一種保護措施,防止有人被電死,但開到最大、進行長時間的持續電擊,還是要出人命的。
葉小木望著狀態越來越差的楊永信,這一刻的感覺不是游戲,而是真實,他咬著牙質問楊永信:“感覺怎么樣啊,當年被你電過的那些孩子,沒一千也有八百,你知道有多少人留下了心理陰影?甚至走上犯罪道路?你在對他們動手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會有今天啊?”
“去死吧你!”
葉小木把貼片貼到他心臟部位,電流開到最大,瘋狂電擊起來。
楊永信掙扎著,嘴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哼哼,在長時間的電擊之下,他扛不住了,整整二十分鐘,之后他瞳孔放大,嘴巴里吐出一口氣,身體迅速軟了下去。
他掛了。
葉小木呆呆地望著他的尸體,直到一切變得模糊起來,光線也暗下去,人仿佛在空中漂浮了起來,耳邊突然想起一個悠悠的聲音:
謝謝你,幫助我完成了這個游戲…你現在聽到的,是我在設計這個游戲時,錄下的一段話,我是一個被楊永信“治療”過網癮的少年,從他的治療中心出來之后,我整個人都變了,每天晚上做噩夢,總是被楊永信追殺,然后被捆在治療儀上,那種無力的感覺,相信你在游戲里已經體會過一次了。
原諒我將自己受過的傷強加于你,你受到的電擊,是最輕微的,持續的時間也很短,而現實中的我們所遭受的,是游戲中電擊的至少五倍,時間也要長達四十分鐘…那簡直就是一場酷刑!
我們逃走,偷偷離開治療中心,但因為當地官方與治療中心勾結,報警,警方也不會管,當地的居民也都獲得治療中心的好處,眼線遍布,我們穿著學校的衣服,很快就被抓回去,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以為自己總算逃脫了虎口,結果只是新一輪的噩夢的開始。
被抓回去之后,等待我們的是更殘暴的對待,不光是肉體上的,楊永信會在我們中間扶持叛徒,告密者會有好處,于是造成人人猜忌,同宿舍的也都不敢交心,因此很多人在離開治療中心之后,對身邊的人也都不再信任,對整個社會只有仇視…這一切,都是楊永信造成的啊。
從治療中心出來的幾年之后,我學了程序,做了一個游戲開發人員,我攢了幾年的收入,做了這樣一個游戲,那時候楊永信的治療中心還在開張,我是希望能通過這個游戲來讓更多人看到真相,一起站出來揭露他的罪行,火來,他的治療中心總算關門了,但他卻改頭換面,重操舊業…
我無法放下憤怒,我的整個人生,都被這個畜生給毀了,于是,我去綁架了他,強迫他玩這個游戲,為此修改了游戲內容,讓他一次次在游戲中遭受電擊,有一天,他受不了痛苦,選擇了自殺。
(今天辦事忙了一天,算是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