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遭受重擊的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噴出一大口帶著內臟碎塊的鮮血,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身形不穩的再也無法懸浮在空中,徑直往地面掉落而去。
這所發生的一切,似慢實快,眨眼之間的功夫而已,極陽子就將一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給擊成重傷。
等陳華章和吳師弟,還有另外一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各自揮著本命法器殺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一直都暗藏不動的王樂見有地階初期武者被外公擊成重傷,從天空掉落而下,并沒有馬上痛打落水狗,而是繼續死死盯著高空當中,再次廝殺成一團,戰況更加激烈的眾人。
刀光劍影之下,日光暗淡,地階之戰的破壞力,王樂早就已經見識過。
雖然眼前這場地階混戰,沒有之前在天瀾河畔,青陽子和六指先生這兩位地階后期巔峰武者的戰況激烈,但也是殺到天昏地暗。
地面上的那座無名山丘,此時也在極陽子和陳華章等人施展本命法器激戰當中,遭受到了池魚之殃,沒過一會兒就被削平了一段又一段,面目全非。
相信再這么繼續下去,這無名山丘應該叫著無名小山包了。
天穹之下,暴吼怒嘯聲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各自的本命法器,刀劍槍棍綻放著各色光芒,殺氣騰騰地在空中上下飛舞,你追我逐,片刻沒有停留,其互相攻伐的速度,迅捷無比到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隨著時間流逝,以陳華章為首的天王殿三人圍攻極陽子相持不下,無法分出勝負。
這也是因為極陽子晉升成為武道地階中期時間不長,境界還沒有穩固,不能完全發揮出地階中期該有的強大戰力,否則的話,陳華章等人早就敗下陣來,只有逃走的份。
而陳華章等人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一直不愿放棄對極陽子的圍殺。
漸漸的,不僅陳華章等三人身上傷勢漸漸多了起來,就連極陽子也不時被偷襲中招,畢竟面對這種車輪圍攻戰,避免受傷,實在太過艱難了。
終于,一直在空中飛來戰去,殺得難分難解的眾人回到了地面。
這時激戰的雙方也都不再保留,各自都使出自己的殺手锏。
極陽子緊握手中綻放瑩白色光芒的飛劍。
劈,斬,刺,挑,破,擊,轉眼之間完成,犀利無比道道瑩白色光芒卷起無形氣浪,化著攻勢狂潮,鋪天蓋地的將陳華章和吳師弟,還有另外一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一個不漏的全都給卷了進去!
這一瞬間,陳華珍揮著本命法器,綻放灰色光芒的齊眉短棍;吳師弟揮著本命法器,散發銀色光芒的長槍;那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則是緊握本命法器,綻放猩紅色光芒的短刀;
以齊眉短棍為主,長槍和短刀為輔,灰銀紅三色光芒大放,抵御著瑩白色的攻勢狂潮,并不時的從中尋找破綻,向極陽子進行犀利反擊。
乒乒乓乓——
鐺鐺鐺——
砰砰砰——
刺耳且沉悶的轟鳴撞擊聲中,相持不下的戰況更是顯得愈發兇險萬分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是重傷,甚至當場隕落命歸黃泉的下場!
隱身的王樂,默默注視著越來越激烈又兇惡的戰況,早已將手中的特制軍刺重新收回法眼空間當中,并取出極品法器拳鎮山河戴到手上。
因為接下來他要在萬分兇險當中越階偷襲地階高手,那么務必得全力以赴!
只有這樣,才能幫助外公將天王殿陳華章等人給留在這里,絕對不能讓他們有命離開!
要知道在這之前,王樂就有滅口陳華章這些天王殿地階初期高手的心思。
反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天王殿起沖突,無論在俗世四九城,還是在白玉京,都擊殺過天王殿的弟子門人,早就注定著你死我活的局面無法更改。
“鐺鐺…砰砰…”
就見極陽子手中本命法器飛劍蕩開陳華章的本命法器齊眉短棍,還有吳師弟捅擊過來的長槍。
與此同時,極陽子空出的左手握緊成拳,腳下挪移,身形化著殘影瞬間靠近那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也是三人當中實力最弱的一位。
“嘣!”
“咔嚓!”
“噗呲!”
護住這名地階初期武者的防御罩在極陽子勢不可擋的拳頭之下瞬間被破,兇猛無比的砸在肚腹脾胃處,內里的肋骨瞬間斷裂。
這名地階初期武者被極陽子揮出鐵拳的巨力,瞬間給擊得雙腳離地,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整個身子往后疾飛而去。
電光火石間,陳華章和吳師弟趁著極陽子無法及時收力的間隙,齊齊拋去手中本命法器,抵擋住瑩白色飛劍,接著欺身近前,左右夾擊極陽子!
陳華章和吳師弟如此默契干凈利落的出招,不禁使得極陽子首尾難顧!
極陽子知道這不是猶豫的時候,否則的話,自己非得重傷不可,接下來老命可都難保了。
“乖孫,老頭子我這回就得靠你了!”
極陽子腦海里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緊咬牙關心中一狠,不管不顧的就迎上陳華章,對攻擊過來的吳師弟空門大開,絲毫沒有防守的意思,一副拼著重傷要命的節奏,也要將陳華章給干掉的架勢!
陳華章和吳師弟見狀,都知道這是要分出勝負的關鍵時刻,無論如何都要頂住極陽子的拼命反撲,否則的話,接下來要命的就是他們兩個!
都是在刀口下舔血的兇惡之徒,該拼命的時候,沒誰會猶豫,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猶豫,死得會更快!
就在這刺刀見紅,要命的時刻,只見隱身的王樂摸到吳師弟身后,戴在雙手上的拳鎮山河拳套,早就被丹田內運轉而出的先天之力給注入,綻放著絢爛刺眼的黃金色光芒!
悄無聲息之間,王樂毫不猶豫的就貼身靠近吳師弟背后,然后才將早已蓄勢待發的黃金色拳頭,宛如兩輪小太陽般,印在了吳師弟的后背之上,不發出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