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正中最高城門前的開闊地帶,因為王樂與田成海的沖突,圍觀的人群愈發擁擠了起來,熙熙攘攘當中,甚至有好事者在外圍坐莊押注,賭周輝和田成海這四兄弟勝,還是來自俗世名叫帝座的那位年輕人單挑白玉京玄榜三大高手不敗!
而這開賭的賠率,當然是帝座極其不被看好,很快時間內,莊家就將王樂獲得最后勝利的賠率定在了一陪十。
至于以周輝為首的三兄弟獲勝,賠率則是定在一陪一點五。
當然了,還有不分勝負,這個賠率則是在一賠二十,畢竟武者間的爭斗殺伐,向來都是零和游戲,只存在勝負,哪里還有什么不分勝負,所以賠率定得最高。
賭局的籌碼當然是武道界的硬通貨源石。
此時場中的王大少見有人竟然坐莊開起了賭局,尤其是在余光當中,他竟然見到青陽子也跟著湊熱鬧去押注,不禁徹底無言以對,只能暗嘆這嗜賭的人性不分武道界和俗世紅塵,都是共通的不分彼此。
“沒想到這武道界也是世風日下啊!”王樂自顧自的喃喃道。
旋即,王樂壓下心中起伏的思緒,沒再注意跑去湊熱鬧的青陽子,徑直看向周輝,還有躲在對方后面盤坐地上調息傷勢的田成海,
“你們也可以去押自己獲勝嘛。”王樂嘴角掛著淡淡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
長著鷹鉤鼻子的大漢周輝不禁一愣,接著哼了哼道:“老子還不缺這幾個錢!”
“哦?”王樂意味深長的看向周輝,道:“你對自己這么有信心?”
周輝皺了皺一雙稀疏的淡眉,冷冷的看著王樂,沉聲回道:“小子,聽周圍人說,你自稱帝座,并且在短時間內就擊敗我四弟,想來還是有幾分本事。”
王樂沒有答話,只是點點頭,絲毫不著急,并示意周輝繼續說下去。
隨即就見周輝滿臉橫肉的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地神情,然后開口繼續道:“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在老子面前,還是不行,何況周某人還有兩位義弟助陣,你小子更是翻不了天。”
這時圍著王樂,對其虎視眈眈的那兩位書生打扮,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都露出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神情,似乎就等周輝一聲令下,他們就如猛虎下山般撲向王樂這待宰的小羊羔。
周輝回頭看了看四弟田成海,然后又重新看向王樂,破鑼嗓子嘶啞著又調侃道:“不如這樣,你只要按照老子四弟剛才說的那樣,跪下來唱那勞什子征服的小曲,然后磕頭認錯,周某人就讓你毫發無損的離開,怎么樣?”
只見王樂一雙劍眉挑起,雙眸如電般掃向周輝和旁邊那兩位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露出濃濃的嘲諷之意并說道:“剛才小爺聽這周圍人的議論聲,知道你周輝位列所謂白玉京玄榜第十,并且在三天之后,將要正面挑戰排名第七的玉面狐貍。”
頓了頓,王樂好似一眼看穿周輝內心深處真實想法,很是篤定的道:“你是怕今天與小爺爭斗之后元氣大傷,從而影響到三天之后和玉面狐貍的正面交鋒吧?!”
話音剛落,周輝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否認并大笑道:“年輕人,你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就憑你也能讓我周輝元氣大傷?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
不等王樂爭辯,只見周輝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得無比陰沉,死死盯著王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的好意被你這無知的俗世螻蟻給當成了驢肝肺,既然如此,那就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盤坐在地上的田成海連忙爬起,一邊遠遠避開往圍觀的人群一側踉蹌著跑去,一邊不忘大叫道:“帝座,田某的三位哥哥會打得你跪下唱征服!”
只見王樂頓時啞然失笑的回道:“看來今天小爺不讓你田成海唱征服是不行的了。”
接著王樂雙眸充滿寒意的掃向周輝等三人,拿手點了點他們,并淡淡說道:“到時候你們四兄弟一起合唱也是一樁美事。”
就在周輝和另外兩位把兄弟一臉憤怒的正要呵斥王樂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一側突然分開讓出道來,只見一位眉如劍,眸如星,與王樂年紀相仿的玉面年輕男子在兩位六七十歲的相貌一模一樣的老漢陪同下,沿著讓開的道路走了進來。
而本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這位年輕人到來后也跟著安靜下來,這氣氛的變化,頓時就引起了王樂重視,不動聲色的看向來者。
只見這位相貌俊朗,好似潘安在世,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的年輕男子,雙手背在后面,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停下了腳步,并沒有靠近對峙中的王樂和周輝等人。
“白玉京的城腳下,好些日子沒這么熱鬧過了。”年輕男子微微笑著道。
頓了頓,年輕男子看向王樂和周輝等人,饒有興趣的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在下向來最喜歡湊熱鬧,趕巧你們口中所說的征服曲子,我很熟悉。”
王樂心中一動,看向年輕男子問道:“你去過俗世?”
就見年輕男子笑著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滄桑之意,回道:“在下曾游歷俗世紅塵萬丈繁華,樂不思蜀過一段歲月。”
“額!”王樂見這家伙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但說話的口氣怎么老氣橫秋,不禁心中狐疑的道:“不會是根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吧?”
就在王樂心中泛著嘀咕的時候,只見這年輕男子笑著道:“征服這首歌在俗世可以說是家傳戶曉,當年我也曾在卡拉OK里面喊過幾嗓子,很爽嘛。”
“噗!卡拉OK?”王樂頓時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心中想道:“這都21世紀了,竟然還卡拉OK,果然是個老家伙,去俗世游歷的時間段怎么也得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了。”
年輕男子顯然沒想到因為自己隨口說出的卡拉OK而暴露了自己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