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曠燈火通明的火車站廣場上,佘義心思復雜,最終嘆了口氣,有些落寞,又帶著解脫。
佘義記得老家伙在送別他的那個前一夜,倆人與山峰之巔,對月飲酒,對方曾感慨的說過:歲月的流逝,人力不能擋,螣蛇,雖然你的傷勢好了,氣血恢復到巔峰,但,身體在時間河流的沖刷之下,最終還是衰老了,不可逆轉,你的時代已經過去。
在那一瞬間,佘義沒有為自己傷感,而是為老家伙,這位一手將他培養出來的恩師。
多年不見再相逢,恩師也終于老了,當年本還是平滑細嫩的眼角處,如今已經布滿細密的皺紋,那雙飽受滄桑的雙眸也不再如空中的星辰一般明亮,有了渾濁之氣。
恩師這番話,何嘗不是對他自己說,人力有時盡,歲月的流逝如江水東流不復返,沒人能夠抵擋帝座,是有大氣運啊 佘義記得恩師在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后,曾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心思念轉之間,佘義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感傷平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越發期待,如今的那位最強戰士與王樂的碰面將會撞出怎樣的燦爛火花 從車站門口,佘義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利民小區而去。
半個小時后,當佘義打開王樂家的門,按下墻壁上的開關,等燈亮起時,差點兒嚇了一大跳,因為王樂就跟鬼似的,一點氣息都沒散出,正靜靜的窩在沙發里一動不動。
學弟很牛逼嗎 窩在沙發里的王樂上下打量著佘義笑道。
佘義沒好氣的看了眼王樂,就見對方拿起放在沙發前茶幾上的煙盒,掏出兩根煙,丟出一根往他面前飛速射來。
一把接過香煙,佘義搖了搖頭,嘆道:學長老嘍王樂的劍眉習慣性一挑,把玩手里的香煙,道:我可沒老 額佘義露出好笑之色,走到王樂對面的沙發坐下,順手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將煙點著,抽了口,往半空中吹里了個煙圈,然后才靠到沙發背上,緩緩著說道:學弟很厲害,超出你我的想象。
就見王樂雙眼一瞇,看向佘義道:還真那么牛逼 佘義點點頭,道:我敗得心服口服,因為到最后都沒探出他的實力極限,想必他的手里還有底牌未出。
隨即又看了眼剛剛將煙點著的王樂,繼續說道:他已經得到老家伙的真傳衣缽。
王樂身子一頓,看向佘義,輕聲著問道:你確定 佘義嗯了聲,默默的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抽起香煙,有點兒走神。
此時王樂整個人仿佛沒了力氣窩到沙發里,抬頭看向天花板,陷入沉默當中。
半晌后,倆人手里的香煙早已熄滅,王樂幽幽的嘆了口氣,緩緩著道:師父還是老了。
佘義露出傷感之色,道:恩師說我的時代已經過去,想必他也是因為自身的狀況有感而發。
當年他說過,等他傳出衣缽的時候,那就是他將要再續自身年輪之時,熬過去他還能再活百年,這過程九死一生,看來他要搏命了。
王樂道出當年老家伙說過的辛秘,而這想必佘義一定也知道,因為每一代的最強戰士,不僅擔負著護衛國土的任務,還有一個角色就是護道人。
隨時都在準備著老家伙浴火重生時,為他護道 王樂沒有說的是,當年如果不是他那么早退役,老家伙已經打算將衣缽傳授于他,為自己再續百歲年輪而護道,不讓衣缽失傳。
沒人知道老家伙活了多少年頭,只曉得已經活了很久很久,而能讓他活得這么久,其底牌就是那身神秘莫測的本領。
在當時,王樂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誘惑,因為在他看來,人生百年足矣。
他可不想和老家伙一樣,天天待在深山老林里過著苦行僧的日子,最讓其受不了的是,到那時,身邊的人都埋到黃土里,只剩下自己還獨活于世,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孤單寂寞冷的日子不要也罷。
就在王樂想到這些的時候,佘義從茶幾上的煙盒里再次拿了根香煙抽起來,因為心中的傷感無法平復。
昨天老家伙已經打電話讓我做好準備迎接那位學弟的挑戰,看來也就在近期,他們會去京城,到時候我將在京城迎接挑戰。王樂露出一絲笑意,緩緩說道。
佘義身子一頓,彈了彈煙灰,看向王樂道:你做好準備了嗎王樂的雙眸內閃過戰意,引出光華燦爛的繽紛色彩,回道:你將看到最巔峰的帝座 老家伙似乎已經看穿你的底牌。佘義突然說道。
王樂心中一動,問道:怎么說 佘義若有所思的回道:見到老家伙的時候,他聽到軍醫說你已經將我的的舊傷醫好,就對我的身體進行一番檢查,好像知道了點什么。
因為他檢查完后,說你是有大氣運之人。
額王樂臉上一僵,心中莫名的冒起一絲寒氣,有些郁悶的說道:老變態 隨即,王樂心中一亮,自己體內的神秘之力,他一直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如果老家伙真能看得出來,那么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向他請教了。
此時王樂是越想越期待老家伙盡快去京城,就算對方沒有看出自己的神秘之力這張底牌,王樂還是會亮出來,向對方請教,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說他王樂最信任的人會是誰,非這位一手將他培養出來的恩師莫屬。
對了,那位學弟的手段有些詭異,到時候你要小心點。佘義露出疑惑,并且還帶著些許驚懼的向王樂提醒道。
不等王樂追問,佘義就解釋道:我在和他交手時,有兩次必殺的招數都沒傷到對方,全都擊到了空處,他的速度太快。
說到這里,佘義又搖頭否定,露出恐懼的說道:不對,應該不是速度太快,而是每次我出手擊到的都是對方影子,不是真正的身體王樂一怔,心中翻起滔天駭浪,還有兩章,會通宵碼出來,大家早點兒睡哈,明天起床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