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還在高速行駛,穿行過蒙古高原,日落月升,包廂內的驚濤駭浪早已平靜。
我得回去了,不然的話,阿月會擔心。早已穿戴整齊,補妝好的俞莎說道。
蓋著被子,半裸著上半身,露出胸前紫色龍頭的王樂靠在狹窄的床上,一臉正經的說道:你不能這么吃干抹凈就走了。
額俞莎氣得想也不想撲到王樂身上,狠狠咬住對方的肩膀肉疼,疼,疼 王樂齜牙咧嘴的連忙說道。
俞莎這才松口重新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痞賴貨,占了便宜,還反咬一口,不給你點教訓,還以為本姑娘好欺負王樂轉頭斜眼看著肩頭上那顆鮮血欲滴的牙印,嘿嘿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對了,阿月是誰 我的貼身保鏢。俞莎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小坤包里又掏出了個手機,然后問道:你號碼多少,我記下。
隨即倆人將對方的號碼互相記了下來。
保持聯系。俞莎丟下一句話,就推開門往包廂外面走去。
喂,咱倆現在什么關系在俞莎剛走出包廂,正要關門的時候,王樂從床上坐起,問道。
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俞莎眨了眨那雙魅惑的桃花眼,丟了這兩個字,將門一拉,徹底消失在王樂的視線中。
王樂傻了,靠小爺難道成了彎彎島那邊流行的小王了嗎媽拉個巴子 半晌過后,王樂一聲苦笑,接著又是嘿嘿直笑,轉頭往車窗外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從法眼空間內取出g導航機,發現已經快要出外蒙進入北方熊的國境。
這列車的速度真慢,晃蕩到現在還沒出國境,這么下去,得猴年馬月才能到法蘭西,如今溫柔鄉也睡過,還是趕緊把正事解決了再說。王樂看著車窗外的黑夜,暗自喃喃自語著。
莎姐,你去哪兒了 當俞莎回到自己的列車包廂時,阿月焦急的問道,因為在俞莎離開的兩小時后,打電話也沒人接,找遍整部列車,都沒見到人影,只聽列車上的乘客耳語有倆那個外國人被打傷了。
俞莎臉上一紅,旋即微微一笑,道:遇到一位朋友,聊到現在,忘記回來了。
朋友阿月有些疑惑的看向老板。
就見俞莎也不解釋,笑著轉移話題道:晚飯還沒吃呢,肚子都餓了,咱們還是去吃飯吧阿月神色一動,道:要不要叫你那位朋友一起過來吃飯 額俞莎身子一頓,旋即點點頭,正要從包里拿出手機就要撥打王樂的電話,沒想到手機提前震動起來,有消息來了。
我走了,回國后再聯系。
俞莎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心中悵然若失,內心空落落的。
莎姐,怎么了阿月看著老板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問道。
俞莎連忙收起手機,強笑道:沒事兒,咱們還是去吃飯吧 說完后,也不等阿月繼續追問,就打開包廂門,匆匆往外面走去。
這是一場夢嗎俞莎心中喃喃著。
京城,蘇家大宅書房里面,蘇鎮東一臉肅容的坐在主位沙發,倆兒子,蘇云劍和很久不曾回京,更沒有回到蘇家大宅的蘇云平分坐在老爺子兩邊。
這次小惠帶著洋洋去了米國,希望到時候那位享譽國際醫療領域的醫生能有辦法。蘇鎮東看了眼低頭沉默的小兒子說道。
蘇云劍跟著道:蘇南陪著他倆去,也能在米國找些關系,多見見幾位治療漸凍癥的權威,這樣的話,洋洋的病就有治好的可能。
蘇云平抬頭,劍眉一挑,黑白分明的雙眸掃了父兄一眼,搖頭道:洋洋的病,只能不讓病情繼續惡化下去,想要治好,很難,我早就死心了,米惠心里也知道這病治不好,但還是不甘心,才有這次米國之行。
旋即,頓了頓,再次深深的看了父兄倆人,笑著道:爸,哥,把我叫回來,今天晚上已經繞彎子繞了這么長時間,是不是還有什么話不好開口,有這么生分嗎 就見蘇云劍臉色一僵,而蘇鎮東臉上的老皮一抖,往沙發上一靠,抬頭看著天花板,猶如老僧入定。
看到老父那一副不關我事兒的模樣,蘇云劍那個郁悶啊,人是你叫回來的,如今把這爛攤子扔到兒子手里,有你這樣當老子的嗎 此時蘇云劍格外想念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如果有他在場的話,什么事兒都方便讓他來說了。
蘇云平見父兄倆的那副詭異模樣,心中疑云頓生,莫名的有些心里發虛,看來是遇到難以啟齒的事兒了,而且還是關于自己的 就在蘇云平疑神疑鬼的時候,蘇云劍咳嗽了兩聲,開口道:云平,你有個兒子。
靠,這不廢話嘛,認識我蘇云平的人,都知道老子有個兒子,你還是我親大哥,難道今天才曉得你弟有個兒子蘇云平有些郁悶的心中第一反應,隨即身子一僵,本還是臉色平常,徹底陰沉了下來。
哥,你這什么意思,我會在外面養小三嗎,難道我蘇云平的人品,你都信不過蘇云平臉色難看的盯著自己大哥,悶聲道,這也是蘇云劍,自己的大哥,如果是外人敢這么隨口污蔑他的話,早就掀桌子翻臉了,因為茲事體大啊 夠了蘇鎮東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道。
蘇云平身子一頓,父親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既然他開了金口,做兒子的只能乖乖聽著,即使他蘇云平今天的地位再高,于公,父親功蓋千秋,他拍馬都趕不上,于私,自己是兒子,也要保持對父親足夠的尊敬。
唉蘇鎮東收回看向天花板的目光,坐正身子,看了眼這個讓他足矣自傲的小兒子,嘆了口氣,道:你有個兒子,叫王樂,江南人。
轟的一聲,這一句話宛如一顆炸彈落在蘇云平的腦海當中,無預警的爆炸開來,掀起驚天海嘯,猝不及防,腦海里被掃得一片空白,再也沒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