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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杜斷

熊貓書庫    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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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寫詩的好日子。然而因為溫彥博在搞大新聞,老張很不愉快,詩興也受到了打擊。

  然而不稱職的包子臉女仆還在那里叫著要佳作,沒辦法,老張只好賦詩一首,直抒胸臆:

  李董盡力了,事敗不怪他。次次一挑八,大臣不怕殺。再看他隊友,純屬廢物渣。干啥啥不會,特么去死吧!李勣不爆發,藥師常裝傻。咬金不咬人,尉遲操尼瑪。李董盡力了,登基二十八。想要嫁女兒,還得看她媽。你要說不行,你行你上啊!

  于是包子臉就把寫詩的那張紙撕了。

  千古一帝忒不給力,張德不由得內心默默地詛咒李董得痔瘡,連個溫彥博都擺不平,你說你當這個皇帝有意思么?

  唉,還得迂回。

  不過下午的時候,來了兄弟二人邀請張德過府一續。

  是正在續命的忠厚長者萊國公杜如晦的兒子,杜構和杜荷剛被李董打賞,一個給了尚舍奉御,另外一個給了尚乘奉御。

  來叫老張的時候,杜荷那癟三一臉的得意,裝逼之情油然而生。

  張德正一肚子的火,去見杜如晦,也沒備禮。豈料見了杜如晦之后,老杜上來就給了大新聞。

  驚的張德跳起來:“什么?!皇后竟然如此歹…”當然最后那個毒字沒冒出來,畢竟杜如晦眼睛都瞇了起來。

  “德何德何能,竟得皇后賞識,然則張德乃江南野人,實非良配,不敢高攀天家。”

  媽的,我說了,總覺得李董鬼鬼祟祟的。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老張心說自己干了辣么多事,千古一帝再怎么摳搜,也不至于就扔個武職就打發了吧。原來還琢磨著把表妹塞給俺洪七,不行!絕對不行!

  想著想著。張德臉都綠了:操,這武職該不會是皇后想出來的吧?老子跟著李思摩那條瘋狗劃水混功勞,然后楊師道再上表奏功,完了老子就提提爵位。于是就配得上表妹了?

  虎軀一震啊!

  眼睛直了的張德突然有回味著張公謹李蔻那對公母,特么貌似也全是坑啊!張叔叔根本不給力啊,知道點消息也打算瞞著老子啊。

  不行!絕對不行!老子不能掉這個坑里。

  咬著手指頭,老張開始琢磨是不是出了萊國公府就開始裸奔,然后英明掃地。然后這樣皇帝就不能嫁女兒了。

  可是媽的上回都拆了張亮的宅子了啊,這都不能讓李董和董事長夫人退縮?

  杜如晦就這么看著張德變臉,神奇無比,續命大成功的老杜喝著紅景天湯,也不說話,就看張德在那里一個人糾結。

  想了一圈,老張突然虎軀又震了:不對啊,老子除了賣詩給杜荷,貌似和老杜沒什么來往啊。

  “呃…這個,不知杜公告之在下。是為…”

  “老夫不為什么。”

  杜如晦快五十的人,也懶得繞圈子,直接道:“甄氏兄弟能來長安,操之出力甚多,老夫…感激不盡。”

  其實老張是為了給張叔叔續命,當然順便給杜長者續命,那也是極好的。

  “杜公朝廷棟梁,黨國…呃,國之忠臣,此乃德之本分。”

  張德微微欠身。認真道。

  “溫大臨阻撓追封鐵杖公,于你而言,乃是好事。”

  房謀杜斷,老杜分析問題還是很輕松的。

  梁豐縣男一聽。對啊。臥槽還能這么玩?溫家堡的人是在幫老子啊!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是…”

  長安歐巴糾結了,他畢竟是長安少年的燈塔,仁義的化身,智慧和英俊并重的正氣使者。

  “呵,老夫看人不會錯的。”杜如晦微微點頭,“怪不得皇后欲得你為婿。若老夫也有待嫁女兒,當使操之為東床快婿。”

  “德惶恐。”

  “不必惶恐。”

  杜如晦笑了笑,“房公已讓房大郎和老夫說的昨夜之事,老夫亦有思量。操之莫要操切,汝與房公所謀,可行。”

  杜斷吶,杜斷都說行了,那肯定行。

  咧嘴一笑:“承杜公吉言。”

  “慢。”

  從竹椅上緩緩起身的杜如晦伸出斷了張德的馬屁,然后道:“二郎,進來。”

  不多時,杜荷一臉蠢樣進來。

  “老夫命兩子叫操之過府,一是答謝操之續命之恩,二是還請操之再顯露一番長安少年魁首的義氣。”

  臥槽,少年魁首?怎么不說行首?老子現在特想搔首弄姿裸奔長安,好讓董事長夫人死了這條心。

  有句臺詞怎么說來著?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當然了,可能李董和他老婆想要的就是老張這個人,他的心…誰特么有那閑工夫撿起來喂狗。

  “杜公,這是…”

  “二郎愚蠢且無知…”

  “耶耶!”

  老張面部肌肉一抽,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雖然是事實,但太直接了。

  “如此蠢貨,竟是吾所出,某無德耶?”

  杜如晦眼睛閉了閉,然后道,“今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操之答應。”

  “杜公乃是忠厚長者,德無有不允。”

  “好,老夫也無它意。老夫長子還算成器,然則此物實乃稚豚敗犬之流,無能之輩也。長安少年,操之多智機變,朝廷內外,皆有印證。老夫想讓二郎跟隨操之歷練三年五載,但有狂狷之舉,只管訓斥就是。”

  臥槽!你別告訴我這特么是在臨終托子啊!你都續命了啊,大家都在幫你續命,你多活一秒是一秒,別這樣,很嚇人的。

  張德眼珠子鼓在那里,然而杜荷比他鼓的更厲害。

  “耶耶!我堂堂東城男兒,豈可受此南蠻小子指使?”

  杜如晦面無表情看著他,走到杜荷面前,唔了一聲,然后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和藹地說道:“二郎心中不服,實乃正常,少年爭強好勝,乃朝氣也。”

  杜荷一瞧老爹這么通情達理,都驚呆了。

  然后老杜反手一個耳光抽過去:“但你這樣的廢物,也算堂堂男兒?鉆洞野犬爾。”

  “耶耶!我是野狗,那你…”

  門口站著的杜構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兄長!怎么你也打我!”

  杜如晦依然是續命面癱臉,然后對張德道:“操之往后多多費心。”

  “好說,好說。杜二哥隨我行走江湖,也好洗脫赤子性情,將來也好繼承杜公衣缽。”

  “鐵杖公一事,老夫會出力的。”

  張德被感動哭了,這個世界,還是需要真善美的。

  人間自有真情在啊,你看這父子之情,多么純粹的,辣么的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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