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政府部門,別看海軍的出鏡率特別之高,但其實海軍并沒有太大的權利,能管的僅僅是海上的事情而已。
一旦上了岸、進入了‘世界政府加盟國’的范圍之內,海軍的行動便會束手束腳。
就拿‘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來說。
斯摩格所帶領的海軍隊伍、確實可以在大部分的地區暢行無阻,但那是他們打著‘抓捕海賊’的名頭才可以,至于事關其他‘目的性’的行動,則會受到很大的阻撓。
原劇情中,叛亂軍最終攻入了城市之內,到處都是混亂的戰斗,因此海軍才得以進入城市,幫國王軍鎮壓叛亂。
但如今卻并沒有發生戰亂,叛亂軍在城外便被景添解決了,‘阿拉巴納’這座城市仍舊處于國王軍的嚴防之中。
如此一來,在這么敏感的時期,國王軍怎么可能放任海軍進入城市,因此,景添頗費了一番功夫,才總算將克洛克達爾交給了達斯琪所帶領的海軍隊伍。
收下了達斯琪拿出來的電話蟲,景添沒有太多時間去和達斯琪閑聊什么,只能匆匆接受了對方的告別,隨后轉身去應付寇布拉國王等人。
而另一邊,走出皇宮的達斯琪卻是滿臉的憂心忡忡,令出來相送的娜美不由好奇地詢問原因。
“只是不甘心罷了。”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達斯琪微微搖了搖頭,對娜美說道:“到頭來我們海軍什么忙都沒有幫上,僅僅抓捕了一些‘巴洛克工作社’的普通嘍啰,那些干部反而都是草帽一伙打敗的…”
“那又怎么樣,總之罪惡團伙只要被覆滅不就行了。”娜美無所謂地說道。
“所以才不甘心…”達斯琪低下頭,抓著刀鞘的右手用力握緊,沉聲說道:“打擊罪惡是我們海軍的職責,結果卻需要靠海賊…”
“草帽一伙不就在皇宮里嘛。”娜美玩笑般地開解道:“要不你去把他們都抓了?正好他們一個個都帶著傷,幾乎無法反抗。”
“說笑了。”達斯琪苦笑一聲,抬起視線對娜美搖搖頭道:“就像斯摩格上校在‘雨地’放過了他們一樣,這次是我們海軍欠他們的,所以…”
“所以就不要亂想了。”娜美抬手,拍了拍達斯琪的肩膀:“以后努力打擊罪惡就好了,一次失利并不能算什么,我想你們海軍還沒有誰能夠百分之百地完成任務吧?”
“你說的對。”達斯琪深吸口氣,臉上出現了含有‘稍許輕松之意’的笑容,輕聲對娜美說道:“這一次我們誰都不欠誰的了,下次見面,我一定要將草帽一伙盡數抓捕!”
“這才是我認識的達斯琪。”娜美笑道。
“娜美。”達斯琪鄭重鞠躬:“這次謝謝你和景先生了,否則我們真的沒有借口對克洛克達爾出手。
“我們是朋友嘛,應該的。”娜美毫不在意地笑道:“而且我們也從這次事件之中得到了很多好處。”
“總之十分感謝。”達斯琪再次道謝,直起身后說道:“那么我先押送克洛克達爾去軍艦了。”
“好,以后電話蟲常聯系。”娜美笑著頷首。
娜美并沒有直接轉身回去皇宮,而是站在皇宮大門前一直目送著達斯琪帶隊遠去。
而‘一名士兵湊到達斯琪耳邊說了些什么’的動作,娜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到達斯琪前進的動作一頓,令娜美還以為達斯琪又想到了什么要和她說呢,但結果達斯琪很快便繼續邁步,漸漸遠去了。
微微一笑,娜美轉過身,抬腳邁上了石質臺階。
就在這時,頭頂一陣破空聲響起,繼而‘砰砰’的空爆聲接連傳來,令娜美忍不住抬頭。
“你去哪?”
“忘了件事兒,馬上回來,你先進去。”景添踩著月步向城市中飛奔而去,頭也不回地向娜美喊了一聲。
“丟三落四的…”娜美頗為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邁步回去了皇宮。
另外一邊。
景添在空中踩著‘月步’,一路來到了城市中央,在一座鐘塔的上空懸停了下來。
“好懸忘記這件事…”景添心虛地嘀咕一聲,隨后身形一個俯沖,瞬間來到了鐘盤之前。
感知著鐘樓內部的兩道氣息,景添毫不講理地將‘霸王色霸氣’鎮壓了進去,下一刻,兩聲倒地的悶響隱約出現。
雙腳在空氣中一踩,景添快速沖到了鐘盤上面,伸手將巨大的鐘盤緩緩拉開,露出了內里的房間。
沒有去在意倒地的一男一女,景添邁步走到了正前方的‘巨大火炮’之前,探頭向炮口里面看了看。
接著景添鼓搗一陣,將一顆直徑超過了兩米的巨大黑色炮彈、從炮口里面給弄了出來。
一手提著炮彈上的勾環,景添返身沖出了鐘樓,隨后身形轉折,向著天空直沖而去。
“喝!”來到近千米的高空,景添右臂之上青筋蹦起,隨即手臂用力向著頭頂一甩,‘呼’地一聲將炮彈扔向了高空。
與此同時,景添左手豎起劍指,對著炮彈外露的引線便是一點。
‘嗖’地一聲,一道火紅的射線突然從景添的指尖發射了出去,很快追上了仍舊飛高的炮彈,瞬間將引線點燃。雖然忍術已經沒有了攻擊的威力,但拿來點煙點火還是很方便的說…
瞇眼看了看情況,隨后景添接受了地心引力,身體呈自由落體狀、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稍許。
巨大的火光染紅了整片天空,燃燒的烈焰快速向四周擴散,沖擊波則先行一步,在下方的城市中掀起了狂風,將那些國王軍的士兵、吹得身體一陣搖晃。
景添也被沖擊波掃過,令他自然墜落的速度猛然加快。
不過景添根本沒當回事兒,在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這才雙腳在空氣中用力踩踏,發出一連串的‘砰砰’爆響之后,調轉身形向著皇宮飛了過去…
夜晚,皇宮的配藥室內。
一陣‘嗤嗤’的碾壓摩擦聲、不停地回蕩在安靜的房間之內。
房間里面雖然安靜,但人卻不少,有站在高腿椅子上、正用‘碾壓槽’粉碎草藥的喬巴;有坐在旁邊,正以手托腮、微笑著看喬巴忙碌的景添;
有和一名老醫生站在一起,正面色復雜地走著神兒的微微公主;也有抱肩靠在門口旁的墻壁上,將探究的目光、直直盯在景添臉上的羅賓…
稍許過后,喬巴終于將一小把草藥磨成了粉末,濾掉了藥汁之后將粉末小心地倒在了一片白紙上面。
“完成了?”景添對‘輕吐了一口氣’的喬巴問道,同時伸出手,用指尖在那堆藥末上沾了一點。
將手指伸進嘴中,景添稍微品嘗了一下,不由頷首稱贊道:“很棒的手藝,藥末很均勻,并將草藥的精華留住了大半,你的制藥技術已經很好了。”
“好、好什么的嘿嘿…”喬巴笑瞇了雙眼,撓著后腦勺對景添說道:“你、即使你夸獎我,我、我也不會感到高興的嘿嘿嘿嘿…”
“真是太萌了!”景添雙眼放光,忍不住伸手將喬巴抱了起來,摟回懷里便是拿臉一頓磨蹭。
“放、放開我啦混蛋!”喬巴尖叫,但那雙瞇成一條縫隙的雙眼、卻將小萌物的心態給暴露得一干二凈。
“請問…喬巴醫生。”
這時,薇薇公主身邊的那名老醫生湊上前來,捏著眼鏡仔細觀看桌面上的三堆藥粉,繼而感嘆道:“這種藥性的組合可真奇特,并且十分合理,這份藥方真是太高明了!您的醫術是從哪里學得的?”
薇薇公主此時已經回神,聞言不由輕笑一聲,眼神溫柔地看著景添懷里的喬巴,柔聲解釋道:“喬巴醫生可是來自‘冬島’上的那個‘鐵桶王國’哦。”
“什么?是那個曾經作為醫療大國的‘鐵桶王國’啊,那就怪不得了。”老醫生意外地看向喬巴,繼而摩挲著自己的長須感慨道:“怪不得喬巴醫生具有如此高深的醫術,老夫行醫四十年,但對于這種藥性的搭配方式還真是前所未聞。”
“咯…咯咯你好煩啊!”喬巴突然甜膩地笑了起來,一邊大吼,一邊從景添的懷里跳了出去,跳上桌面之后,喬巴一邊倒著茶水,一邊用小短腿將旁邊的椅子拉開,同時對那個老醫生吼道:“啰啰嗦嗦的…別盯著我們咯咯咯咯…你個笨蛋,滾一邊去咯咯咯咯…”
“呃…公主?”老醫生轉頭,對呵呵輕笑的薇薇公主問道:“我可以把他的話理解成、‘喝杯茶,慢慢看’嗎?”
“我想是可以的。”薇薇公主輕笑個不停。
景添在一旁雙眼冒光,接著一把將喬巴給拽了回來,重新抱進了懷里,一邊用臉繼續磨蹭,一邊笑著說道:“喬巴你真是太可愛了,來我船上吧如何?你看,跟著他們的結果是到處碰到危險,而來我船上之后,我會教你許多醫療技術哦。”
“混、混蛋,放開我!”喬巴劇烈掙扎,但方向怎么卻是反著的呢?掙扎了半天、不僅沒有脫離景添的懷抱,反而又向里面鉆了鉆…
“真的哦,答應吧。”景添繼續引誘:“比如你配置的這份草藥,只要再加入一種成分的話、就會令藥效大大提高;還有,在制藥的時候,如果搭配另外一種草藥,就可以將藥性的精華全部留在藥末里面,沒有任何的藥性流失。”
“什么成分?什么草藥?”喬巴聞言瞬間退出了萌態,好奇十足地抬頭向景添問道,不過喬巴的這幅神態仍舊很萌,那嬌滴滴的聲音和語氣、讓景添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來我船上,以后我會慢慢教你的怎么樣?”景添低頭,對喬巴投以十分心動的目光,引誘道:“而且我不止會草藥學,還會手術醫療學,包括外傷治療,疾病疫情,你可以在我這里學到很多醫術的哦。”
“騙、騙人…”喬巴說不心動那是假話,只能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景添在騙他’。
“細胞學、基因學、遺傳學,我…”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突如其來的一陣電話鈴聲,讓景添的話只說了一半。
略微蹙眉,景添從懷里掏出了電話蝸牛,一看電話蝸牛模擬出來的那副死魚眼,景添便知道是誰打來的了。
輕嘆一聲,景添左手拍了拍懷里的喬巴,右手則直接按下了通話鍵,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將電話蟲接通。
“斯摩格,大晚上的你很閑嗎?”景添心中有些郁悶,畢竟眼看他的引誘就要出現效果了。
“你那邊的情況我都了解了。”斯摩格沒有廢話,沉聲說道:“剛才達斯琪將克洛克達爾押了回來,事情她都和我說了。”
“說就說了唄,怎么?還用你特意打電話來感謝一番?”景添輕笑一聲,將聽到‘斯摩格’這個字眼之后、嚇得不敢出聲的喬巴再次向懷里摟了摟。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對你說聲‘謝了’。”斯摩格輕哼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沒有你,我是沒有任何借口能對那只鱷魚出手的,那樣的話、這個國家就要完了。”
“不是還有草帽一伙么。”景添輕笑,并抬眼向薇薇公主看了一下。
“哼!”斯摩格語氣變得不爽:“這種事情還能去指望海賊?還嫌恥辱不夠嗎!”
“喂喂,跟我沒關系吧,你可別向我抱怨。”景添拍了拍被斯摩格一聲冷哼嚇到的喬巴,輕笑著說道:“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在雨地你被草帽一伙救了一次,而在阿拉巴納這邊,達斯琪同樣放過了他們一次,所以你們雙方扯平了,沒必要這么大的怨氣。”
“我自然不會計較,但那群混蛋卻令達斯琪委屈得哭了!”斯摩格沉聲說道:“雖然這份教訓對達斯琪的成長有利,但我的部下什么時候用其他人教訓了!”
“是是你有責任心好了吧。”景添無語地撇了下嘴,隨后說道:“好了,你對我抱怨也沒有什么用,你和草帽一伙之間的仇怨自己去解決,我可沒那份閑心理會,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只是想抱怨一場吧?”
“哼…”斯摩格再次冷哼,沉默片刻,‘嘶哈’著抽了一口雪茄,待電話蟲同步地做出了‘吹吐煙氣’的動作之后,聲音才再次響起。
“這次事件我已經上報給了海軍總部,對于你出手協助的嘉獎會很快到達。”斯摩格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所能為你爭取的,便是將‘巴洛克工作室’的所有賞金都算在你的頭上,這下你船上那個可惡的女人應該會高興了吧。”
“喂喂,你就不能紳士一點么,多虧我身邊的人里面沒有娜美,否則你這純粹是屬于找不自在。”
“你身邊有外人?”斯摩格一愣。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說的?”
“哼。”斯摩格的語氣不言而喻。
“好吧,我去外面。”景添抬眼,向屋內的所有人看了一下,隨后微笑著放下喬巴,邁步向門外走去。
“說吧,還有什么事?哦對了,你只提到了關于我的那份獎勵,那你自己呢?”景添越過門口的羅賓,一邊向外走一邊問道:“怎么說你也算是個功臣吧?海軍總部應該少不了你的嘉獎才對。”
“啊,二級勛章,我和達斯琪都有,其他全軍士兵的軍銜提升一級,達斯琪則升任上尉。”斯摩格語氣冷淡地回應。
“那我該恭喜嗎?”景添輕笑出聲,繼而說道:“我猜應該還有其他情況吧?說來聽聽。”
“我讓他們去了。”斯摩格滿不在乎地說道。
“呃哈哈哈哈…我猜就這樣,哈哈哈…”景添笑得十分暢意。
“的總部政客。”斯摩格啐罵了一聲,繼而沉默了下來。
此時景添已經來到了城堡外面,左右掃視之后,身形一縱跳上了屋頂,隨后在邊緣坐了下來。
“那么說正事吧,我周圍沒有外人了。”景添對電話蟲說道,同時轉頭對在他身旁坐下的羅賓微笑了一下。
“景·厄爾斯…”斯摩格突然嚴肅起來,稱呼了景添全名之后,沉聲問道:“你打算與世界政府為敵了嗎?”
“哦?怎么說?”景添的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微笑。
“妮可·羅賓!”斯摩格深吸口氣:“別想隱瞞我什么!”
“哦哦,我船上的歷史學家怎么了?”景添語氣輕佻。
“厄爾斯!”斯摩格語氣加重:“你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好吧,你說,我聽聽。”景添語氣變得正經,畢竟不管怎樣,斯摩格是為了他好。
“聽著厄爾斯!”電話蝸牛做出深深吸煙的動作,繼而眼神鄭重地說道:“你最好不要插手任何與妮可·羅賓有所牽扯的事情!這是忠告!”
“原因?”景添轉頭,眼神柔和地與羅賓對視。
“不說那個妮可·羅賓的犯罪檔案,以往凡是和她有所牽扯的勢力,最后都沒有任何好下場!”斯摩格沉聲說道:“如果換成其他人,無論是海賊還是巴洛克工作室的那些干部,你帶上船都不會掀起什么太大的波瀾,唯獨妮可·羅賓那個女人不行!”
“繼續說。”景添語氣平淡。
“她的通緝令并非是由我們海軍發布的!”斯摩格嚴肅地說道:“而是世界政府!聽清了嗎?世界政府!”
沉默。
沒有聽到景添回應,斯摩格只好接著說道:“如果是其他惡棍,或者是其他海賊,總部看在你這份功績和我的面子上面,或許會將此事揭過去,但那個女人不同,針對她的是世界政府,一旦她上了你的船,你也將面臨世界政府的敵對!屆時我們海軍也會針對于你!”
“斯摩格…”景添輕聲開口,同時左手一張,霸道地將正渾身發抖的羅賓樓了過來,手臂微微用力回收,將掙扎的羅賓按在了懷里。
“什么?”斯摩格問。
“你知道我的實力。”
“威脅么?”斯摩格沉聲說道:“即便你與那個‘革命軍首領’有著差不多的實力,但那又怎樣?就連那個有著巨大勢力的‘龍’,不也是只能在世界政府的追殺之下東躲西藏嗎!你認為只靠你船上的那幾個人,有什么底氣與世界政府為敵?”
“告訴五老星。”景添輕笑著開口:“冥王雖然報廢,但我知道‘海王’和‘天王’的位置…”
“吸”斯摩格倒吸一口涼氣。
景添微笑低頭,將渾身僵硬、抬起的俏臉上滿是驚愕的羅賓再次摟了摟,這才繼續說道:“如果世界政府敢做什么小動作,或是招惹我的船員…除非他們有信心將我留下來。”
“你…”
“如果不能…”景添打斷,繼續說道:“那就別怪我報復社會,掀出‘冥王’的位置,然后開著‘天王’、駕馭著‘海王’,去圣地瑪麗喬亞放煙火玩。”
“景·厄爾斯”斯摩格低吼:“你清楚你在說什么嗎!還有!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從來不會欺騙朋友。”景添抬手,順著羅賓的長發輕輕地撫著,令羅賓那僵硬的身軀漸漸軟了下來。
“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斯摩格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
“歷史文字嗎,很稀奇?”景添輕笑:“在這個世界上,能讀懂‘歷史正文’的人并非只有羅賓一個,起碼世界政府里面就有認識那種文字的。”
“可是他們不會將‘古代兵器’的事情揭露出來!不會引發世界的混亂!”斯摩格有些咬牙切齒。
“我也不會啊。”景添笑道:“前提是別來惹我的船員,有本事的話、大可以直接來找我干架,正好我也能借此打響名氣,省的默默無聞之下,將來什么樣的雜碎海賊、都敢來給我添麻煩。”
“你…”斯摩格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