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亮之前,幾人回到南海城,剛回到酒店,小寧早就等在大堂之內,她就好似個女斗士一樣,一直在大堂中等了一晚。
“葉先生,您回來,樓上請。”小寧一擺手,馬上有女子過來,本是幫忙托運行李,但葉凡等人都是空手而來,她們的任務變成幫葉凡等人開路。
上了電梯之后,小寧道:“我家小姐說,葉先生今晚一定會回來,讓我等在這里,不知葉先生還有何需求?”
“不用麻煩,我們進房間之后,你們就別過來打攪。”
得到天海靈丹,葉凡會想辦法用天海靈丹來給李昭君療傷,到酒店來也是找個幽靜之所。
進到房間里,連無定這樣喜歡搗亂的女人也沒過來叨擾葉凡,葉凡與李昭君盤膝而坐,他坐在李昭君的身后,先將天海靈丹凝化在自己的身體里,再將靈丹形成的靈氣暖流推送到李昭君的身體里,配合上他九陽神功的純陽靈氣,打通李昭君因為受傷而封閉的經絡,逐漸恢復李昭君的元氣。
經過幾十個周天之后,李昭君從逐漸額頭見汗,再到肌膚顏色變紅,最后恢復平常,李昭君身體不支,最后昏倒在葉凡的懷中。
葉凡摟著玉人,心中也有一股安詳。
無定此時走進來,她一直在隔壁房間用靈識感知這邊的一舉一動,她微微一笑道:“才用了三顆天海靈丹,這丫頭的傷情就有所恢復,看來師弟是準備把所有的天海靈丹都留給她?”
“嗯。”葉凡將李昭君在古樸的床榻上放好,為她蓋上被子,望著她安詳的睡容,這才站起身道,“只要昭君能康復,我做什么都值得。”
無定輕嘆道:“師弟可真傻呀,費盡心機才得來幾顆靈丹,本來你用作將來飛升之用,多好?不過也罷,誰讓你不想當神仙,只想跟這丫頭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說著,無定的手一牽動,后面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好似是蟲子一樣爬了進來,仔細一看,正是被他們從海底帶回來的道袍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無定一臉戲謔的口吻道。
“回上人的話,小女子名江婷,在明遠宗的道號是無悲。”道袍女子趕緊回道。
無定笑道:“呦,居然也跟我一樣是無字輩的,那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一聲師妹?嗯,小姑娘?”
“不敢不敢,小女子怎敢與上人同輩,您是前輩高人,不要跟我這樣不懂事的小丫頭計較,小女子以后必當記得您的恩情…”江婷此時心里后悔的要死,自以為明遠宗是三大宗門,而她又是宗主的得意弟子,就可以囂張跋扈,誰知道明遠宗在眼前這幾個人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無定搖頭道:“我這個人,最寬宏大量,不過偶爾也會小肚雞腸。你之前說要讓我做凳子給你坐,就不知道你的屁股有沒有那本事,能坐在我身上來。”
“小女子哪里敢造次?應該是小女子為上人當凳子歇腳才是…”
江婷也簡直是沒骨氣的典型,知道自己在無定眼中就跟螻蟻一樣,毫不顧自己的身份,就爬著到了無定身前,把腰板挺直,道:“上人請坐。”
無定正要坐,葉凡道:“師姐,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難道師弟心疼了?”無定心中羞惱,直接一屁股坐下來,結果卻是千斤墜,直接把江婷坐的徹底趴在地上,無定不滿道,“你就這么點力氣,還給我當凳子?”
“是,是,上人教訓的是,小女子馬上擺正位置…”
葉凡實在無語,此時他注意到有人乘坐電梯上來,他不由走到門口,剛打開門,人也走來了,正是之前葉凡見過的韓晴兒。
“葉公子,幾位上人,都在?”韓晴兒往門里一瞥,一眼就看到被無定坐在身下的江婷,她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卻對葉凡婷婷施禮道,“葉公子,不知可否到樓下說話?”
葉凡正好要跟韓晴兒說她手上那枚銅陵鏡護法鈴鐺的事情,點了點頭,對無定道:“師姐幫忙照看好昭君。”
無定沒好氣道:“去吧,我又不會欺負她!”
韓晴兒親自引路,帶葉凡到了六樓,她道:“這里是平日里妾身居住之所,這周圍都有靈氣防護,保證那些高手不會察覺到妾身的存在。”
葉凡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確有材料能吸收一定的靈氣,但這也僅僅能防備那些筑基期的修仙者,就連金丹期修為的人來,也會輕易突破這層隔膜而找到韓晴兒的存在。
“葉公子或許不知妾身這些年躲的有多辛苦,明遠宗的人,三番兩次到南海城來,一旦被他們找到,被他們五馬分尸都是輕的,很可能是折磨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韓晴兒悲悲戚戚,用楚楚可憐的目光望著葉凡道,“葉公子可能體會妾身的感受?”
明顯是話外有因,葉凡冷聲道:“韓小姐,你想做什么?”
“妾身想跟葉公子交換一個人。”韓晴兒雙眸之中馬上換上肅殺之氣,“就是被葉公子帶來的那女人,當初就是她在師傅面前陷害我,說我跟外人勾結意圖出賣明遠宗,師傅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妾身關在苦禪院內,當天我偷了師傅的銅陵鏡護法鈴鐺,逃下山,回到俗世之中…幸好我韓家給我留下了偌大的產業,而我的父兄,恰好于那時病逝…”
葉凡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一個報道,說是南海城的韓家家主和大少爺,在一夜之間暴斃,說是被賊人襲擊,到現在也沒查出誰是兇手。
現在不用說,就是韓晴兒為了繼承家業,把她的父親和大哥都給殺了。
“是你殺了他們?”葉凡冷聲道。
“妾身沒有殺他們,是他們想殺我,他們怕明遠宗的人報復,就想趁著我剛回來時,將我綁了送回到明遠宗…可惜他們太不自量力…”
葉凡心想,這女人為求目的不擇手段,說了半天人還是她殺的,只是她覺得做一切事情都是天經地義,就連殺父親和大哥也是別人先對不起她。
“葉公子別誤會,其實妾身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妾身還有個弟弟在歐洲讀書,他跟妾身的關系一向都很好…”
之所以父親和大哥被她殺了,是因為這兩個人對她有威脅,那弟弟不會威脅到她繼承家業,就留著弟弟。
這女人不但做事狠辣,還非常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