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域又是整個盤古秘境中最大的區域,可比幾十個地球的陸地面積,在迦羅域中也開始出現大型的河流和湖泊,有淡水的,也有咸水的,生態環境基本跟地球相類似。
“皇極宗在迦羅域是第一大宗門,就算放在整個盤古秘境,它的地位也可與天玄宗相提并論,只是比之地元宗要遜色不少。”沈邊城駕馭著法劍,同時作出解釋,“玄月宮一向與皇極宗有交情,皇極宗長老之一的法潁上人與青蓮師傅以師姐妹相稱,此番玄月宮有難,應該是去皇極宗找法潁上人尋求庇護。”
葉凡問道:“那我們離火派與皇極宗是否有交情?”
沈邊城搖搖頭道:“師傅沒說起過,看來是沒什么交情,所以到了之后一定要小心問話,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問詢師傅和二師兄的下落,另外幫你找意中人,輕易不可傷了和氣。”
葉凡點頭道:“知道。”
法劍在快速穿過天空,但凡法劍所過之處,就連云層也會消散,從高空往下看,所有的景致都是滄海一粟,就連那些所謂的名山大川,也不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點。
因為沈邊城沒去過皇極宗,只能不時飛低,又不能滋擾到平常百姓,只好盡量找了山巒的位置停下來,再用指仙針來辨別方向。
經過兩天的飛行,三人終于找到了皇極宗的山門所在地皇極山。
皇極山方圓數百里,其中以主峰最高,皇極山主峰是一座如同泰山一樣的巍峨山峰,不過看上去更陡峭了幾分,山峰的高度也比泰山要高,遠遠看上去很挺拔,只是要過去也要花一些時間。
“皇極山周圍都有人為所設置的障礙,就好似獵人捕獸的陷阱一樣,到皇極山周圍,我們還是步行上山。”沈邊城在一處人類小鎮的邊緣停下來,對葉凡解釋。
三人步行進入到小鎮之中,看上去小鎮跟古代的普通鎮子沒什么區別,不過這里卻能找到一些有修為之人的身影。
在盤古秘境之中,修煉之人比比皆是,百姓也需要得到修煉之人的庇護,在一些大的宗門周圍,會有一些專門為修煉者提供材料和服務的城池和鄉鎮。
就好像眼前的小鎮,迦羅域中對修煉之人有幫助的材料,但凡是人類所能找到的,基本在小鎮都可以買到,修仙者要購買這些材料,多半也不是付出銀錢或者金錢,而是一些具有一定攻擊力和防御力的低級法器。
不過也會有人類所常設的客棧、酒肆這些地方,所招待的都是普通過往的商人。
在盤古秘境中,這些靠經營修仙者材料為生的游商有很多,他們大部分也是有修為的,但修為普遍比較低,他們修仙的目的大多不是為了得道成仙,而是追求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同時獲得一定的修為來作為防身之用。
因為連日的奔波,三人都有些疲累。
沈邊城道:“我們先找一家客棧暫且住一晚,等明日再上山,要先問清楚上山的路,還要準備一些禮數,拜帖是要寫的,就看皇極宗是否給我們離火派一點薄面,讓我們進得山門。”
進到小鎮之后,直接找了酒肆,酒肆有兩層,后院還有客房,一天一間房也只需要一兩銀子。
點了酒菜,沈邊城道:“小師弟先在這里等候,為兄先去打聽一下消息。”
“嗯。”葉凡點頭,幾天的勞累之后,他體內的靈氣會有些散亂,必須要經過調整。
雖然修煉之后不需要每日吃飯來進補能量,但作為人的習慣,飲食仍舊是必不可少的。
葉凡讓白荷坐下來一起吃,剛拿起筷子,從樓梯拐角走上來一個老者,帶著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老者手上拿著胡琴,應該是走街串巷賣藝人,祖孫二人衣衫雖然破舊,但也很干凈。
“走開,這里不是你們賣藝的地方,就算要賣藝也到別處去!”店伙計朝老者和少女呼喝。
不過在靠近皇極山的地方,要么是修仙之人,要么是為修仙之人服務的,這里的人情很淡薄,并不會有什么人可憐他們。
葉凡心中動了惻隱之心,招招手道:“過來,為我們彈奏一首。”
“謝謝官人。”老者在少女的相扶下走過來。
老者已有六七十歲,老臉橫皺。少女容貌清麗,娟秀可人,眸子很清澈,不過有幾分怕生,立在那手里捏著一條白色的手帕,看上去對葉凡有幾分懼怕。
“彈奏的好,有獎賞。”
老者開始彈奏胡琴,跟現代音樂是沒法比,只是有一種很平和的樂調,隨著少女開口唱出來,這樂調也就變得豐滿。少女所唱的是一種民間小調,有幾分吳儂軟語的地方腔音,葉凡聽的不是很懂,但也覺得她聲音清脆歌聲嘹亮。
雖然客棧里的人都是行色匆忙,不過聽到少女所唱之后,還是有許多人看過來,但他們顯然沒有打賞的意思。
老者彈奏完一曲,少女也跟著停下來,怯生生看著葉凡和白荷。
葉凡從懷里拿出沈邊城交給他的銀袋,從里面取出二兩重的小銀錠,遞過去,老者對葉凡千恩萬謝,就差讓少女過來給葉凡磕頭謝恩。
“唱的很好,不過周圍不太平,你們還是盡早離開此處。”葉凡道。
老者陪笑道:“官人說的是,不過小老兒與孫女走天涯,走到哪唱到哪,沒什么掛懷。”
葉凡沒多說,目送老者在少女相扶走下樓,少女走下樓梯口時,還回頭看了葉凡一眼,眸光很真誠地帶著感激。
葉凡吃了幾口,沒什么胃口,不由閉上眼打坐調息。
就在他全神貫注之時,突然有一股危機向他逼近,他瞬間睜開眼,等他發覺有殺機的修煉者的目標不是他的時候,他才松口氣。
“主人,您看著奴婢做什么?”白荷更害怕,因為她覺得葉凡是懷疑她。
葉凡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探查出那個有修為之人的位置,卻發覺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手上拿著一塊碧綠的玉石,那玉石是修煉法器所用,他身后還跟著幾個人其中一人肩膀上扛著一名少女,正是剛才在酒肆賣唱的少女。
少女被人抗在肩膀上,掙扎著,但在幾個修煉之人眼中,她不過是待宰羔羊,她眼睛里噙著淚水,欲滴的嬌靨眸光楚楚,嗓子都快啞了,但這并不會換來賊人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