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飛馬踏燕!”
在陌玄武駭然大驚時,葉凡已經雙手搭在陌玄武臂腕上,馬形沖勁積蓄到了極點,身體一躍,如同怒馬騰空化龍,雙腿如燕子抄水快如閃電地三連踢朝著陌玄武的胸膛、喉骨和臉面剛猛絕倫地踢去。
“合擊絕殺術,飛馬踏燕!”
舞臺下,有見識的古武高手看見葉凡駭驚地站起來,失聲大叫,似乎看見陌玄武已經死于非命。
陌家高手無不悲憤,眼眶睜裂,失聲大叫:“手下留情!”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飛馬踏燕一使出,就沒有回旋余地,臺下的陌家高手縱然想救,也來不及,因為飛馬踏燕的騰空三連踢只有石火電光的瞬間。
陌老爺子已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只見葉凡的右腳剛猛絕倫地朝著陌玄武的胸膛踢去,陌玄武慌忙以掌擋住。
一聲震得整個比武大廳抖動的巨響,勁風以狂暴無比的方式向四面八方涌去,坐在離比武臺的普通古武高手無不感到一股巨力把他們往后推,一時人仰馬翻。
而陌玄武雖擋住葉凡第一踢,但葉凡的踢勁從他的掌心一路傳導上去,整個條手臂都麻木得失去了知覺,連內腑也跟著被震動。
而這時,葉凡的第二踢已經更加剛猛絕倫到來,陌玄武只來得及以左手掌護住喉骨。
又一聲巨響,勁風以更猛烈狂暴的方式向四面八方吹刮。
這次陌玄武已經擋不住葉凡的第二踢,他的掌背打在他的喉骨上,氣息大亂,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飛,完全失去了自保能力。
而在他身體不由自主向后仰飛時,飛馬踏燕的第三腳已經對著他的臉面踢來。
“啊!”
所有人失聲驚叫,不由自主閉上眼睛,不忍看陌玄武的頭顱被踢得稀巴爛,紅白之物橫飛的慘景。
陌玄武本人也認命了,且不說飛馬踏燕的第二踢打散他那口氣,讓他身體失衡,僅葉凡通過腳尖把剛猛無儔的勁力就已經暫時廢掉他的雙臂。
就在陌玄武閉上眼睛等死時,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一股巨力,瞬間把他整個人往后一帶,脫離了葉凡飛馬踏燕的攻擊范圍。
葉凡在最后一踏踢了一個空倒不意外,順利地從半空中降落,定目一看,果然是沈邊城。
原來,沈邊城一直關注著整個比武,在葉凡還沒開始使出飛馬踏燕時,沈邊城就知道葉凡極有可能使用飛馬踏燕。
所以,在葉凡使出飛馬踏燕瞬間,沈邊城一拍椅子,整個人以一種快得讓人無法用目光捕捉的速度飛身上比武臺,在千鈞一發時,及時把陌玄武救下。
當眾人發現沈邊城突然出現比武臺救下陌玄武時,突然一個響聲從比武臺下傳出。眾人不由自主沿聲看去,看見原來由沈邊城坐著的結實的紅木太師椅被震成齏粉。
陌玄武在死中獲生,急忙轉頭看去,是沈邊城。
“謝謝沈先生出手相救。”陌玄武感激地抱拳道。
沈邊城平淡一笑,道:“你不必客氣。我小師弟也沒有置你于死地的意思,我能及時把你拉開,完全是因為我小師弟事前跟我打過招呼。希望你不要怨恨葉凡。”
他的聲音故意提高兩分,確實臺下所有人聽見。
“豈敢?”陌玄武拱手說道,但沒有轉頭看葉凡。
葉凡為什么挑戰陌家,他是“知道”的,就是要娶陸小曼。他身為陸小曼的親叔叔,葉凡不可能真的出手殺他。不過,誰也不愿意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所以,他對葉凡肯定沒好臉色。
沈邊城微點頭,轉身面向臺下已經站起來的陌老爺子,朗聲說道:“陌老爺子,這場勝負?”
“令師弟贏了。”陌老爺子沉聲道,接著抱拳道:“多謝沈老弟出手相救!”
這時,臺下所有人回過神來,松了一口氣,然后不禁暴出一片熱烈的掌聲。
剛才實在太精采了!
他們目光落在葉凡高大的身軀上,莫名地感到一種如山岳一般的偉岸感覺。
“第二場比武,葉凡勝!”陌尊強臉色黑沉地走上比武臺,宣布結果道。
他留意打量一下葉凡,發現葉凡雖有些氣喘,但是呼吸還是很沉穩有力,明顯沒消耗多少體量,如果再休息得一個小時,只怕體能八九成以上。
很明顯,陌家意圖通過陌玄海和陌玄武消耗葉凡的目標幾乎完全落空了。
結果宣布后,陌老爺子直接離開了比武大廳。他在走時,給了陌玄明一個眼神,陌玄明立即跟上去。
至于葉凡和沈邊城,由于休息一個小時,所以由陌尊強帶到一個別墅客廳休息了。
陌老爺子走回到他的別墅二樓客廳,往太師椅一坐,黑沉著臉對陌玄明道:“打電話給葉凡。他要娶小曼可以,但是必須在第三場比武輸給玄虎!”
“是!”陌玄明有些小心地應道,生怕自家父親遷怒于他。
取出手機,陌玄明很快打通了葉凡的電話,把陌老爺子的轉述一次。
葉凡平淡地道:“小曼要嫁給誰,是她的人身自由,這個條件本身就不成立。我仍是那個條件,放開小曼,從此小曼與陌家再無瓜葛。當然,你做為小曼的親生父親,我不會干擾你和小曼的來往。還有,下一場比武,最多能平手。”
陌老爺子聽得大怒,一把奪過手機,對葉凡冷斥道:“葉凡,不要以為沈邊城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若不答應,拼著今晚陌家落敗,明天老夫就把小曼…”
“陌老爺子!”葉凡寒聲打斷陌老爺子的話,警告道,“別以為我沒有其他對付陌家的手段,我勸你最好不要冒險!”
“放開小曼,小曼從此與陌家再無瓜葛,下一場比武可以放水平手。否則,我會在天下英雄面前毫不留情擊敗陌家,再用其他手段救出小曼!”葉凡又道,“答應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葉凡掛掉了電話。
陌老爺子幾時被人這么赤||裸||裸地威脅過?氣得他氣塞心胸,須發皆張,一掌打在旁邊的結實的紅木桌子,紅木桌子應聲化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