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范飛鵬等人氣勢洶洶地質疑葉凡,葉凡還沒說話,跟在后面的許香麗已經搶先出言出擊了:“范大隊長,辦案不是講面子,一切以真相為主!若意氣用事,造成冤錯命案,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苗飛上前一步,揚了揚手中拿著的證據,說道:“范大隊長,這是我們在嫌疑犯家中搜出三位受害者受害現場丟失的物品。
如果大的嫌疑,再怎么拘捕帶回局里審問都不為過!”
被許得麗和苗劍接連理直氣壯地出言反擊,尤其是已經搜到了絕對的證據,范飛鵬等人的氣焰頓時被打壓下去,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很難br
葉凡無需說話,無視范飛鵬等人,率著許香麗苗劍等人,押著金老師,越過范飛鵬等人向拘牢室走去。
葉凡抓回嫌疑犯,更帶回了絕對的證據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唐顯龍的耳朵。
“這個葉凡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直接進入明德重點高中抓人。”唐顯龍不禁在心里暗道。
事實上,當初辦案時,范飛鵬等人也曾懷疑過兇手有可能藏身在明德重點高中,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人敢隨便進入衛寒源的地盤搜查。后來捉到姜衛東,所有人都明德重點高中忘掉了。
唐顯龍拿起電話,給葉凡打電話:“葉政委,請到我辦公室一趟。”
兩三分鐘后,葉凡進入唐顯龍辦公室。唐顯龍明顯態度緩和不少。
當然,他對葉凡仍是沒什么好感。認定姜衛東是真兇的案審結果他是親手簽了字的。雖說必須尊重案子真相,但葉凡也確確實實打了他這個頂頭上司的臉。
“葉政委,這次做得不錯,值得表揚。”唐顯龍仍坐在辦公大廳對葉凡說道,“不過,我們警察局上下是一個團體,連環殺人案成立有專案小組,所以接下的審問工作就由范飛鵬大隊長主持。你認為如何?”
“沒問題。”葉凡無所謂。
他這么快找到真兇也不全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范飛鵬等人在前期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那一份厚達一百多頁的卷宗就是范飛鵬等人整理出來的,而他就是根據卷宗得到了線索,再加上運氣找到兇手。
另外,他身為軍人,最講究團隊集體精神,很認同唐顯龍的的團隊精神要求。
再說,他又沒想過要立多大的功勞,然后升官。
唐顯龍見葉凡居然沒有拒絕,直接爽快地答應了,倒有點佩服葉凡的政治覺悟。按他猜想,葉凡年輕氣盛,在出發抓人前又受到不少氣,肯定會鬧一下犟脾氣的。
少了一番口舌,唐顯龍心情不錯,露出一些笑容道:“你能明白,我很高興。范飛鵬大隊長可能有點情緒,我會安撫他的。”
葉凡走出局長辦公室,走回到他辦公室,香麗王獻忠和苗劍三人站在他門口前。
葉凡走過去,許香麗王獻忠和苗劍等人立即迎上去,叫道:“政委。”
“嗯。”葉凡點點頭,打開門,走進去,許香麗等人跟了進去,然后把門關上。
十幾分鐘后,許香麗王獻忠和苗劍三人離開。
他們到來也沒有什么要事,主要是表一下忠心。
當然了,表忠心并不是很直白地說出來,只是約定一起今晚請葉凡吃飯。
葉凡身為領導,不可能讓下屬請客吃飯,所以反過來請他們吃飯。
許香麗等人離開后,葉凡從卷宗里找出姜衛東父母的聯系方式,然后用座機給姜衛東父親打電話。
電話很快打通,葉凡語氣平常地說道:“你好,我是縣警察局副政委兼治安大隊長葉凡,你是姜衛東父親姜大林吧?”
“是是是…”電話里立即傳來姜衛東父親激動的聲音,“葉政委,您是不是查到真兇了?我兒子不是兇手,他不可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抓到另一位嫌疑人,但還不能完全確定姜衛東是否無辜。”葉凡說道。
電話里立即傳來姜衛東父親激動高興的聲音,接著哭了:“謝謝葉政委,您真是包青天再世。等我兒子沒事,我們全家一定把您…”
“姜大林!”葉凡立即皺眉打斷姜衛東父親的話,嚴肅地說道,“查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全警察局共同努力的結果。我打電話給你,除了通知你姜衛東將會被延遲或取消送到法院審判,還有就是請你和你家人以后不要再找我,尤其是不能再做今天早上的事。如果你想表示感謝,請感謝全警察局上下。”
今天早上,他被放到火上烤,還好他已經知道真兇,這才反轉過來。如果明天早上,姜衛東父母和老婆再來一次當眾下跪感恩戴德,再次打大半個警察局的人的臉,包括局長唐顯龍在內,他將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葉凡猜到姜衛東家人背后被人利用,所以為了防止姜衛東家人再次被人利用來攻擊他,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警示姜東家家人。
姜衛東父親聽出葉凡語氣嚴肅,明顯不希望他們再找他,只好答應了。
掛了電話后,葉凡輕敲著桌面,暗想道:“等案子一有結果,膽敢陰我的人我一定揪出來,別以為我欺負!”
剛才他沒有趁機問背后指使人,主要是案子結果還沒出來,姜衛東家人未必肯供出背后指使人。
思索一陣后,葉凡想起今晚要請許香麗等人吃飯,所以拿出手機,給衛子苓打電話,告訴她今晚不回家吃飯。
在陳坤飛的辦公室,陳坤飛坐在辦公大椅上,怒視著方金山。
方金山冷汗直冒,壓力極大。
失去陳坤飛的寵信是其次,關鍵是他不僅出計陰葉凡,還親自指使姜衛東家人陰葉凡。
現在葉凡只花了一個上午就完全逆轉過來。而葉凡明顯不是笨蛋,肯定查到他。一旦葉凡坐穩,他方金山以后沒好日子過是小事,被降職甚至被踢出警察局都有可能。
他不過是一個小組長,葉凡要抓他的痛腳實在太容易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