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的航班,葉凡和李昭君坐的是頭等艙,相鄰而坐。
飛機起飛后,李昭君轉頭看著葉凡線條剛毅的側臉,叫道:“葉凡。”
葉凡聞聲,微轉臉,對上李昭君雪亮冷清的目光。
“這次給老爺子祝壽,有什么需要我特別注意的嗎”李昭君輕聲地問道。
葉凡微搖頭,道:“不需要。我家很和諧。你正常做好自己就可以。”
“嗯。”李昭君輕應一聲。
頓了頓,她說道:“這次回四九城,你能不能抽空陪我去看望我媽”
“這是當然的。”葉凡道。
雖然已經堅決要離婚,但該盡的義務責任還是要做的。更何況這次四九城,就是李昭君陪他回去的。
“謝謝。”李昭君說道,然后與葉凡隨意閑聊。
葉凡有點心神不屬,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李昭君主動與葉凡聊七八分鐘,見葉凡沒聊天的心思,也就不再說話,坐正身子,粉背輕靠椅背,閉上美目養神。
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臨四九城。
出了機場,一位衣著講究的中年男子迎上,恭敬地對葉凡叫道:“少爺。”
葉凡微笑點頭應道:“嗯,年叔。”
“少奶奶。”中年男子又恭敬地李昭君道。
李昭君微點頭,應道:“你好,年叔。”
年叔接著要幫葉凡提行李,葉凡微搖頭道:“東西不錯,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年叔倒沒堅持,然后給葉凡和李昭君引路,走到一輛典雅尊重的黑色賓利。
一個多小時后,載著葉凡和李昭君的賓利車駛入了一片別墅群,幾分鐘后,賓利車在一棟氣派的別墅前院大門前停下。
年叔帶了大門的聲控鑰匙,直接在車上把門開了,然后再把車子駛進去。
在別墅寬松的前院停好車,葉凡和李昭君下了車,正要取行李時,別墅房屋的大門打開,喬妃暄已經從里面快步走出來了。
“媽”葉凡高興地迎上去,也顧不得取行李了,“我們回來了。”
李昭君也跟著迎上去,帶上笑容叫道:“媽。”
迎上喬妃暄跟前,葉凡掛著笑容,以為喬妃暄像以前一樣高興地第一時間握住他的手,然后疼惜地說他又瘦了。
沒想到喬妃暄笑眼瞇瞇地伸手握住李昭君的纖纖玉手,打量著李昭君俏臉蛋兒,然后疼惜道:“君兒,怎么清瘦了”
葉凡臉上的笑容不禁為之一僵。
緊接著,喬妃暄轉臉對他輕責道:“葉凡,你是不是沒照顧好你媳婦都瘦成這樣了”
葉凡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媽,你錯怪凡了。他照顧我很好,只是最近工作忙了一點兒。”李昭君說道。
“你就幫他說話,他在那里屁事都不干,結果連老婆都照顧不好。”喬妃暄說道,“這幾天回到家,什么工作都拋一邊,好好休養休養,知道嗎”
李昭君應道:“知道了,媽。”
喬妃暄咯咯一笑:“這才是我的好兒媳。”
說著,她親熱地拉著李昭君進入屋里。
被晾曬一邊的葉凡一陣苦笑,以前覺得每次回家媽媽對他親近覺得煩,現在終于不對他那么親近了,卻又失落難受了。
轉身返回賓利車取出行李,然后葉凡進入屋內。
進入一樓大廳,沒看見喬妃暄和李昭君,葉凡提著行李登上二樓,這才看見她們坐在二樓客廳沙發手握著手地敘話。
葉凡經從客廳走過,李昭君看了一眼葉凡,但喬妃暄都沒理他,自顧地對李昭君噓寒問暖。
不過,他提行李進入他的房間,動手把行李箱內的東西取出來時,房門輕輕被推開,卻是李昭君跟進來了。
李昭君走近,動手幫忙一起收拾。
“怎么不跟我媽說話了”葉凡問道。
李昭君輕笑道:“媽媽她下一樓去了。”
“哦。”葉凡了一聲。
幾分鐘后,東西差不多收拾好時,葉凡從衣柜取了一條毛巾,然后從格子櫥取了這兩三天才放進去的新牙刷口盅和牙膏,然后進入洗手間洗漱。
葉凡的房間雖不是主臥,但是同樣配備有很寬敞的洗手間。
刷牙刷到大半時,葉凡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不由轉頭看去,看見李昭君居然也拿了毛巾牙刷口盅款步走進來。
不僅如此,李昭君居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換上一套寬松素雅的家居服。
以前他與李昭君同住一個房間時,這種洗漱的事都是輪流進行。現在,李昭君進來,讓他有點怪怪的感覺。
在他發愣時,李昭君已經走到盥洗臺,打開手龍頭,清洗口盅和牙刷了。
葉凡回過神,看著李昭君,見她把牙刷口盅清洗后,拿起剛才他用過的那支牙膏給她的牙刷上了牙膏。
李昭君給牙刷上了牙膏后,似乎才發現葉凡一直看著 她轉臉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葉凡嘴里含著泡沫說道,自己確實不能說什么。
李昭君抿一下性感的小嘴,然后轉正頭面對盥洗臺開始動作優雅地刷牙。
葉凡腦海忽然在記起在不知在哪看過一段話,大概意思是:當一個女人在生活上的瑣碎如洗漱等等有失形象的行為不避一個男人時,說明那個女人完全接受那個男人了。
葉凡無從判斷這種句對不對,但至少能看出,相比于上次他媽媽到訪華海市,他被逼與李昭君同住一個房間,李昭君更加拿自己當他的妻子了。
怎么辦 他心里苦澀地笑一下,把雜念暫時拋到一邊,與李昭君一起共用一個盥洗臺洗漱。
不過,雖然是洗漱這種不太雅觀生活行為,但是他發現李昭君依然動作優美,自然而然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洗漱完畢,葉凡猶豫了一下,說道:“等會吃點東西后,得先去給老爺子請安。不用換其他干凈的衣服,就穿剛才我們乘飛機那套。”
“好的。我這就把它換回來。”李昭君應道。
好在李昭君換衣服是進入洗手間,沒有當著他的面換衣服,不然他壓力就大了。
李昭君進入洗手間換衣服后,葉凡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地自語道:“兩個晚上而已,我應該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