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君把電話撥打出去，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女兒，有什么事？”手機傳來她媽媽的聲音道。
李昭君道：“媽，你睡了？對不起，沒想到你睡這么早。”
“呵呵，沒事。自家人客氣什么。”李昭君媽媽道，“我是晚上沒事，看電視最近看得有點煩了，就早點睡了。”
李昭君想到自己媽媽能力有限，上班工作只是度日子，雖說是李家的兒媳婦，但平時的日子過得跟普通市井小民沒什么區別。
“嗯，我不在您身邊，您要注意保重身體。”李昭君道。
李昭君媽媽道：“放心吧。媽自然會照顧好自己。只是媽沒用，什么都幫不了你，讓你受苦了。對了，你和葉凡現在處得怎么樣了？”
“還好吧。”李昭君道，“對了，媽，你知道葉凡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嗎？”
“葉凡以前？”李昭君媽媽問道，“他就在你身邊，你直接問他不就得了，怎么反而問起我了？”
李昭君罕見地撒嬌道：“媽，你說說嘛。”
“好好，我說。”李昭君媽媽道，但是接下手機一陣沉默。
李昭君以為斷線了，問道：“媽、媽…”
“在呢。”李昭君媽媽道，“女兒，葉凡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媽也不清楚。”
“不是吧？你也不知道？”李昭君驚訝道，“可是媽，葉凡從小就與我婚約，雖說我以前不懂事，不關注葉凡的情況，但您難道一點也不關注他嗎？”
李昭君媽媽慚愧地說道：“我也想關注，但是好像圈子內一直沒什么關于葉凡的信息。以前你爸過世后的幾年，與葉家還有一些走動，但是后來就淡了。你也知道，葉凡的父母能力都很強，一個身居高位，一個掌握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你媽平平凡凡一個上班族，幾乎跟人家沒話題，聊不到一塊。雖說每次走動，人家都客氣招待，從沒怠慢，但是差距太多，你媽哪好意思經常打擾人家…”
“媽，您別說了，我不怪您。”李昭君道。
兩人持著手機隔著千山萬水幾千公里沉默了一陣，李昭君媽媽忽然“啊”地叫了一聲，有點高興道：“我想起一些事來了。”
“女兒，我記得以前還跟葉家有走動的時候，葉凡還小，但是我記得他已經很懂事很聰明了，學東西賊快，每天都要學習許多東西。”李昭君媽媽高興地說道，“想來這么多年下來，他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了。”
“可惜，你們領證那會兒，時間匆匆，沒能與他好好聊聊。”她遺憾道。
李昭君媽媽又道：“女兒，葉凡在旁邊吧，你讓他與我通通話呀。”
“媽，他要是在我身邊，我還能這么問你嗎？他在外面應酬還沒回來呢。”李昭君道。
掛了電話后，李昭君拿著手機，深坐在沙發上，沉思起來。
“如果媽媽記憶沒錯的話，葉凡長大后不應該是他現在這樣子。如果他真成了紈绔，為什么在四九城我就沒聽說過他的荒唐事跡呢？縱然他連紈绔都不如，那在四九城圈子內至少也有關于他是廢物的流言啊。”
“他真的是那么一無是處嗎？還是他在隱藏著什么？”
葉凡開車回鼎盛國際大酒店，在路上，忽然接到趙天雅的電話。
“葉凡，你送你的李董回到家了嗎？”趙天雅問道。
“嗯，已經安全送她到小區門口了。”葉凡道，“什么事？”
趙天雅嘻嘻一笑，道：“我也離開云起會｜所啦，在天妃夜總會呢。你快過來，陪我聊聊天。”
“你不累啊？”葉凡無語道。
“不累。”趙天雅笑道，然后叫道，“快過來，有男人要搭訕我了。當心你姨被人泡走了。”
葉凡一陣無力，叫道：“知道了，很快就到。”
十幾分鐘后，葉凡趕到天妃夜總會。
葉凡有點郁悶地在趙天雅對面沙發坐下，趙天雅則用美目瞧著葉凡得意地咯咯笑。
“嘻嘻，別不高興嘛，有個超級大美女讓你做陪，你應該欣喜若狂才對。”趙天雅笑道。
葉凡擠出笑容道：“呵呵，確實很高興。”
接過趙天雅遞過來的紅酒，葉凡與趙天雅碰杯一下，然后一口喝了半杯。
“怎么突然要到這里喝酒了？”葉凡問道。
趙天雅看著葉凡笑道：“因為在派對上看見你了，又想跟你多聊聊，所以就到這里來了。”
“呵呵，那我真是受寵若驚。”葉凡露出微笑道，有點不敢與趙天雅對視。
趙天雅咯咯一笑，道：“你不用緊張，你不是我的目標。再說，在兩三年內，我是不會再涉足婚姻的。”
“嗯。你這么當著面打擊人，是不是太殘忍了？”葉凡開玩笑道。
趙天雅吃吃地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道：“咯咯咯，就是要狠狠打擊你這種自做多情的臭男人！”
接下，兩人輕松愉快地聊了幾分鐘，趙天雅想起她在派對上的疑惑，問道：“葉凡，你和昭君是什么關系？你在愛瑪莉集團爬升得也太快了吧？不會是李昭君看上了你吧？”
葉凡沉吟一下，問道：“你和李昭君真的很熟嗎？”
“咯咯，那是當然的。”趙天雅道，“嘻嘻，你不會是想通過我追求昭君吧？我可告訴你，這事沒門。我可不能出賣閨蜜。當然了，你要是有膽心追求她，我也不反對，物質上支持你一塊錢。”
追求啥，她本來就是我老婆。葉凡無語地暗想道，不過，再過一個多月，就不知道還是不是了。
趙天雅見葉凡不說話，便催促道：“你快說呀，你和昭君到底是什么關系？”
上次葉凡不讓她幫他對李昭君說好話，今晚派對上又給她打眼色讓她裝不認識他，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認為這里面肯定有很大文章。
她把葉凡約到天妃夜總會來，除了真的想和葉凡聊天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解這個惑。這個疑惑壓在心里，她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