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遇事之后不要驚慌,聽我的話保持冷靜,再難我們也能走出這片雪山,安全走到山下去。@筆趣庫 。。@”柳乾向眾隊員又交待了幾句。
“是啊!跟著柳爺,這點兒困難算不上什么,上次我們被困在叢林里的時候,也是柳爺帶著我們戰勝了大熊,從里面順利脫逃了出來。”江金原在一旁補了幾句。
看到柳乾如此有信心,其他隊員頓時也不覺得這雪山有多么可怕了。一支團隊的精神狀況,多半是由這支團隊首領的精神狀況決定的,如果身為首領這時候也茫然失措,隊員們肯定會陷入絕望之中。相反,首領任何時候都充滿信心,隊員們就算再疲累,也都不會絕望。
剛才冰縫驚險的一幕讓眾人的體力消耗都有些大,想要過那個冰縫還需要體力支持才行,于是所有人坐在原地稍微休整了一會兒。
“柳爺,如果不是你們幫著拉扯,只有我一個人的情況下,后面拖著塊石頭的話,這樣子我根本爬不上來啊!”郭天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心有余悸地向柳乾又請教了起來。
“如果沒有團隊,只有你一個人被困在冰縫里的話,單靠那一根繩子你確很難爬回地面上來,如果這時候你手中還有另外一根繩子的話,做一個繩套纏在繩結上面,把腳蹬在繩套上,就可以借力蹬直身體,讓你能抓住上面的繩結交替著爬回去了。”柳乾手把手地傳授著郭天這方面的經驗。
“看來在任何絕境下,只要想辦法都是能脫困的啊!柳爺真是聰明絕頂。”郭天心中現在更加崇拜柳乾了。
“不是我聰明絕頂,我說的這些都是前人總結出的經驗。我只是查閱并記下來了而已。”柳乾搖了搖頭。
“你們有沒有感覺著我們被什么給跟蹤了?”安娜向四周張望著。有些不安地向眾人提了出來。
“有人跟蹤我們嗎?”其他隊員對此似乎有些茫然。
“不是人。是某種…未知而可怕的東西。”安娜看向了聯絡站的方向,神情顯得有些困惑。
“那只是你太冷之后形成的幻覺,大家盡快休整,體力一恢復我們就趕緊上路吧。”柳乾使了個眼色阻止了安娜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以免在隊伍里引起恐慌情緒。
事實上這一路過來,柳乾自己也感覺到了有東西在窺伺和跟蹤著他們,危險的預感也很強烈,他不停地催促隊伍前進也是這個原因。只是這件事還是不要當眾說出來的好,等有機會了他會再和安娜單獨討論這件事。
從昨晚惡夢的情況來看,似乎只有他和安娜被卷入了進去,其他人完全不知情,既然這樣,還是讓他們繼續不知情吧。
安娜被柳乾阻止之后也意識到了什么,連忙閉嘴沒再說什么了,只是偶爾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向她感覺著恐慌的方向看上一眼。
“柳爺,我們繼續前進吧?是不是去那里?”休整好之后郭天向柳乾問了一聲。他又干勁十足地要在前面帶路了。
“去那邊高處的山脊,上去之后我們可以居高臨下選擇下山的路線。如果能找到哪個方向沒有積雪,露出了陸地樹林什么的,就等于是脫困了。”柳乾向四周張望了一番之后回答了郭天。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入眼之處全都是茫茫的雪峰,連塊露出雪面的巖石和樹木都找不到,在這樣的環境里尋找食物都會是大問題,也無法找到燒火取暖用的木材。
想從雪山中脫困,就要盡力往沒有積雪的地方走,比如露出雪原的林木之類的,有林木的地方就意味著食物和木材,吃飯和取暖的問題都一并解決了。
小心翼翼地繞過先前墜落的冰縫之后,仍然是郭天在前面帶著路,向柳乾所說的那個山脊爬了過去。過了冰縫之后眾人腳下的積雪更加松軟了,全都是這幾天的暴風堆積到這里來的,這導致眾人的行走變得很是艱難,每一腳都深陷在積雪之中,要努力抽拔出來之后才能走出下一步。
而且現在的海拔仍然有三千米左右,呆在聯絡站里安安靜靜地坐著還不覺得,出來用盡全力行走,讓眾隊員都有了高原反應的癥狀,空氣稀薄導致呼吸困難,呼吸困難仍然奮力前行會讓人頭疼欲裂,很想要就地躺下來睡上一覺。
但柳乾的驅趕變得越來越嚴厲,江金原、安娜和郭天很聽話也很拼命地向前行進著,芊舟和張萌迪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拼盡全力地跟著眾人,可想而知跟不上隊叢被丟在這里會是什么后果。
遠處的雪峰看起來似乎很近,但行走起來,卻是怎么也走不過去,一個小時之前感覺它好象就離得那遠,一個小時之后,看它仍然有那么遠,讓人走著走著就不由得有些絕望。
“到了前面的山峰,就真的能找到下山的路下山了嗎?今晚我們就能在山下有熱水洗澡安歇了嗎?”芊舟忍不住一遍遍地問著身邊的安娜。
“柳爺說能就一定能,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柳爺的決定。”安娜每一次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在柳乾的不斷催促下,走一小時或半小時短暫喘口氣歇上幾分鐘,四個多小時之后,眾人終于爬上了柳乾口中所說的那座高出附近地勢百余米的山脊。
眾人滿懷希望地站在山脊的最高處,想要尋找到一些生存的痕跡,比如裸露的巖石、探出雪面的大樹、或者很幸運地發現有人生活的小村莊、小村鎮什么的。
但現實很是殘酷,高高的山脊上只有越來越大的山風,吹得人從骨子里感到寒冷。然后一眼看過去,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原雪峰之外,別的什么都看不到,這種白茫茫似乎很是美麗,但卻是一種死亡的美麗,美麗到令人無比絕望的程度。
哪怕能看到幾棵樹,都能讓柳乾尋找到接下來行進的目標,可惜真的是什么都沒有,這讓柳乾自己都開始心生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