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金哲奔至王陽身前,盯著王陽看了又看,激動的差點就要老淚縱橫。
“真是太好了,生死劫果然已經消失!”施金哲聲音顫抖。
“是啊,我扛過來了!”
王陽也笑了,只是心中頗多感慨。他這個皇極門的少主,就連皇極門都沒去過第二次,可是卻被施金哲這樣的門人,惦念到了真情流露的地步,這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扛過來就好,扛過來就好!”
施金哲控制了下情緒,終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另外的兩人呢?”王陽問。
當初跟著施金哲的人有三個,可如今跟著施金哲的人已只剩下一個。
“吳師侄和李師弟剛剛戰死沒多久。”施金哲黯然道。
與此同時。
那些跟著施金哲一起來的人,此時也已經走到了近前,其中領頭模樣的中年男人,望著王陽開口了:“王陽,王師傅?”
“是我,你是?”
領頭人的衣服上,有著易經協會的標志,但王陽并不認識此人。
“我是易經協會此次對藏區事件的負責人,我叫韶云龍,之前聽白開心會長不止一次提到你!”
韶云龍微笑著伸手,王陽也禮貌性地握住,開口道:“幸會幸會!”
“哼!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閑情雅致在這里握手?想要交際找別的時間好嗎?”
不合時宜的聲音,由一個表情冰冷的老者發出。他的衣服上有著昆侖派的標志,隨行的人數多達十五個。
昆侖派和昆侖道并不是一個門派,他們之間的確非常有淵源,而且又都在昆侖山中。只不過,昆侖派屬玄門,昆侖道屬道門罷了。
“是我失禮了!”
韶云龍打了個哈哈,然后為王陽介紹昆侖派的冷臉老者:“這位是昆侖派的苗軒昂苗師傅,他也是昆侖派此次藏區之行的負責人!”
“苗師傅好!”
王陽眉頭微皺,但還是問了聲好。
韶云龍做介紹的時候,苗軒昂曾對王陽展露過念力修為,在這種情況下展露念力修為,并不是一種禮貌的表現,更像是一種提醒和威懾!
“不用做什么介紹了,我來這里又不是為了應酬,閑雜人等沒必要結識!”苗軒昂冷冷道。
王陽有些郁悶了,韶云龍明顯在針對他,可他并沒有得罪此人,也沒有得罪昆侖派啊,雖然說跟昆侖道的道士明心有些過節,但玄道分家之后,昆侖派和昆侖道的關系也并不融洽,完全不可能會因為此事結怨昆侖派的。
古風冷哼一聲想要開口,卻被王陽的眼神給攔下。但王陽攔住了古風,卻忽視了施金哲!
“苗軒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閑雜人等?這樣說話,你不覺得很沒禮貌嗎?”施金哲冷臉道。
“沒禮貌?我怎么一點都不覺得,不知道什么叫閑雜人等,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皇極門此次來藏區,就可以算的上是閑雜人等,一點用處都沒有,反倒很在行坑隊友,說你是閑雜人等都是客氣的,所以嘛,像你這種閑雜人等慌得跑過來打招呼的人,我也沒有結識的必要!”苗軒昂冷笑道。
“原來你是因為我們的事扯上王師傅的?剛才在那個法陣中,你憑什么說是我們坑害了隊友?你連那個法陣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憑感覺便可以斷定,你那幾個門人是被我們瞎搞害死的?我們的人也死了兩個,苗軒昂,虧你還是六層后期的大師,我呸,說我們是閑雜人等,我看你才是閑雜人等!”施金哲怒道。
“你說什么?”
昆侖派的人厲喝,集體向前一步。
“我說什么?我說我呸,怎么了?你想挑起皇極門和昆侖派的戰爭嗎?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告訴你我皇極門不怕!”
施金哲直視苗軒昂,目光毫不退讓。
“你們兩個夠了,還有沒有將你們推舉出來的這個領頭人放在眼里?”韶云龍拍著胸口呵斥。
“之前不都已經說了,害人這件事情沒有證據,罪名不能成立嗎?現如今怎么又提這件事情了?”
韶云龍先是瞪了一眼苗軒昂,隨即又望向了施金哲:“老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的火氣?動不動就想把沖突演變成兩個門派間的沖突,咱們來藏區的目的是什么?邪惡勢力究竟有多強大用得著我說嗎?咱們如果不夠團結,前進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條!”
經韶云龍這么一說,苗軒昂和施金哲倒也沒有反駁,只不過他們兩人互望的眼神中,都還有著沒消的怨氣和不服。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王陽畢竟是皇極門的少主,皇極門有事他不可能不管。
“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們這些人結伴而行,前往了邪惡勢力的一處要地,那里藏著邪惡勢力的一座祭祀子陣,之所以會前往那個地方,以及因何知道那里有什么祭祀子陣,全都是苗軒昂告知和提議的。”
“苗軒昂說那里的祭祀子陣叫做青龍子陣,它隱藏在一座法陣下面,我們想要毀掉祭祀子陣,就必須要先破掉上面的法陣才行。”
“對于那個法陣的厲害程度,以及它的名字苗軒昂都不知道,但我們這些人,就憑著一腔熱血和信任跟著他進去了。”
“在那個位置的法陣中,我們遭遇的攻擊應該是屬于幻境,在那個法陣中,我們原本的六十多個團隊,變成了如今的三十幾個,吳師侄和李師弟就是犧牲在那里的。”
“至于苗軒昂說我們坑害了隊友,那是因為被幻境攻擊所作用的第一個人,就是吳師侄,所以苗軒昂覺得是吳師侄他觸發了什么,從而讓那么多人為他做了陪葬。”
“那個幻境的攻擊多種多樣,反正我經歷過的是在幻境中,跟一大群敵人進行廝殺。而在我身陷幻境的時候,沒有陷入幻境的韶云龍發現,我曾在一種癲狂的狀態中停留了片刻,在那片刻時間里,我有瘋狂攻擊過身邊的人!我的這種癥狀,跟吳師侄死前展現出的一樣,所以我覺得并非是吳師侄觸發了什么。而吳師侄則是被苗軒昂當做是害群之馬給殺死的!”
施金哲話分幾次,講完了事情的原委。
“聽你的口氣還很委屈?你那師侄瘋狂攻擊他人,說他是害群之馬說錯了嗎?你是清醒的快了點,要不我連你也殺,寧愿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我這么做并沒有錯,況且,你做出的解釋太牽強,就是你那師侄觸發了什么,仍舊是極有可能的事情!”苗軒昂滿目嘲弄。
“你…”
施金哲很憤怒,剛要說些什么,王陽便制止了他:“先不用去管他,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在那個不知名的陣法中,你們可曾感覺到驚人的煞氣,卻無法發現根源之所在?”
“是!”
施金哲睜大眼睛,他真的沒想到,少主竟然還知道這個!
“我明白了!”
王陽很震驚!他已經知道了,施金哲口中的法陣究竟是什么了。
“王師傅,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么你應該也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們坑隊友了吧?”施金哲目光希冀,似乎王陽是位明鏡高懸的大人,而他是個擊鼓喊冤的平民。
“你們沒有坑隊友!那個法陣沒有走對走錯一說,只要進入其中,幻境來襲只是早晚的事情!”王陽嚴肅道。
“王陽是吧?我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不少人都評價你是什么長江后浪推前浪。可是在我看來,那就是以訛傳訛的虛名罷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個拜入青烏門根本就沒多久的小子,你以為你是神童嗎?現在你說皇極門沒有坑隊友,但你能夠拿出什么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這里沒有黃口小兒說話的份!”苗軒昂厲喝。
“你找死!”
“苗軒昂!”
古風和施金哲的同時怒喝,王陽這次并未阻止他們,而他們的眼神也全都落在王陽身上,大有只要王陽一句話就要開戰的架勢!
“噌噌噌…”
三十幾個人中,皇極門的人站在了王陽身旁,易經協會的五人保持中立,而除了昆侖派的十幾個人外,其余門派紛雜的十二個人,全部往后站去!
“最特么看不慣倚老賣老的人了!”
“是啊,說王師傅的實力是以訛傳訛,你又有什么威名呢?”
“有些人就是井底之蛙,他可能還不知道,朱雀子陣和白虎子陣,都是被王師傅破去的!”
“說王師傅沒實力,第一個不答應!”
王陽身后的十幾個人,除了少數幾個退出,其余的那些全都向前一步,特別是儲旭、孔忠良和呂浩三個,跟著王陽出生入死過的他們,面對苗軒昂這樣的強者,身上居然仍能爆發出強大的士氣!
“哈哈、哈哈哈…”
苗軒昂以笑聲掩飾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王陽這邊的人,居然不止一個有叫板他的膽量!
“十幾年沒出關,原來世道已經變了,難道后生真的可畏嗎?”
苗軒昂冷笑,氣勢瞬間外放,強大的戰意展露無疑。而王陽身后的那些人,其中有實力不濟的,已被壓迫的微微有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