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念力境界,王陽或許比不上已經突破了五層那道門檻的莫子語,更比不上早就突破五層達到念力六層的楚天成,但若是論術法,那不管是莫子語還是楚天成,根本和得到了《皇極經世》傳承的王陽沒得比,更不要說,這段時間以來王陽的飛快成長。
念力四層小圓滿,這樣的境界,雖然還不是大師境界,但已經可以讓王陽施展出很多念力五層達到大師境界才能施展的術法。
天象之中,守護命星的星宿有十二位,分別是太歲、太陽、太陰、喪門、五鬼、死符、歲破、龍德、白虎、福德、天狗、病符。如今王陽隴聚起來的十二道氣息便是這十二星宿,用神皆在一個斬字。
十二星宿當中,除了龍德和福德兩星宿是全吉之星外,其余全是兇星,而用神在煞,全吉之星圍繞兇星,所蘊含的神威反而比兇星更為強大!
借助十二星宿之力斬殺命格氣運,這本身便就是只有達到了大師境界才能施展的術法,因為只有突破了念力五層,才能調動借助到這守護命星的十二星宿之力,反過來針對命星進行氣運斬殺。
莫子語不會想到這一點,而楚天成至今還以為王陽依然只是那個念力最多達到四層的小相師,更想不到,王陽竟然能以這樣的實力,施展出這等只有大師境界以上的相師才能施展的術法!
龍德星宿外,以太歲、太陽、太陰、喪門、五鬼五兇星環繞,主斬代表了楚天成命格氣運的黃符紙人,至于福德星宿外,則以剩余的死符、歲破、白虎、天狗、病符五兇星環繞,主斬施展第三道神煞之威的莫子語!
還是那句話,想要斬殺別人的命格氣運,首先便要以祭出自己的命格氣運。
莫子語為了楚天成敢斬殺王陽的命格氣運,那王陽可不在乎這個莫子語到底是誰的兒子,又有什么樣的背景,他敢施展三合用煞來斬殺王陽的命格氣運,那王陽就敢反手借助守護命星的星宿之力,連同他一起斬殺!
以兇星環繞,用于忌時主斬的吉星,神威更巨!
就在王陽牽引這十二道氣息的同時,窗戶外的大雨之中,竟然有一道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落于凡間!
只是因為這瓢潑大雨遮天蔽日,外面那紫色的閃電才不被世人注意到,但是,在ny市區以外,基本上只要是念力達到大師境界的相師,都心有感應,或強或弱!
芒碭山青烏門,不知正在和誰打電話的賴老剛剛說完王陽遇到的情況,并和對方說出了王陽應該已經在斬殺對方命格氣運這句話之后,突然停頓,猛然抬頭望向ny方向,眉頭緊皺!
“賴居士,可是有什么不對?”
電話那頭,一個極為慈和的聲音傳出,很顯然,對方已經察覺到了賴老的不對勁。
“局面竟然已經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嗎!”
賴老緊皺著眉頭,卻顧不上回答電話那頭那人的話,喃喃自語了一句,不過,在自言自語過后,賴老神色一變,忽然急促起來,抓著電話的手一緊,緊跟著又對這電話說了一句:“大師,只怕這次必須請你親自來一趟了,這斬殺命格氣運本身就非兒戲,而他似乎這次動了真怒,引發的天象只怕必然要驚動天道,這般絲毫不顧及后果,我真的怕他這次把自己也毀了!”
“賴居士,喜、怒、憂、思、悲、恐、驚本就是人之七情,王陽小居士乃是性情中人,又怎么回避開這七情之困擾?”
“可是大師…”
“罷了,賴居士無需多言,本身我便要和王陽小居士見上一面,晚見是見,早見也是見,早見晚見其實并無差別,我這便動身,想必可以在事態不可收拾之前趕到,還請賴居士無需擔憂。”
“大師肯來,那便再好不過了!”
賴老還想說話,卻被對方打斷,不過,在聽完對方的話之后,賴老緊縮的眉頭終于舒展開,竟有了松口氣的感覺。
隨后客氣了兩句,賴老便掛掉了電話,轉過頭,他再一次望向ny的方向,臉上似乎有些生氣,但又有幾分無可奈何,最終,也只是默默喃喃道:“王陽啊,天下氣運,皆歸天道掌管,凡人妄圖動氣運已經是逆天道而為之,你要斬殺別人的命格氣運,卻又弄出如此大的動靜,怎么就不考慮一下后果呢!”
“哎…我怎么就答應你讓你做這可能引來天道孽障的事情呢!!!”
kf,特別行動辦事處,南宮郝信一直低頭埋在辦公桌前,盯著桌子上的信件一直看著。
這信件上,記錄的正是王陽之前在gd時候參加gz玄門交流會時候所發生的一切,看到上面王陽遭到裘家老家主親自出手,布置的三殺殺師之局時,南宮郝信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可看到后面王陽輕而易舉化解,并且還直接當面找出裘家老家主布局害人的證據,緊皺的眉頭不禁舒展開,反而還拍了下桌子,大叫了一聲好字。
“不愧是王師傅,果然給我們北派爭臉,哈哈,你果然拿下了這gz玄門交流會的冠魁…”
正替王陽高興著,南宮郝信忽然抬起頭,面朝ny的放心,面露疑惑。
“奇怪,這是什么異象?”
自言自語了一句,南宮郝信忍不住站起身來,抬手掐算了一番,但卻沒算出什么。
盡管什么也沒算出來,但南宮郝信還是心生不安,皺著眉頭強行再次掐算起來。
“師叔,這是你著急要的王師傅最近情況資料,我也拿來——”
而這時候,高朋拿著一分信件又走了進來,邊走邊說著,他才看到南宮郝信緊皺著眉頭不知在算什么,聲音戛然而止。
高朋盡管及時停住,但還是打擾到了南宮郝信。
南宮郝信放下掐算的手,其實沒有高朋的打擾,他也算不出什么,只能望向高朋“嗯”了一聲,強壓下心中的疑惑。
“怎么了師叔?”
高朋把手中的信件抵給南宮郝信,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南宮郝信搖了搖頭,結果信件之后,突然沒了立刻拆開看的心思,他低頭思量了一下,這才對高朋吩咐道:“對了高朋,你去聯系一下西南方地區的辦事處,看看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情況。哦對了,主要是ny那邊,似乎那邊的情況不太對勁。”
“西南方?ny市?”
高朋滿頭霧水,想了一下后猛地想起來什么,趕緊說道:“剛才倒是有那邊的人跟我們匯報,說ny那邊突然降下大雨,閃電頻降,影響了所有的聯絡信號,目前情況正在調查,具體什么原因還不清楚。”
“天象異動,怪不得!”
南宮郝信卻恍然大悟,終于明白自己剛才的不安疑惑是從何而來,只是明白過后,他便更疑惑了。
“在ny這里,到底是誰在布陣施法,引發這么大的天象異動啊!高朋,趕緊聯系ny那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必須首先要保證,這天象異動不會影響到普通市民!”
南宮郝信再也顧不上手中的事情,把高朋剛剛遞給他的信件隨手扔到了辦公桌上,然后和高朋一起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辦公桌上,那信件被這一扔隨意散開,最后的一頁正好露了出來。
上面,正記載著王陽今日突然離開了kf,驅車一路前往ny。
只是這一段,南宮郝信沒有看到,而負責拿資料的高朋,也沒有看。
弘農派內,一處密室之內,有一位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微微抬了抬頭,望向ny那邊。
“天象異動,你這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斬了他嗎?”
他毫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一抹復雜的神色,這神色之中,有虧欠,也有不忍。
半響,這位老人才再次開口,低沉的念叨了一句。
“如此一來,便都是孽業了啊!罷了罷了,且看我助你一臂之力…”
聲音落地,這老人的身前,忽然多出一個法陣,自行運轉起來。
而隨著這法陣運轉,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從中閃爍而起。
漸漸的,這一道道紫色的光芒,竟然和ny上空此刻正頻頻出現的紫色閃電,形神相似。
“我也只能騙過天道片刻,能否成功,便全在你自身了…”
老人低沉的說了一句,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某深山中,有一處山景秀麗之地,在這里有一道小溪自山頂上而下,溪邊皆是茂盛的綠草,草坪當中,繁花似錦。
此時雖然才剛剛入春,可這里卻仿佛是一副盛夏光景。
有一位老人此刻正坐在溪水的旁邊的一塊巨石上面盤膝坐著,他低著頭,目光正隨著溪水里面來回游動的一群小魚而徘徊。
這一群小魚密密麻麻大約有百十來條,可他的目光,卻總能精準的落在每一條小魚身上,并且隨著它們的游走而變化出不同的位置。
就在這一刻,忽然有一條小魚,掙脫開他的目光,徑直向上游去,轉眼間,便一躍而起,從溪水當中跳了起來!
躍出溪水的這條小魚,帶起了一層層的水花,水珠灑在溪水表面上,在陽光的折射下,竟然顯出一條紫色的彩虹,隨著這條小魚從新落入溪水當中而稍縱即逝。
看到這一幕,老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小家伙,你又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