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說話的公羊福聽到百分之三十的芯片解除成功率,眼睛里已經閃過了一絲光芒。
他這輩子沒有別的所求,只要能夠痛痛快快的站在穹頂之下,就足夠了!
百分百的被終身監禁和一個百分之三十概率走出去,他非常懂得會怎么選擇。
龍嘯點點頭。實際上他也是很贊成解除的。
畢竟不解除公羊福就只有一年的生命了,但是解除掉,死活都只能聽天由命。
公羊永安在旁邊干著急,他家就這么一個祖宗輩的人,真要是這么就死了,這簡直是非常大的損失。
龍嘯問道:“那,我們這就開始!老爺子,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畢竟,您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活不過今天了。”
公羊福一改剛才的不理不睬,非常豪放的端坐起來。他撇撇嘴,道:“沒什么可說的。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你們開始就是!”
“你覺得呢?”
龍嘯看向公羊永安,他現在是公羊家的族長,雖說龍嘯已經成為了他們家族的主人,可是這種事情龍嘯還是希望他們自己做決定。
公羊永安苦笑,道:“老爺子都發了話,我們小輩的聽著就是。”
說完站起來走遠,也說不出是什么表情,至少心里不打很舒服。
“好。大鳥,你往旁邊站站。”
龍嘯踹開公羊晟,認真的在老爺子的頭頂端詳起來。公羊福沒有洗過的油膩的頭發都已經結成了一團,但是龍嘯并沒有半分忌諱,直接伸出手指在他的耳畔查找,看見了一個大大的傷疤。這個傷疤到現在還沒有消除。
“老爺子,你含著這個。”
龍嘯一股腦的取出了十個瞬間恢復藥劑。老爺子是十階星者,hp條很長,可是依舊讓龍嘯非常擔憂。因為不小心就是喪命啊!
“這是什么?”公羊福盯著那個紅色的膠球,滿臉疑惑。
“您含著就行,很快就好。”
龍嘯一把將十個膠球全都塞進了公羊福的嘴里。
“一會我喊取出的時候,您就立馬將這些藥劑全都咬碎,明白了嗎?”
老爺子點點頭。
隨后,智腦一號就將手放在了老爺子傷疤的另外一端。
“少爺,我需要你的星力。請你將星力借給我。并且,把手貼在另外一邊。”
“你怎么借助?”
“將星力輸送到我的充電插孔里就可以了。”
公羊永安公羊福和公羊晟嚇一跳,這算什么?把星力輸送到充電插口?把星力當電力用嘛?
這到底是什么詭異機器人啊!
龍嘯本身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但是他身邊這個機器人好像更加的讓人匪夷所思。
想不通啊!
但是龍嘯卻沒有半點疑惑,直接將手指放在智腦一號的充電插孔,然后將體內龐大的星力開始慢慢的輸送進去。
瞬間,智腦一號的雙眼變得雪亮。
“拆除爆破芯片開始。倒計時,10,9…”
公羊永安和公羊晟他們在旁邊看著屏住了呼吸。一不小心,他們家的老祖宗腦袋就會變成大呲花!
龍嘯的手一直貼在公羊福腦袋的另外一側,這時,龍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一熱。他面前的公羊福頭頂出現了一個“幸運”的字樣。
龍嘯忽然驚喜起來,難道說自己的幸運屬性在現實里也能使用?
如果可以,公羊福是一定會成功的!
“噗!”
這時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肉里面炸裂開來。只見公羊福大叫一聲,然后捂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不過,想象中的腦袋變成碎西瓜的現象沒有出現,公羊福只是在地上來回的滾動,絲絲縷縷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看起來是震的。
“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公羊永安看著自家老祖宗這種痛苦的感覺,心里頭也格外的不舒服,但是,他并沒有腦袋開花,這應該就是好的吧?
沒等龍嘯說話,智腦一號就說道:“拆除成功!現在需要緊急送往醫院,做開顱手術將里面碎裂的芯片取出。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取出會有碎片流進血管。”
“成,成功了?好好好!你們還等著什么呢!趕快抬著老祖宗去醫院!”
“我終于要出去了!哈哈哈!”
亂糟糟的一團之中,公羊福一邊慘嚎一邊哈哈大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開始笑。隨著這又哭又笑的聲音,漸漸遠去。
公羊福的痛苦龍嘯感受不到,但是這黑暗區他是一點都不想呆下去了。嘆嘆氣,龍嘯也跟著他們迅速離開。
將滅世帝王這個血百合的少主子解決之后,公羊家目前還算安全。雖說家族里的宅基地還需要重新建設房屋,但是他們都撿回了一條命,這比什么都強。
至于公羊江,龍嘯可沒工夫在耗下去。在回到穹頂區的路上,龍嘯已經和公羊晟商量好了,等一會回到地面上,他們就立馬去母艦那邊奪回控制權。否則,天一亮,什么都晚了。
公羊晟已經和公羊永安打了招呼,所以悄無生氣的和龍嘯趁著夜色向另外一條岔路走去,和大部隊徹底分開。
凌晨的第三世界,安靜祥和,像是慵懶而儒雅的女人,躺臥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之中。
模擬的晨曦即將來臨,紅色的鏡像彩霞在穹頂上飄然升起。
“又是嶄新的一天!但是,卻是我人生中的新一篇!我,等待這個位置,太久太久了…”
公羊江坐在航母的甲板上,身后就是一艘艘整裝待發即將進行例行飛行檢查的飛艦。這些飛艦里盛滿了機器人,將會更替昨天巡邏的機器人警衛,將他們運回航母充能。再將新一批機器人送回去維護第三世界治安。
公羊江眼含熱淚感嘆著,他一個人抬著手臂,跳著華爾茲,空空如也的懷里仿佛抱著一個他神情相愛的女人一般,目光溫柔又多情的盯著地板,神經質一般時而輕輕的時而激動的跳動著。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黑點忽然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是一艘不聽指揮的飛艦,飛輕輕的落到了他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