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和采心有說有笑,不過讓凌風有些意外的是,素心那雙美麗的星眸子里射出來一股憂郁的光,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的眼里蕩漾,平日的活潑的姿態看不見了。
“素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跟在三女屁股后面的凌風皺眉眉頭試探的問了句。
“凌風,我可能…”
素心美目里閃現出一抹詫異,她沒有想到凌風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心思竟然如此的細膩。
“駕!”
就在素心斟酌著想告訴凌風心事的時候,集市盡頭,煙塵蕩起,七八匹快馬如旋風一樣刮過,踐踏了無數小販的攤位。
“這些學生到底是哪個學院的。竟然如此的橫行無忌,糟蹋我們的攤位?”
人仰馬翻間,一個小販瞧著損壞的攤位。一臉肉痛的道。
“是東域金鰲國,金鰲學院的學生。”
另一個馬蹄下逃生的販子心有余悸的說道:“金鰲國是東域的中品蜀國,自然不會將于蘭國皇室放在眼里,這些學生平時嬌生慣養的,蠻橫慣了,我們這些沒有覺醒命輪的平民百姓又能怎么辦?”
“難道就任由這只畜生踐踏我們的攤販?我婆娘還指望我賣點攤位里的水果換些碎銀買口糧呢,眼下可怎么辦?真是作孽!”
諸多小販敢怒不敢言。紛紛收拾起散落在地面的瓜果等物品。
凌風抬眼看去,發現騎在這七八匹快馬身上的都著錦衣玉帶的學院學生。他們的年紀比凌風略微大些,修為最高都沒有超過神橋境。
凌風本來懶得管這些閑事,哪預料到這群坐在馬匹上的學生踐踏了無數攤位,依然不見一絲悔改之心。反而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般朝凌風佇立之地闖了過來。
“媽了隔壁的。”
凌風暴了句粗口,雙眼緩緩的瞇起,閃爍出一抹冷意,待七八匹馬兒離自己不到一丈的時候,陡然一掌拍在馬兒的頭顱之上。
只見那匹上等的純種異獸馬‘嗚嗷’一聲,屁股高高撅起,上半身砸在地面之上,慣力之下。被拖行出了幾十米遠,地面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與此同時,坐在馬背上。玩著正起興的紅衣女子也被甩了出去。
幸虧這個女子修為高深,在虛空之中打了幾個圈,才勉強穩住身軀,險之又險的落在地面,并沒有出丑。
“大膽,打死了本小姐這匹從荒漠花大價錢買來的哧溜馬。你賠得起么?”
那個紅衣女子刻薄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揚起手中的鞭子就朝凌風的臉龐甩來。
凌風豎起兩根手指。悄然之間就將如毒蛇般席卷而來鞭子夾在指尖,就宛如被鐵鉗子夾在一般,任憑那個紅衣女子怎么使勁,都抽不回去。
“在鬧事馳馬行兇,你們以自己是誰?”
凌風似笑非笑的說道:“告訴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姘頭,大爺我不會放過你 “你…”
那紅衣女子粉面寒霜,又氣又怒的說道:“虧你還長著三條腿,自己跑不快怪誰,你也不看看我們一路飛馳而來,其他販夫走卒都安然無恙,虧你還是覺醒命輪的修煉者?”
素心,采心,蘭芳聽到‘三條腿’登時滿頭的霧水,秀眉輕挑,不由的思索起來。
須臾后,三女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騰升起鮮艷的紅暈,蔓延到耳后頸間,仿佛溫柔甘美的肉的氣息正在蒸發出來。
“爺有三條腿,你也不差呀,長著三張嘴,怪不得如此尖酸刻薄,出口噴糞。”
凌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周遭圍觀的販夫走卒立馬對凌風挑起了大拇指,暗道凌風這句話回的真是絕了。
“你…”
那個紅衣女子臉上一陣白,一陣青,苦于實力低于凌風,想甩凌風幾個耳刮子泄恨,又沒有能力。
“這位朋友,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玉京城的世家弟子嗎?”
后方馬背上,一個面帶桀驁之色的青年男子翻下馬背,指著凌風,趾高氣揚的說道:“我們乃東域金鰲國,金鰲學院的學生…”
又指著身側的紅衣少女,輕蔑的說道:“她的名字叫蘇丹紅,我叫易拓石,你可要搞清楚,我們金鰲國乃中品屬國,底蘊遠不是你們于蘭國能比擬的,你最好跪在地上給我們顆幾個響頭賠罪,只要你拿出誠意來,我們心情一好,就不會為難你,不然的話,我就去你們國主那里告你一狀,到時候,你的家族就會因為你眼下的舉動,遭來滅頂之災。”
“一坨屎?還真是人如其名,說話臭哄哄的。”
凌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要大爺下跪是不可能的,給你們三秒時間考慮,拿出足夠的銀兩,賠償市集上輩你們愚昧無知的行為撞壞的攤位,不然的話,大爺生氣,后果很嚴重。”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
易拓石面色陡然陰沉下來,冷冷的說道:“那本少爺就擦亮眼睛看看,你這只跳梁小丑敢哪我們金鰲學院怎么樣?”
擱下狠話的同時,后方幾個金鰲國的學生連忙翻下馬匹,殺氣畢露的朝凌風步步緊逼。
“不怎么樣,就是將你們如栽番薯一樣,栽在地下。”
凌風抬起腳板朝地面重重的一跺。
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表層那些青石地板立馬寸寸碎裂,化作漫天石末。
就在金鰲國一群人驚疑不定的剎那,地面陡然撕裂開一條幾丈的深溝。
易拓石,蘇丹紅還有兩人身后幾個學院學生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連人帶馬掉進了深溝里。